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麻烦连连 一 (第2/2页)
特难看。 就在他们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说起别的问题时,一个人跑了过来,说徐丰玲偷偷摸摸地去了徐春兰家。 行为正当了,就不需要偷偷摸摸,分明是出现了一个捉jianian的好机会,耿庆成快速冲了出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房门紧闭着。如果没有存在着什么隐秘性,在这么一个大白天的晌午头子里,不应该这么静。这种状况给耿庆成树立了信心,弯下腰悄悄走过去,攒攒力气踢开了门,喊:“一个共产党的党员,钻进了一个地主闺女的被窝,值得上电台好上广播广播!” 身后的那些人听了耿庆成的这句话,以为抓了现行,紧接着在那里高声咋呼起来。 这个时期的农村没有电视,缺少娱乐活动,有了稀奇事,都想看看,有好多好多的人顺着声音跑了过来。 他们俩并没有上床,而是拉开一定的距离坐在那里说着什么。对耿庆成的这个莽撞行为,徐丰玲表露出来了极大地不满,冲出来重重地打了他一拳,高声斥责:“踢人家的门干什么?有点太随便了吧,这是你的家呀?” 看到徐丰玲不肯低头,有个老头气得在墙外喊起来:“徐丰玲,真‘伟大’,做了丑事还不让人家说。” 事情的真相与自己的估计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耿庆成本想向徐丰玲承认这个错误,可当听了那个老头的这句话,暂时沉默在那里。 有个不正经的人在那里咋呼起来,说徐丰玲不老实,就让徐春兰把这个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说。 看到这么多人围了上来,徐春兰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怕意。生怕自己说掉了嘴,弄出什么不好的后果,她什么也没说,倚在墙上,低着头用那两只手**着衣角。 这种表现是软弱的,这种表现会让人越想越多,周围响起了乱七八糟的议论,就连耿庆成也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
人世间,会时常产生某种误解,如果被人们认定了,那就算是完了,徐丰玲急得想撞墙。“听我说,听我说,这是一个误会,纯粹是一个误会!” “呸!还当过军官了,连个错儿也不敢承认。” “别在那里狡辩。怎么没有误会别人呀?你说说,一个大老爷们,来到一个寡妇的家里干什么。” 就在吵成一片的这个严重时刻,从屋子里一步迈出来了徐春生的老婆耿玉莲。她拍拍手止住大家的吵,咬着牙发开了火:“我始终在这个屋子里待着,怎么没有看见哪个人在这里胡作。你们看见了什么?有依据吗?你们吵吵的这些全是他娘的屁话。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叔侄关系,年龄相差又是那么大,实在是不应该这么去想。你们是不是人?你们还懂不懂事?” 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整个场面立刻哑了。 尽管是都认了错,耿玉莲也没有完全放下,继续在那里大声骂。她这么胆大,她这么做,是因为她与这里有着深厚地感情。她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她是以换亲的方式才与徐春生产生了姻亲关系。因而,她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庭看得很重。特别是那个唯一的哥哥在上个月吊死后,她对这个家庭更加关注了,生怕徐春兰独自一人过不下去改了嫁,空了这个宅院。由此,她一有空儿就往这里跑,给徐春兰出出主意壮壮腰。 有一个人被耿玉莲骂烦了,开始责怪耿庆成:“算是个啥玩意儿,屋子里明明有三个人,还在这里瞎咋呼,让我们弄得这么难看。” 另一个人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哩。在这么一个大白天里,难道连床上床下也分不清?” 这些议论把耿玉莲引到了耿庆成的面前,她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问:“你还像不像个当叔的?你还有没有人形?” 不管怎么着也不能失败,失败了就会难看,耿庆成挺了挺脖子说:“在这个方面,我确实是误会了。可我们来得没有错,来抓徐丰玲是正确的。”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一个地主的闺女徐春兰,徐丰玲可能在和她谋划一件什么坏事情。” “她一个女人家,干不了什么。” “那可不一定,女人有女人的特定条件。过去在我打仗的时候,在敌人所养的那些特务当中,多半是女的。” 为了能够看到热闹,有的人拿出了支持的态度,说必须得让徐春兰来个认真坦白,说出他们的阴谋来。 “如果不老实交待,就叫他们到公安局里走走。”任其也露出了脸,在那里向耿庆成伸大拇指。 为了打击徐丰玲,耿庆成很想把事儿闹大,真的要把徐春兰弄到公安局里去,说不把她关上几天,问不出实话来。 女人的脸皮薄,蹲了监狱的话,就没法活啦。徐春兰被气得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长久积存在心头的那种怒火爆发了:“事儿不在实不实,理儿也不在正和歪,焦点是俺的出身坏。作为俺这种人,不管怎么着都没好,好像俺是吃人的虎、不长rou的猪,人人看不上眼。老天哪,快把那老眼睁睁呗,这种日子不同那缺钱少粮,亲朋好友帮不上忙。老天啊,快发发慈悲吧,不能仅仅因为俺的爹老子在旧社会里多置办了几亩地,就这么叫人家无休无止地压制着,心里成天虚蓬蓬空飘飘,心坎上竖不起前程……”说着说着声音小了,泪出痛肠的她,像是病重难支了,慢慢倒了下去。 徐春兰所讲出来的这一番话,打动了大家,引起了同情,有好多人在那里为她发出了感叹。 那边的耿庆成和任其没了什么性子,像是被人推着似的,一前一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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