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拾遗纪_第四十五章 悬剑空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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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悬剑空垄 (第4/5页)

局他都不嫌长。而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小王将军打好几场痛快仗了。楚国若是先挨了打,他魏国还敢动吗?”

    “如此一来,不仅楚国人会傻,魏国人会懵,燕国人会更糊涂,还以为寡人会放过他们呢!”

    “那陛下何不试着放一放呢?”

    “不行!他们想要寡人的命!荆轲那一剑!到现在还天天做噩梦!”

    “那是燕丹作恶,与燕王和燕国无关,他们是无辜的。”

    秦王有点没听懂,抬眼直直盯着尉缭,只见他眉眼含笑,慧黠至极。

    “得!懂了!”秦王拍了一掌:“寡人这就去跟燕王喜攀攀交情!”

    他转身先唤李斯:“通古啊,你拟一份国书,别骂了,就要燕丹的命!”

    然后又唤赵高:“来!你给寡人拟一封信!单独给燕王的,就说……”

    秦王忽然卡壳,他突然想起跟燕王喜没什么交情可谈,都是孽帐。

    “嗯……寡人大概五岁的时候,去他家里蹭过饭……”

    秦王顿住,此事的后续是他被当时的燕国太子喜打得满院子乱窜。

    那时身为燕国太子的姬喜在赵国做人质,秦国王孙政也和母亲被囚在赵。

    身为人质过得相当凄惨,燕太子的家境要比秦王孙这边孤儿寡母好太多。

    小丹就时常带好兄弟小政到家吃饭,小兔崽子总是连吃带捎把rou扫空。

    太子喜训儿子交友不慎:“以后别出去瞎跑,什么穷鬼饿狗都往家带!”

    小丹默默垂头,小阿政气不过:“今日吃你的,来日双倍还你!”

    “你?拿什么还啊?要不,让你母亲晚上过来抵个债?”

    政的母亲是邯郸城里最具风韵的美人,男人们说起她时总是带着微妙的笑。

    孩子感觉得到,像只疯牛一样顶着燕喜的肚子就去了,一头撞到又撕又咬。

    那太子喜的脸上从此就有了一道疤,从耳根到嘴角。

    幸亏就在那天燕太子喜就被遣返归燕,否则今日的秦王就是个被打断腿的瘸子。

    这事太远,还不好攀扯,再用一回雪姬?

    “不行。”秦王摇头:“她的墓,寡人去看过。她这辈子,就像那树梅花一样,傲得很。别拿她干肮脏事了。”

    缭递上一枚书简:“也不一定就要干肮脏事,也可以做点好事。”

    秦王接过书,不由得皱住眉头,字很丑也很熟悉。

    “哪里来的?”

    “一位老人托府襄转交给我的,听府襄描述的形貌,应该是家师。”

    “他老人家竟然肯回咸阳?”

    “见书便知。”

    秦王细看那信,毫无意外地根据“牵连大父”四个字解读成求救之书。

    “若见沧海,必有字回”

    “死生相隔尚不阻心许之诺,天涯海角又何断金兰情切”

    秦王忍不住将这两句念了出来,诧异地问:“她今年多大?”

    “大概十四岁了吧。”

    “十四?荆轲刺杀时那三个字还真是她自己的意思?”

    “若是师父有意提醒,也绝不会用自家孙女的手记犯险。”

    “那就是她了!想来她也是因此受困。寡人不能袖手旁观。”

    “那么,一个父亲请另一个父亲关照女儿,是否不算过分?”

    “不过分!”秦王忽而大笑:“好得很!好得很!叫扶苏来!”

    秦王想起来儿子已经十五,可以拉出来遛遛了。

    扶苏进殿,尉缭眼前一亮,好一个神秀风俊少年佳公子。

    尉缭一时挪不开眼,后悔没有娶妻生子,有子如此,也是平生一大幸事。

    秦王却不满意,嫌儿子不够壮,不够高,不够有魄力,看着活像受气包。

    扶苏恭敬行礼:“君父召臣,所谓何事?”

    “你有个meimei,叫清河,被燕太子丹抓了。你呢,替寡人拟一封信,请燕王善待她,最好能送回来。”

    扶苏一脸懵,问:“可是苕华宫的那位meimei?”

    “对!”

    “臣闻‘若将取之,必先予之’,若要请燕王送回,是否需要先许燕王一件事?”

    “对!”儿子很上道嘛,秦王笑:“只要他把人送回来,刺秦一事,燕国只要交出燕丹,秦国就不予追究。”

    扶苏领命,略思片刻便伏案静书。

    秦王拾起赵高草拟的那份,又忍不住捏了捏赵高的脸皮,真他妈地厚!

    “燕王与寡人,岂至生死不相容哉?然荆轲行刺,燕王竟下拙计欲置寡人死地耶?!寡人痛心之至,泾渭可鉴!今兵陈上谷,旦暮可渡易水拔蓟城,炊燕王之骨,寝燕王之皮!然三军徘徊,驻而不发,为何?寡人已知燕王是为小人所蔽,非祸首也。邯郸一别三十年,尚有一饭之恩未偿;燕女初见二十载,还留一树皓雪萦怀。寡人不忍兵加长者,惟愿取祸首之命以消心头之恨。然寡人又惊闻,长女清河云游至燕,竟被燕王所拘!寡人何薄于燕,而燕王竟相迫至此!燕王若送还小女,则寡人之仇只涉一人之命;小女若有微恙,纵寡人能忍,我秦国百万之师岂能一忍再忍?政请燕王三思!”

    情意交融,恩威并重,几乎完美。

    秦王甚至能想象燕王见书会是怎样的心情:糟了!秦王又问罪了!唉?这小子知道老子也是被骗的嘞!咦,这癞蛤蟆还惦记着我家仙女雪呢!好像秦国这次行动确实比较慢唉,难道是真的不想打?哎呀!我啥时候抓你家女儿了?老子是不是又背锅了?谁他妈又给老子一口大锅!

    虽不指望这一封信就能离间燕王喜和太子丹,但赵高笔法已到极限。

    秦王抬头去看儿子,希望儿子交上来的练习不要逊色太多。

    扶苏收笔,离席奉书,满怀期待地凝望父亲的表情。

    父亲挑了挑眉毛,似难以置信,看到结尾时,却叹了一口气。

    扶苏深深地垂下头去,想来是让父亲失望了。

    父亲看到他赧然的表情,却没有在意小小男子汉的自尊心,转头向尉缭道:“你有空给他开个课!你们鬼谷的纵横捭阖之术,给他开开眼界,你看他写东西都没个章法!”

    尉缭笑着替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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