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毒 (第2/2页)
这次的拷问,检查起了她的伤口了。 卞若萱也和师伯明确地点名了,只有‘腿’上的伤口是被那个飞‘花’针连着的线伤到的,而且那线上还有毒,虽然经过了紧急处理,但并不确定有没有处理干净。 至于背后的伤口,虽然丢脸,她还是直说了,那是她自己为了闪避时在地上拖行时被擦伤的。 在听她说到那线上有毒后,师伯难得地给她切了个脉,按她这个外行的眼界来看,师伯表现得比她接触过的唯一一个医修卞诺荟还是要专业不少的。 “毒素按现在来看,是没有蔓延的,但并不能完全确认你无恙,之后会让人再去帮你重新处理一遍伤口的。” “看在你伤了的份上,明天给你放半天假,下午再继续训练。” 卞若萱只觉眼前一黑,她都这样了居然都只能休息半天?这是对有儿童和伤患双重弱势身份的她的一种虐待,师伯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很快她就知道,师伯的良心不但不会痛,甚至还准备再过分一点。 “从你今儿还能这么‘精’神地跑出去逛街来看,这两天的训练完全没有触碰到你的极限,你还有更多的潜力有待挖掘。所以,从明天起,训练内容加倍。” 从师伯的表情中,她读出了师伯对于这个决定的坚决,因此,也只能无力地往后一仰,整个人瘫在板凳上了。 师伯虽然派了不少人过来把这个客栈给包圆了,但他本人其实是不住这的。 处理完卞若萱的事情,师伯便转身准备离去了,卞若萱在平躺的角度,突然看到了点平常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师伯是梳的冠,但现在她才看清楚,师伯的冠里,其实还有一条发带的。 这个发带给她的眼熟感非常之强,几乎是瞬间,她就联想到了还在哪个地方看到了一样的,或者说非常明显是成对的产物。 师姑的道髻的梳法,是下方用发带,发带之中再用簪的梳法,那个发带,看起来也并不只是个普通的装饰品而已。
这个猜想一冒出来,几乎是在卞若萱心里扎了根,她几乎是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师伯,您是不是还用了发带?” 对于她这个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师伯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大概是她的眼神表示的内容太过外‘露’了,师伯很快明白了她这个醉翁之意到底在何处。 “你想问的是,我和你师姑为何有一条一样的发带吧。” “这很奇怪吗,原本做的时候,就是我和你师姑有人一条的。” 卞若萱瞬间亮起的眼神让师伯微微地皱了眉:“小孩子还是少关注这些旁的事情,你若实在太闲,我不介意连你明天上午的休息时间也取消。” 这也是奇了怪了,都能唆使她改口叫师姑父了,一条发带的事有必要上升到扣她的假这么严重的程度么? 果然师伯没有师姑好说话,虎须更加捋不得。 “别别别,师伯我知错了,我这就回房去,上了‘药’我立马就休息。” 上‘药’的过程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经历都要一言难尽,‘药’浴的痒还是经过了冷感的镇压的,自己剃‘rou’的时候也是因为毒素的缘故有一定的麻痹作用过的。 这个上‘药’的过程,没有任何的缓冲,直接的就迎来了数倍于伤口撒盐一般的痛感。 而且,这么大半夜的,她疼得不行了还不能叫出声来缓冲缓冲,不说别人,单说申氏,她就不想吵醒对方。 这次给她上‘药’的还是之前的那两个‘女’修,两人不知道是为了加快速度,还是为了让她一次‘性’地就承受完全部的痛苦,直接分工上‘药’了,一人负责背部,一人负责‘腿’部。 于是,她只能坐在凳子上,忍着疼痛保持着正襟危坐的状态。 后期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意志抵抗不过肌‘rou’的颤抖,也抵不住自然流出的眼泪,两人大概是发现了她实在是忍得辛苦,直接给了她一个定身术。 这下肌‘rou’的自然颤抖也没有了,全身释放的渠道就只剩下了个眼眶,这可能是她记忆里流过的最多的眼泪了。 这种并非出自情感,而是单纯的疼痛带来的眼泪,她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身体不能动了,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她看着这‘药’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又被坑了一把。 无痛与轻痛伤‘药’她也不是没听过,没道理师伯‘弄’不到这种伤‘药’吧,现在给她用的这种,‘药’‘性’反而比普通的伤‘药’还烈上不少,要说师伯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太信啊。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师伯大概是因为她擅自出去,还惹了麻烦带着伤回来,才会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想让她长长记‘性’,而不是因为发带也许是师伯不能提的一个点,才一怒之下对她打击报复的。 师伯好歹也是个大前辈了,不至于这么跟她个小辈过不去,吧? 煎熬中,两处伤口终于被处理完毕了,因为上面还覆着‘药’,敏感度都比以往提高了不少,隔着包扎物的轻微触碰都能被感受到,反馈给她不小的疼痛感。 这时候她才发现,睡觉居然成了个技术活了。 正面朝上吧,会压着背,背面朝上吧,会压着‘腿’,侧着睡吧,还是会压着一部分的‘腿’。 而且看这情况,这个敏感的装太还会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最后居然是覃万里给她出的主意:“若萱,你要不这样吧,先趴着睡,然后在‘床’外面架一个凳子,把‘腿’放在凳子上,这样有伤的地方不就悬空不会被压到了么?” 卞若萱照着覃万里给的方案试了试,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压不到伤口,这种疼痛感就是完全可以忽略的了,估量了一下夜间降温的可能,卞若萱总算还是记得受外伤后要格外注意保暖这事的,把被子摊开后盖在了身上,然后在腹部下方和脸侧各塞了个针头后,眼睛一闭,立刻陷入了梦乡。 这时候,之前睡不着的辗转,便早已离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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