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二十六章 探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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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探亲 (第3/4页)

!去!”大家都赞同着,三个人往外走着。

    出了静安别墅的大门,就是南京西路了。这是当时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他们三人跌跌撞撞,朝东走去,沿着南京西路,一直走到了南京东路,黄陂路口。

    “有啥特别,勿就是看电灯泡吗?还是回去吹吹牛皮伐?”诸国平没劲了。

    “回去伐,吹吹牛皮也不吃累。”李洪才附和着。

    三人又顺着南京西路,又往回走着。

    静安别墅的大门共有三扇,中间一扇大的,是走车辆的,两边两扇小的,是过人的,都开着呢!

    姬季远走在第一个。一转弯,小门口有一个小伙子,骑在一辆自行车上,另一只手搭在这边的门柱上。姬季远见门被挡住了,便轻轻地拨了一下那只手。那人手一缩,姬季远便走了过去。谁知那人反手向姬季远背上,抽了过去。姬季远一方面喝多了,另一方面,他也没在乎。所以,他没有反应,独自一人,继续往前走去。

    “侬认得伊啊?”第二个是诸国平,走上来问道。

    “吾认得伊只X。”那人凶狠地骂了起来。

    “侬勿认得伊,侬为啥打伊?”诸国平又问。

    “打伊哪能?侬想哪能?要么到里厢去对开(单挑)伐?”

    “随便侬呀?”诸国平回应着。

    “格就走?”那人问。

    “侬领路!”诸国平答道。

    那人便跳下自行车,推着自行车,往里走去。他走到第二条横弄堂口,招了一下手。里面出来三、四个人,接过了他的自行车。

    他面对着诸国平,伸手就抓住了诸国平的双肩,诸国平也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肩。

    姬季远走着走着,见没人跟着,便转过身来。见后面打起来了,他就快步往回走来。

    诸国平一只脚横扫过去,“啪嗒”一声,那人摔在了地下。诸国平随手一拎,又把他拎了起来,一把摁在了墙上。

    “干什么?打架啊?”来了一帮联防队员,一个个都戴着红袖章。

    “伊拉抢吾脚踏车。”那人指着诸国平说。

    “走!走!统统跟吾走。”联防队的头头命令道。

    大家都跟着走着。

    出了静安别墅,往东一百米,就是联防队的办公室。大家走了进去。进去了五、六个联防队员,姬季远他们三个,还有那个要打架的人。

    在一张会议桌的一边,坐下了三个联防队的人,姬季远他们四个人,都坐在了对面。

    “站起来!”中间的那联防队的头头,指着他们命令着。

    四个人不明所以,都站了起来。

    “吾问你们,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个头头问着。

    “今天是五月一号。”四人回答着。

    “嘭!”那联防队的头头,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既然哓得是五月一号,还敢勒南京路上打群架,你们哓得,是啥格罪名?”

    李洪才走了过去,用手指着他说:“同志!侬搞搞清爽,阿拉是勒捉流氓阿飞,啥格打群架啊?”

    “你们!”那个联防队的头头,指了指李洪才,又指了指那个打架的,“勒捉流氓阿飞?”

    “哪能啊?阿拉就是勒捉流氓阿飞格。”李洪才理直气壮地说。

    “侬是啥人啊?捉流氓阿飞?”那个头头有点莫名其妙了。

    “侬啥人啊?”诸国平大声地问。

    “格是阿拉民兵连长。”联防队头头旁边的一个人介绍着。

    “民兵连长算啥?吾还是民兵营长唻!”李洪才大大咧咧地说。

    “阿拉格个战友,是老党员。你们到‘群力机模厂’去打听打听。”诸国平介绍着。

    “阿拉格个战友,部队里是侦察兵,去年才回到上海。专门捉流氓阿飞格。刚刚勿是伊,手下留情,格瘪三老早就残废了。”李洪才得意洋洋地说。

    这时走进来了三个警察。

    “先停一停。”其中一个警察,示意联防队头头。

    “侬叫啥名字?”警察问李洪才。

    “吾叫李洪才。”李洪才回答。

    “去查一查‘群力机模厂’,今天应当有值班格。”他对另一名警察耳语着,那警察跑着出去打电话了。

    “你们中有没有,住勒静安别墅格?”警察问。

    “有!唔住勒静安别墅。”姬季远回答。

    “侬住勒几号?”警察又问。

    “一百廿二号。”姬季远又答。

    “侬勒啥地方工作?”警察又问。

    “唔是现役军人。”姬季远又回答。

    什么?今天抓打架,抓了一个民兵营长,一个老党员,一个侦察兵退伍的、一个现役军人,热闹了。警察领导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

    “侬能勿能跟吾来一下?”警察问。

    “可以!”姬季远回答后。便跟着他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小办公室。

    “格个是你们这儿的户籍警。”警察介绍了旁边的一个,约四十多岁的女警察。

    “侬好!侬好!吾叫姬季远。”姬季远同她握了握手,自我介绍着。

    “吾哓得侬格,侬爷是姬老伯。”户籍警显然知道姬季远。

    这时那个打电话的警察进来了,他轻轻地对警察领导说:“电话打过嘞,李洪才是群力机模厂格工会主席,是民兵营长,是党员,但是,是勿是老党员,伊拉讲勿晓得。”

    “究竟怎么回事?侬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那警察问。

    “可以!吾是回来探亲格,格两个是吾战友,一道当兵格。伊拉是去年回上海格,今天阿拉一道,勒吾屋里,吃了两瓶洋河大曲。然后一道去看灯,阿拉看灯回来......”姬季远如实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你们三个人,吃了两瓶洋河大曲?”警察惊奇地问。

    “是额!格勒阿拉部队里厢,勿希奇格,”姬季远回答着。

    “侬吃了多少?”警察又问。

    “大概一瓶伐。”姬季远回答。

    “侬吃了一瓶洋河大曲?”警察不相信地问。

    “阿拉当兵额,有很多事情,是解释不了的。”姬季远机智地回答。

    户籍女警说:“格打伊格人,是一个小流氓,前头有不少前科。”

    “格阿拉都出去伐。”警察说着,带着大家走了出去。

    谁知外面已经闹得一塌糊涂了,李洪才和诸国平,都已经站在了桌子上。

    “凶什么?要打是伐,吾讲拔侬听,吾格个战友,是侦察兵出身,学额就是擒拿格斗。勿相信,你们上来十个人,如果勿是一个一个趴下来,吾就勿姓李!”

    “侬下来,有啥事体同阿拉连长讲。”一个联防队员劝着。

    “啥格?连长,告诉侬,吾是营长。听口令!立正!向后转!起步走!一、二、一。”李洪才在桌子上,手舞足蹈地下着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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