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2/2页)
,笑了笑站起身来。 “那么乡亲们,我先走了,继续捉你们的虱子吧。” 几个人站起来敬礼,说了声再见,然后看着自己捧在手中的烟叶有些愣神,回身说道:“看来这个上尉还不错嘛,没有官架子。” “谁知道呢,天下乌鸦一般黑,咱们的上一任司务长,整天和咱们笑眯眯的,可是他妈的却让咱们吃臭rou。看一个人别去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比如你现在敬我一把烟叶,你就是好人……” “滚吧……哈哈哈” 刘健没有听到身后的那些话,径直走进了营房中,一股汗臭和皮带油的味道传了出来,几个带着铜质肩章的军官正在那里玩纸牌,看到刘健走进来后急忙把纸牌收好,敬了一个礼。 他们已经听说会调任一个新的营队长,但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刘健的军衔和他们一样都是上尉,所以回了一个平礼。 一个军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中午休息,就玩一会。您是新来的营队长吧?请这边坐,勤务兵,勤务兵!去烧水泡茶。” 刘健看了看身后床位上整齐的被褥,笑道:“休息的时候请随意,请通知一声其余的连队长,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希望和大家见个面,以后也好共事。” 原本想要有番作为,但现在看来军营中的制度已经基本完善,从整齐的被褥就能看出来。 整齐的被褥意味着良好的纪律,这是民族的幸运,正如英雄辈出的民族是悲剧的民族一样,一个军营的一切都需要穿越者改良的民族也是悲剧的民族。 良好的纪律虽然不能让他从整顿纪律上脱颖而出,却可以让整个民族对外战争中脱颖而出,他不希望看到了一个毫无纪律的军营,那样虽然可能可以更快地为自己争取名利,甚至编练出一支与众不同的强军,但那种名利是以民族的落后与贫弱作为衬托的,他宁可不要这样出头的机会。 如果他有能力选择,他更希望穿越后自己泯然众人,那样就证明整个时代无论是科技还是文化都已经让他没有任何的优势。至于穿越后的优越感不过是用整个国度和民族作为底趁的可悲故事。
尖锐的笛声吹响后不久,几个人跑步进了营房,微微施礼后坐在了旁边。 “诸位,在下刘健,黑龙江的自由民,承蒙右相邦的厚爱,得以成为营队长,今天我来看到的一切都很满意,你们的制服永远笔挺,你们的被褥永远整齐,而从吹响笛子到你们全部到达,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我很满意,同时也希望我所做的一切能够让你们满意,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营队长。 请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服役年龄和履历大家都说一说,那我先来。” 说完之后,刘健站起身来,快速而有力地说道:“刘健,今年十八岁,黑龙江畔的自由民。以未服役的身份配合军队击败了俄国的哥萨克,在平户暴乱中做了一个炎黄子孙该做的事,现在是第二燧发枪团的营队长。” 说完之后,旁边的军官急忙站了起来,用同样快速而有力的话说道:“孙祥,今年二十八岁,服役十年。曾在库页岛镇压阿依努人的叛乱时立了些许功劳,提升为上尉,现在是连队长。” “李沐,二十三岁,服役五年,曾在朝鲜镇压复国花郎道的叛乱。” …… 一个又一个的军官站起来,他们的履历都很简单,但却是燕国这十年来对虾夷和北朝鲜统治的缩影。 基本都是一些热血的年轻人,对于刘健他们很佩服,在他们看来黑龙江畔的事他们也可以做到,但在平户的事,却是值得他们敬重的行为,干练的话语也影响了他们,似乎不经意间就让他们体内的血燃烧起来,回忆起自己的履历,总会想到那些渴望建功立刻的日子。 当墙壁上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意味着休息的结束,随着笛手的吹奏,各个连队的士兵从营房中跑出来,连队长在前面整理着队列,蓝白色的制服很快布满了整个院子。 这个时代以统一的制服来提高士兵的荣誉感和纪律,而按照阴阳五行的说法,燕国水德,故而用海蓝色的制服。 蓝色染料是中国最古老的染料之一,先秦之时就有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的说法,而蓝色染料的原料是很常见的草药——板蓝根,又称蓝草。 虽然齐国按五行之说属火,但紫红色染料过于昂贵,只好穿着灰色的军装以示区别。 不多久的时间整个营队已经在院子中集合完毕,一共六个连队,每个连队九十六人,包括一名笛手,一名军官。 营队还有专门的十二人组成的鼓点队,用来约束整个营队的步伐,保证队伍的整齐,才能保证燧发枪那坑爹的命中率能够打到敌人。 炮兵在这个时代是独立的军种,一般几万人的大战也不过二三十门火炮,所以整个营队都是火枪手,连队长有一柄燧发短枪和指挥刀。 在棍棒皮鞭和枪探条下训练出的队伍此时鸦雀无声,三角形的硬质帽子遮住了他们的脸,人与人紧密地挨靠在一起,手里拿着4335式燧发枪,腰间挂着子弹包,里面装着六十发纸壳包裹的铅弹——六十发,正好是一块燧石所能发射的数量,也是一场残酷战斗的弹药消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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