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五章金玉与泥石的身价问题第一节的继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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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金玉与泥石的身价问题第一节的继续 (第2/3页)

人听之极其惊讶,对其想象甚是叹服,测其心胸尤为阴深的,所谓的神经战的奇思妙想来。

    只听他所宣告的是——

    明天,我也把这幅画挂在家里。然后叫一、二个人通报出去,先叫何以然吃惊吃惊,纳闷纳闷,怎么可能会有两幅完全相同的《月光下的并蒂莲》的呢?接着,再让他不断听到有人谈论这幅画,是怎么怎么不可思议地成了双胞胎的画。由此,他必然产生,非要看个究竟而急着想亲眼见一见的心情。在这番心情之中,他怎么可能不想来我家看画的呢?甚至于提出急切地请求的呢!他要看画?当然可以的呀。他要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就跟他约定好日期,然后在离约定时间将要到的半小时前,提出,因我另有事要求改期。待约定好下一个日期后,同样在离约定时间将到的半小时前,又因我另有事,再次要求改期。接着继续再约定日期,再继续在,离约定时间将到的半小时前提出要求改期。我就这么的几次三番,三番五次地,让他总在我的一再致歉中,急于求见却又老是见不到,只能整天整天的处于焦焦急急,忧忧虑虑,胡思乱想,烦恼不止之中。我就要这么地作弄作弄他,等这样地过了几个月,哪一天,我高兴了,挑个黄道吉日,就正式请何以然到我家来,让他好不容易地,阿弥陀佛终算见到了他的又一对双胞胎。就是这样,我也已经设计,安排好了——,当他来到我家啊,我啊,只让他近不近,远不远的看一眼,在还来不及走近细看之际,马上接听一个商量好的来电之后,即对他十分歉意地说,“阿呀,真是太抱歉了,朋友家不早不晚正好这个时候出了十分紧急的事,而且我还不得不立刻赶过去。”如此这般的,我只给他绝对不到三、四分钟的时间,叫他,难熬心焦的总算是见到了日日夜夜想见的画,但到时却看又看不清楚,舍又不舍得走,留又不可留下,我就是要让他,抱着一种说不尽的遗憾又遗憾中,怏怏不乐地回去。在他如此这般的回去之后,他心里就会在,已眼见为实,却又实在弄不明白是怎么一件事中,一直觉得七上八下,坐立难安,始终处在,焦虑不堪又无可奈何的阶段里。我就要这么的搞得他饭也无心吃,觉也睡不着,整天整天地忧愁攻心,唉声叹气的。如果到此他还是放不下,还想与我能约个日子细细地看看画,我就照这个办法再来一次。总之是,我要叫他怎么也安不下心来,甚至于神志恍惚起来。我就是要这样的想尽办法,最后,终于看到他为此竟发起怒来了,最好的结果是,还因怒而犯错,甚至是铸成大错。这么一来啊,我将会啊……。话说至此,江海岭摇晃了一下他的脑袋,推了一下眼镜后异样地笑着,同时又流露出一番神鬼莫测的神情,并继续他的宣告:我会十分欣赏他怎么从愤怒开始,又如何以愚蠢结束的种种行为,等待他,还由此一步步地终于铸成了大错!我就要对他这么的搞下去,弄得他神昏颠倒,神智无知,哼!我倒要看着他,如此这般之后,他还会有什么好心思,好心情,去继续支持高原争当这个总经理?!

    “啊!!真想不到自己这位兄弟,城府已深到这个地步?!一直知道他jianian诈,但还不知竟是如此的jianian诈?!也了解他,有时心地是蛮刁钻促狭,但并不了解他,竟然会刁钻促狭到这个地步?!”沙力心里在默默的,甚是惊愕地感觉着,似乎是要重新认识一个很熟悉的陌生人了。

    而巫沼苇听了江海岭所谈的这番神经战,不禁既有几分嬉笑又有一些担忧地说江海岭:啊哈!海岭兄啊,你是吃透《三国演义》了吧,里面许多人物,机关算尽的尔虞我诈,竟然你也能运用得如此有套路的呀。不过,不过,他要报警追查怎么办?一旦查来查去的,事情不终究要弄到我作假的源头上来了?我想,你是不会连我也都害了吧?

    对于这样的担忧,江海岭显得深思熟虑:这你可完全放心,他要报警的事,我也早就预料过了。在这件事上,他要报警,他要法办,你就先暗示他,这是他的女儿主动来找你的,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她家有这幅画的呢?这是最不用费任何口舌就可说明问题性质的事。再讲,这也没说谎啊,是事实嘛!你说是不是?我们讲事情,首先要抓住主要矛盾,要突出主要矛盾方面。你把他的宝贝女儿放在造成事件的,脱不了干系的主要地步,中心位置,这样么,他要报警,他要法办,就随他的便,由他的意,最后他不得不考虑的——还是投鼠忌器啊,你看呢?”

    显然,江海岭的深谋远虑一下子就点亮了巫沼苇的心,他不禁,由排除了心里一直在想做又怕做的疑虑而完全大胆起来,竟是一脸的兴奋,即十分欣喜地大喊大叫,声声激喊时,使身上,颈脖上的赘rou都一起抖动了:好!好!海岭兄啊,你这一番话算是打消了我原来的重重顾虑了,这样,我就有了把这件事做下去的底气了,就是做也做得心安理得了。是他女儿先来找我要卖画的么!是他女儿要我去找,拍卖行有经验的鉴定师的么!哎,哎,投鼠忌器!投鼠忌器!好个投鼠忌器啊!呵,我怎么就没有这个投鼠忌器的想法的呢?海岭兄啊,打开我思路,教我放胆去做的,还是你哦!

    在巫沼苇叫喊时,江海岭是一声不响,他陷于一时的沉默,是他又在从一个新的角度去思考另一个新的问题,就是——自己纵然对何以然设下了以假画作道具的陷阱,但怎么仍可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不让他觉出,或是嗅出其中的马脚气味来,以至招致何雨莲对自己极其的反感和怒斥。现在就想定了,此事,若会因考虑不周而失败,甚至于,何雨莲最终还是能知道是谁出的阴谋诡计,那就等于白做!与其白做就坚决不做!或者叫别人代做,但代做,也有个露出马脚的可能,怎么可以既……。

    江海岭将整个身子似要下滑地瘫倒在大沙发的靠背上,眼望着屋顶,同时,将双手伸直的十指指尖,完全下意识地不停的互相一下一下不停地轻轻碰触着。他在深入地思考着一个,怎么既可实现自己目的,又能嫁祸于人却不被察觉,并最终甚至还讨好了何雨莲的,刀切豆腐两面光的锦囊妙计,就是两面三刀地做,也是极其稳妥的那种办法。

    “那么,那么海岭兄……。”坐在江海岭身旁的巫沼苇,先是紧看着用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转动地摆正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一枚几乎有印章般大的金方戒,然后抬起头,斜着眼向江海岭问道:“海岭兄,为这幅画,你究竟想出个什么价呢?”

    巫沼苇说罢,双手握成拳,撑着沙发面看着江海岭,等他应答。这句话,确也拨动了江海岭似躺非躺,似坐非坐地瘫倒在沙发靠背上的身姿,他立即坐正了,并挺立起胸,反问道:

    “阿苇,我不懂行情,你说呢?”

    “要我说?阿呀,都是自家兄弟,倒叫我为难了啊!”巫沼苇言罢,站起身,去提起他的大背包,从包里又拿出另一筒通体杏黄的丝绢筒。当他脱去筒帽时,门被推开,回头见,进来的是阿金和娇娇两人。

    于是,巫沼苇抬起手向阿金示意了一下手中拿着的画,要求阿金过来帮他把这幅画拉开。

    见要帮忙,阿金赶紧伸手去接,同时吩咐娇娇,把衣帽架上的《月光下的并蒂莲》卷起来,先放到大玻璃橱里去。娇娇也即十分利索地按老板的话做了。

    随后,阿金与巫沼苇双手各接画轴的一头,相互配合地徐徐展开了另一幅画,并仍去挂在衣帽架的枝钩上。

    当江海岭与其他人一起都围拢来,在注目悬挂着的画时,巫沼苇指说道:

    “这张画,名为〈泼墨彩松峰晓霭图〉,是大千先生的画,是我从一位拍卖行的朋友那里暂时借来的。此画,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估价是300万至350万港元。我知道,最后成交价是550万港元……。”巫沼苇这么说时,悄悄向江海岭瞟了一眼。

    “噢,你这么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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