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五章 护士培训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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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护士培训班 (第4/5页)

致死亡。但也有奇例,说有一支部队医疗队支农,看到农村有个孩子是哑巴,很痛苦,她下定决心要治好她,于是用三寸长的针,刺自己的哑门xue,刺完竟然无事。然后就给那个孩子扎,那个孩子、孩子的父母、爷爷、姥姥什么也不懂,认为解放军就是救人的。谁知道那是个才读了几个礼拜的卫生员。于是便扎了,竟然不哑了。于是便有了那首歌“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枯藤结了瓜……”霎时传遍了大江南北,红透了半边天。

    经脉、xue位讲了足有两个礼拜。付主任便开始教扎针,进针的关键是皮肤,因为特别柔韧,因此进针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拇食二指捏着针身,只露出一到二分针尖,一下刺入皮rou,然后慢慢旋转着针把一点一点进针。另一种是用拇食二指捏住针把,用中指顶着针体,使劲一刺,也能进入皮肤,不过第一种只适用于初学者,如果病人看到你这样,是死活也不会让你扎的。他拿出了一把针和一盒酒精棉球,分发给大家,并进行了示范。他举起左手,用右手的针刺入左手虎口的合谷xue,边旋边上下抽动,大家都学着在各自选定的xue位上练习着,有的刺列缺,有的刺曲池,也有的刺足三里、内、外关等。

    突然,付主任惊恐地指着诸国平:“你干什么?”

    大家回过头去,只见诸国平用一支四寸长的针,直直地刺入了腹部中央的中脘xue。

    诸国平眯着眼睛,旋着那根针感受着:“您不是说‘肚腹三里留,腰背殷门求,头顶寻列缺,面口合谷收’吗?”他又拧了几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扎一下足三里吧!”

    “你这不是足三里,你这是中脘xue,中脘只能刺入零点五到一寸,你这扎了三寸,要出事的。”

    诸国平“哧”的一声拔出了针,脸色也变了。

    付主任拿起那根针,在鼻子下闻了闻,直摇头。

    姬季远拿过针,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粪臭,再掀起诸国平的衣服,“你这是扎到小肠里了。”

    刚刚学过解剖学中的消化系统,中脘里面是小肠。扎了三寸多深,不是已穿透腹壁,进入小肠了吗?

    诸国平越来越怕,他捂着肚子说:“肚子痛。”

    大家都围在他周围,看着他的面色,这课也上不下去了。

    当天晚上,诸国平发烧了,这马都踢不死的东西,竟然发烧三十八度九,他抱着肚子,在接诊室的床上哼啊哼的,打静脉点滴,姬季远在一旁笑着。当然,第二天烧就退了。

    付主任最后讲了理疗,当然他讲了很多种理疗,但四六九理疗室只有一种,“蜡疗。”

    理疗室里有一个大桶,下面电炉烧着,桶里的蜡都溶化着,有病人来,拿勺子舀一勺子蜡,倒进一个长方形的盘子里,过几分钟,蜡的表面都凝固了,便把那个方块的,外面凝固里面还是液态的蜡,倒在一块油布上,包好,再在外面包一层白布,这个理疗工具就好了。病人找一张床,把那个长方形的包,放在需要治疗的腰部、背部或腿部。由于那蜡块,至少有四十分钟以上的余热,因此会使病人的患部,得到相应的改善。

    小孩是第一个找到那个理疗室的,他说他腰痛,在接诊室开了张理疗单,就去理疗室的床上烘一个小时,还能同那里的张医生,天南地北地聊着。

    上课老是没有小孩的人,问老师,老师拿出了他的理疗单,“原来是这样!”于是大家都纷纷仿效,以后甚至上课时,课堂上只坐着诸国平和姬季远两个人,其他人都跑去烘蜡了。诸国平不喜欢这种事,而姬季远不愿意缺课,哪个老师,哪个班长也没有办法,那些人可都是拿着医生开具的治疗单的。付主任不讲理疗课多好啊!

    药物课又讲了麻醉药,麻醉药分为,局部麻醉、半身麻醉、全身麻醉、血液麻醉和粘膜麻醉五类。普鲁卡因(也叫奴夫卡因)是最普通的局部麻醉药。半身麻醉主要有硬膜外麻醉和腰麻,药品主要用柴洛卡因。全身麻醉主要是乙醚,有开放式和插管式两种。而粘膜麻醉主要适合,眼、鼻、喉科手术,主要有地卡因,也叫丁卡因、四卡因。血管麻醉用的是流喷妥纳,用针筒往血管里慢慢推,并让病人数数,一般不到十就睡着了。

    药物学又讲了镇痛药,解热镇痛药、升降压药、催眠药、镇静药、解痉药。等等,等等……以前人们总叫安定类是安眠药,其实不然,它是镇静药,而真正的安眠药是巴比妥或鲁米那尔,这是不常见的。

    药物学讲了一个多月,终于结束了,课程进行了考试,姬季远没怎么复习,考了第一名,别看那帮家伙老是逃课,但考试成绩居然都过得过去,那四个湖南兵,排在了最后,只有吕松露排名较前。

    接下来的课程是内外科疾病和五官科常见疾病,而针灸、理疗课结束后,紧接着又上了一门主课,“护理学。”

    星期五晚上的点名大会,由医院党委刘书记,作了院党委关于“开展三忠于、四无限活动”的动员报告。活动的内容就是,为了表示对毛主席的三忠于和四无限,要每天早请示、晚汇报,要跳忠字舞,要每个部门每周、全院每月召开一次讲用会,发表个人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心得体会。

    星期一早上,学习被暂停了,要学习忠字舞,于是来到cao场上。一会儿,政治处马处长陪着一个女兵,走了过来,但是一个陆军。他介绍说:“这是旅大市警备区的小李,特地来教忠字舞的。”大家都友好地点了点头。

    第一支忠字舞是“敬爱的毛主席”,每个人右手拿着红宝书,跟在后面依样画葫芦地学着,有的人学得快,似乎有文艺细胞,比如富方正、姬季远、包训达,还有那两个大的湖南兵,很快就学会了。但屈进明、诸国平,还有那三个小的湖南兵,却老是动作做错了或做反了,结尾明明是向右弓步,右手横挎胸前,但他们不是举手就是马步。

    那个教员说:“接下来你们互相教吧。”她指着富方正说,“他就跳的很好,让他教吧。”

    然后就休息一会儿,再教第二支。

    那帮湖南兵,围坐着教员,问长问短的,但那个教员却说她刚入伍才一个多月,在警备区文工团里。

    那什么兵啊?招兵一直是春秋两季,五月份怎么会招新兵呢?但那个教员没有说。

    “教员,我们要学几支舞啊?”富方正走过去问道。

    “今天上午要学四支舞,还有‘北京有个金太阳’‘大海航行靠舵手’‘在北京的金山上’。下午我要去教其它科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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