第四百七十五章 癞头小五 (第2/3页)

点了点头，回忆着说道：“我还记得，当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皇明国债第二期正式发行售卖的日子。四爷很早就去了商业银行，而且是第一个冲进了银行，冲到了柜台边。但就因为那个徽人王员外，是银行的金卡贵宾，享有优先权，就排到了四爷的前面。”

    “王员外是顺利地买到了五十万两的国债，可是我们四爷，唉，最后连一点国债都没买上。”说着，小老头忍不住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郑芝豹楞了一下，失声说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老四是第一个冲进银行的么？”

    “四爷是第一个冲进银行的没错，本来也该他第一个购买国债的才是，可那天不正好有几个金卡贵宾么，银行把金卡贵宾的业务办完，二期国债也就卖光了。”小老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可能？这次国债不是也发行了八百万两么？”郑芝豹有些疑惑地说道。

    “话是没错，可这八百万两，跟去年的两千八百万两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啊！更何况，今年得到消息的商贾巨富，早早的就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最远的一个可是从蜀中赶来的呢！”

    郑芝豹听了，不由得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继续说，之后为什么就演变成老四当街行凶杀人，还被人给逮了个正着了？”

    小老头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道：“四爷没买着国债，完成不了大爷交办的任务，他心里苦啊，可好死不死的，那个徽人偏偏又要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说我们四爷是暴发户，有本事弄个金卡贵宾什么的，银行自然也就把四爷当祖宗供着了。还说什么没钱就别来买国债，趁早回家奶娃什么的话，你说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听了小老头的话，郑芝豹不由得又楞了一下，却听小老头又说道：“四爷一气之下，就从十七他们手上夺了马匹，追上王员外的马车，就把他给劈了。三爷，这事真不能怪咱四爷呀，您说是吧，这事搁谁身上，谁也忍不了啊！”

    停顿了一下，小老头又说道：“可是，四爷当街行凶杀人，却是辩无可辩的事实了，四爷也当堂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官府也是据此把四爷给定的罪。三爷，你一定要想个法子给四爷脱罪啊三爷！”

    小老头说的这些，郑芝豹之前也通过手下人打探出来的消息，了解得七七八八，但事情的经过，却没有小老头说的这么详细，而且从小老头的述说中，郑芝豹也听出来了，小老头其实也是觉得郑之凤杀人是真，被官府定罪也是罪有应得，他只是想让自己通过郑家的关系势力，能够给郑之凤脱罪，仅此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郑芝豹才又对小老头说道：“小老头，四爷被抓的时候，可有交给你些什么东西？”

    小老头楞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四爷被抓的时候，只有十七他们在任家庄园之中，我当时刚好被四爷派出去采买了，所以没在庄园之中，十七也是后来才逃出来的，逃出来时，就已经满身血污，身受重伤了。”

    郑芝豹抿嘴沉默了片刻，旋即又说道：“小老头，你对这里比较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想要见老四一面。”

    “见四爷？”小老头楞了一下，想了想，这才又说道：“四爷现在在县衙死牢里，那里守卫森严，想要见四爷一面，可没那么容易。”停顿了一下，小老头才猛地眼前一亮，说道：“对了，我村里有个无赖，他曾经吹牛说在县衙大牢里有熟人，要不我去找他问问？”

    “你村里？”郑芝豹楞了一下，瞧着小老头说道。

    小老头急忙解释道：“实不相瞒，三爷，小的是本地人，老家就在浦东镇子外面的肖家老村，如今已经被圈进浦东新镇的城镇范围之内了。遇上四爷之前，小老头就在浦东镇子里帮闲。遇到四爷之后，四爷见我做事还算勤恳，就把我留在了身边。”

    郑芝豹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那行，你带我去见见你说的那个无赖吧。”

    小老头躬身应道：“是，等把十七安葬之，小人便带三爷前往。”

    不一会儿，那个郑家武士老九就买来了一口棺材，然后和小老头一起，将郑十七的尸体抬进棺材，封棺之后，就在破庙后面找了一块空地，挖了一个坑，将郑十七给埋了进去。

    卖好之后，小老头又跪在坟头前，磕头说道：“兄弟一路走好，您放心，现在三爷来搭救四爷了，他一定会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平平安安地救出四爷的。”

    “十七，你虽然是我郑家的下人，但你为了我们郑家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忠义之心，日月可鉴，冲这一点，我郑老三就应该好好的感谢你。”郑芝豹朝郑十七的坟头鞠躬行礼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他日我郑家若是能列土封疆，王霸一方，必让你名列史册，青史留名！”

    听了郑芝豹的话，小老头不禁吓了一跳，原本他还有些不信局长说的话，闽省郑家有异心，现在听了郑芝豹的话，却发现局长说的没错，郑芝豹竟然敢将这样的话公然宣之于世，而且郑芝豹的护卫郑九听了，竟然没有表露出任何诧异，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可见这种念头，在郑家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本来，李文博是让顾绛从被捕的郑家武士之中挑选一个已经投诚了的，和小老头一起配合着来演这么一场戏，从而顺利地打进郑家内部，潜伏到郑芝豹身边。但最后顾绛还是觉得郑家武士毕竟跟了郑家多年，现在投诚，并不代表回到郑家人身边时，还不会重新反水回去。

    所以最后顾绛还是选了一个已经快要濒死的郑家武士，把他交给了小老头，让小老头一个人来演了这一场戏。不得不说，小老头的演技还不错，扮什么都扮得像模像样的，至少，到目前为止，郑芝豹还没能发现任何的纰漏。

    小老头被招进商业情报调查科之前，是浦东镇子外面的一个戏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