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悠闲难久 (第2/2页)
,就想续读汉代战例,忽闻曲廊那边响起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他咧嘴一笑,起身奔了出去。 “meimei为何今日才来别院?” 吕夕谣微微一笑,顺手将手上的雨伞放在栏杆边,“天公不作美,再说,我总不能天天往紫禁城里钻吧?” “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伴读,还要教我琴棋书画呢!” 吕夕谣又是一笑,贴着他的身子就拐过曲廊。朱祁铭转身追了上去。 “meimei,习琴棋书画可是要日日用功的,你不来,我的那点薄底子恐怕就都不能算数了,又得从头学起。” 吕夕谣深深望了朱祁铭一眼,旋即侧过头去,“我父亲还在侯讯呢,莫非你忘了进学一事?” 朱祁铭一怔,“我可不敢忘!唉,皇上不发话,我也不想请旨,罢了,一个亲王,日后只会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为伴,学那么多干嘛!” 说话间二人进了书房,吕夕谣瞟一眼书案,微微蹙眉,“当年窦宪大破匈奴,登燕然山刻石记功,史称‘燕然勒石’,可是窦宪功高震主,最后走上谋反的不归路,以辉煌开始,以惨淡终局,值得后人引以为鉴。” 一副爱训诫人的小先生做派,无趣!朱祁铭撇撇嘴,“窦宪是谋反还是被谋反,此事只有汉和帝清楚,后人不便妄论。况且,我只对他的战法感兴趣。”随即咧嘴一笑,“meimei快坐。” 吕夕谣随朱祁铭入座,眼中似有 一丝疑惑的色彩,“我父亲命我给你捎话,武隆算计你,被下锦衣卫狱,大家原以为他走走过场就能出狱,可如今武隆被人揭出勾结妖僧伽和的秘事,伽和曾被先帝钦定为逆贼,这下武隆恐怕难以活命了。我父亲有些担心,此事是否于你不利?”
朱祁铭立马想起了越府长史欧阳仝提及的旧事,便轻松地扭扭脖子,“让先生放宽心,此事与我无关,是别人之间的积怨使然。meimei有所不知,早在先帝殡天前,宫中便传出了由王振出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消息,当时司礼监有个叫蔡奎的典簿与王振有私仇,于王振外出传旨的途中,邀集江湖死士截杀王振,后被随行锦衣卫击退,蔡奎逃匿,不知所踪。巧的是,最近蔡奎在通州一带现身,四处扬言,大骂武隆过河拆桥。此人说先帝殡天前,当时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武隆许以重利,指使他行刺王振,但武隆事后一直都未兑现,还派人四处追寻他的下落,想杀人灭口。这样的传言传到京中,自会生出许多事来。” 吕夕谣仍是一脸的疑惑,“传言而已,王······公公会信么?” “管他呢!或许王振愿意相信此事是真的,咱们又不是神仙,怎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吕夕谣面色一宽,目光定在了朱祁铭脸上,许久后才轻轻一笑,“这些日子你没忘记什么不该忘记的人吧?” “谁?” “赛罕。” 朱祁铭撇嘴,“meimei为何提她?来,meimei,咱们不妨摆上棋盘对弈,嘿,若论手谈,我不一定会落下风。” “赛罕走了,听何司赞说,启程前,赛罕对着紫禁城足足望了半个时辰。” 朱祁铭脸色微沉,“一个鞑女,提她作甚!” “赛罕对你可不一般,人家何止是认识你?心里分明还装着你!” 朱祁铭恍若未闻,冲门外道:“茵儿,快奉茶。”随即笑望吕夕谣,“嘿嘿,今日我准赢了你!” 吕夕谣莞尔,起身移步至琴案边落座,嗔道:“不准你耍赖!” 朱祁铭快步跟上前去,抢先拿到了黑子,“嘿嘿,不必猜先,我勉为其难,执黑先行,嘿嘿嘿······” “想当初进学时你虽不用心,但还肯读书,不料才过了一年,你已是志在逍遥。”吕夕谣脸上挂着分嗔意,扭头瞟向书案那边,“再不就是找些古书猎奇,既然如此,不如赴藩得了!” 朱祁铭心中一凛。想如今自己委曲求全,若说对京城还有些许留恋的话,那也是源于心中还有一个割舍不下的大明梦!还有,宿怨旧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抛诸脑后的。 淡然一笑,抓起一颗黑子,“啪”的一声,下在星位外侧。 茵儿入内奉茶,身后跟着梅子。 “越王殿下万福!您多日不去咸熙宫,皇太后可是想您了。”梅子见礼后转视吕夕谣,“哟,这不是吕小姐吗?正好皇太后想见见吕小姐,便随越王殿下一道去咸熙宫吧。” 哼,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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