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拾遗纪_第三十章 太阿倒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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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太阿倒持 (第3/4页)

渴死。

    三、敲雪,邯山山顶积雪,几千人进山一吼就得塌。

    ……

    王贲说了九种,每一种都不用死秦兵还能把剑阁全灭。

    “所以meimei啊,你要知道,哥哥露面,就是不想伤你。”

    “你想怎样?”

    “不急,先把你爹,不,令尊请出来。”

    王贲甩步往里走,仿佛回家,一脚踏进去才懵住,委屈大喊——

    “带个路啊,meimei!”

    若耶无法,咬牙切齿只得听他。

    劲弩带绳索结桥,徐夫人和赤堇的尸体被抬出剑冢,安置在灵堂。

    王贲对着灵位拜了三拜,祭词惹出若耶两汪清泉泪。

    原来徐夫人被忌拦腰一斩,心知此人绝非等闲,自忖无力便与他做个交易。

    “我打开剑冢,你放过剑阁。”

    “好。”

    “带句话给若耶。”

    “讲。”

    “父亲为报旧主而死,剑阁不为反秦而活。”

    “诺。”

    这就是为什么徐夫人的遗容,是微笑。

    忠义是自己的选择,爱恨不该延续到儿孙,若耶要好好活着。

    王贲很知趣地等,等若耶两行泪干涸。

    “我兄弟身份不低,按秦律,动他就该灭族。但是,他对你父亲有诺,我王让我来履行承诺。我保证不动你们一分一毫,也请少阁主体谅老阁主苦心,以家族为重意气为轻。”

    “他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嘘——”王贲晃晃食指竖在唇中:“秘密,秘密不能问。就像我知道这里窝藏了凶手,我就没问不是。”

    至此,王贲已经讲完四个道理:一,你斗不过我;二,敬你们是好汉;三,我不想伤和气;四,我有足够理由弄死你。

    道理讲完进入正题,他挥手,命人抬上秦军围城时欠下的剑器账目。

    “来,meimei,咱们做个了结。”

    一手还债,一手放人,若耶没有回绝的余地。

    清河刚睡个饱觉就出牢,精神特别好,一蹦三丈高。

    王贲带她走,她恬不知耻地问若耶要承影。

    “仇恨是仇恨,买卖是买卖!”

    “我不想卖!”

    “买定离手,jiejie你不能不讲信用。”

    “给过钱吗你就买定了?!”

    “不是那黑衣公子给吗?再说,二哥哥还押了玉呢!不卖也行,玉花还我!”

    若耶暗思,若是还过玉花,就与那人彻底无关了。

    剑阁不反秦,杀父之仇却不得不报,须得扣个信物让他来找我才是。

    “承影给你,回去告诉他,棠棣玉花自己来拿。”

    清河知她是要钓鱼,转念又想以玉换剑不亏,玉不要也罢。

    “好!成交!”

    若耶两剪秋水盈盈,送走蹦跶的清河,迎来旧友的信鸽。

    清河若是慢点走,就能看到另一位兄长的字迹,可是她跑得太急,恨不能化作一阵风,立刻就飞到邯郸城里,飞到忌哥哥身边去。

    若耶遥望那蹦蹦跳跳的身影,真切盼望她一头栽死。

    可惜丫头就摔不死,到山下王贲才发现没给她备马。

    清河在秦宫的名牒还没撤,算是公主。

    这对王贲来说很不公平,只因为秦王是他的王,陪秦王睡觉的女人以及这些女人的娃都成了他的主人,包括这个跟秦王没有半点血脉关系的异姓公主。

    他很不情愿地把她扶上坐骑,难受。

    王贲不是没有见过烦人的孩子,秦王的孩子一个顶一个烦。

    哪个公子没脾气?哪个公主不刁蛮?通共加起来都没这个讨厌!

    你是叔叔还是哥哥?你跟忌哥哥什么关系?为什么帮他来赎我?

    王叔叔,你是秦王什么人啊?见过我娘亲吗?从母长得好看吗?

    ……

    这些问题王贲都能当耳旁风,直到她自言自语:“这么闷,难怪狐jiejie不要。”

    只听扑通一声,王贲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她扔进邯水,炸开一朵漂亮的水花。

    等她在水里扑腾够了,再挥马鞭把她拎起来,甩给新收的小跟班——赵佗。

    清河气不过要打王贲,小赵佗手上也有马鞭,三两下捆得服服帖帖。

    被塞嘴绑手的姑娘暗自发誓:一定要学骑马,不,学马上打人!

    她不能说话,只能听别人,也就是王贲和赵佗培养感情。

    “刚才去哪儿了?”

    “找她,你说是来救她的。”

    “重新编个。”

    “我……我去找少主人了。”

    “找到了吗?”

    “没有。”

    “重新回答。”

    “找到了。”

    “死了吗?”

    “没。”

    “好。”

    对话戛然而止,清河没听出头绪,但是觉出赵佗很不安。

    赵佗带着她,双手环在她腰前,那握缰绳的手忽然拽紧。

    不安持续了很久,一队人马也沉默很久。

    他们今天都很不开心,王贲被臭丫头揭伤疤,当了一整天木桩的亲兵们更丧气。

    来之前他们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甲刀剑戟弓全副武装,可惜,头儿让他们很失望。

    他用脑子和嘴巴就把活儿全干了,半点都没给他们表现机会,失望程度好比揣了满袋钱上街却啥也没买。

    唯一有收获的就是小赵佗,他默默偷瞄王贲好久,明明王贲什么都没说,他却觉得头儿在等话,最后实在扛不住只好全招。

    “我就去跟他磕了个头,李家对我有恩,我——”

    “待会你再去给李泊磕个头。情分嘛,得有始有终。”

    “唉!”

    “以后别藏着掖着,显得我小心眼,我心眼小吗?”

    “不小,比天都大。”

    “屁!”

    ……

    一主一仆搭上话,气氛热闹起来,最后百十个汉子唱起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秦风激昂响彻邯郸道,壮志豪情衬得江山巍峨,却没能暖得了清河。

    歌儿听来热血翻涌,耐不住冰水生凉,冻得小崽子不停打哆嗦。

    行到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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