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樽记_第一百十六章 血祭河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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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六章 血祭河山 (第1/2页)

    “不!”长鱼酒咬牙怒吼道,“绝不!”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双目赤红,神色冷厉。在他体内,两种力量正不断抗衡,仿佛冰竞火炎一般,于他的脏腑之间上演冰火两重天。他只觉痛苦到了极点,痛苦到想结束这种痛苦,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不为自己,为那些士兵,那些与他一般渺小而宏大的众生。

    “只要一息尚存,我便同诸君一起,作战到底!”

    这是属于千万人的故事,而非身居高位者的一场游戏。这个故事,必须由千万人来将它谱写,管你是什么画镜夫人、绝顶高手,你一个人,还不够资格!

    长鱼酒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和体内剧烈的能量波动,足尖一点,飞身掠向画镜夫人。

    “皇天后土,日月昭昭。星辰浩瀚,江海无极。夜雨幽晦兮,浮生万千皆成祭!”

    一出手,便是杀招!最后一搏了,不成功,便成仁!

    长鱼酒用尽全身之力,凶悍异常的一刀劈出,凌厉地斩向画镜夫人纤弱的娇躯。

    “哼!”画镜夫人冷笑一声,挥起衣袖,guntang的热浪铺天盖地,巨大的能量几乎要将人吞噬而去。

    毕竟差了好几辈,修为当然也差了好几倍。云樗思忖着,忽然变得焦虑起来。

    “曲生!危险!快回来!”

    在强悍的能量飓风之下,长鱼酒的攻势陡然一滞。

    体内的两股力量似已经分出了胜负,因为心上的灼烧感并没有方才那样强烈了,取而代之是一股如清泉般的爽朗之感。长鱼酒咬了咬牙,顶着飓风的冲击向前去。

    “蚍蜉撼大树,到底能撼到什么程度?”画镜夫人轻笑着,化为流光一闪,瞬间出现在了长鱼酒身后。心胜剑冷不丁刺出,仿佛毒蛇。

    “糟糕!”云樗急得大叫,“曲生——”

    长鱼酒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利剑刺穿了肩胛骨。

    炼狱中的烈火,灼烧感即刻爬满了他全身。

    痛!除了痛,还是痛。

    “曲生——”云樗的声音宛如从天边传来,如此渺远不可及。

    五色、五味、五音、五感,在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抽离了,周身一下变得空寂起来。长鱼酒只觉自己被封在一个巨大的蚕蛹之中,茫茫一片混沌,只有自己微小的呼吸声在这天地之间回荡。

    身体正逐渐变得轻盈、透彻,直到可以自由自在地漂浮起来,不受丝毫束缚。一股能量正如洪流般从他体内源源不断涌出,流经他的周身八十大xue,缓缓弥合心剑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

    他失败了吗?蚍蜉撼大树,最后的最后,依旧免不了失败的结局?

    不!这绝非他活着的初衷!他来到这个世上,并不是为了要认输的!

    平生少年时立下的青云之志,难道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一个人究竟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起身,挺直脊梁,走很长的路?

    幽闭的空间寂静无比,只有他一人的思绪在无限反射,抛出疑惑的是他,得到的回应却也是他自己。

    这世上,真的存在一种超越凡俗的力量吗?

    空间中发出细密微小的“簌簌”声响,仿佛在回应他的提问。

    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回到最初的地方?为什么平生少年时的志向,他竟已看不见了?

    “夫子,请问何为成人?”

    “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久要不忘平生之言?平生之言是什么?”

    “所谓平生之言,就是一个人对仁的承诺。士以仁为己任,无终食之间违仁,将仁一字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却。”

    “为什么要对仁承诺?我不明白!难道仁义之人必然会成功吗?”

    “呵呵,酒儿,你年纪尚小,涉世未深,不过来日方长,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仁是什么?吴起,你不是问仁是什么吗?

    所谓仁,就是一个人最纯净的本心,是他的平生少年志向,是他的全部信念与热忱,也是他为人的最高原则与品行cao守。

    “酒儿,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嗯……我想成为夫子那样名满天下的人,既博学又受人尊敬,还有这么多弟子跟着。我还要把坏人统统赶走,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这样母妃就不会哭了,大家都不会哭了!我要成为这样厉害的人!”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吗?”

    “什么?”

    “为天地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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