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白育才借钱救急 李天香趁机夺房 (第2/2页)
信老板的话是真的,希望华胜矿的煤很快会下来。 白育才明知众人善良的愿望终究要落空,还是答应及时到派出所撤案。 白育才写了一份授权委托书给了李明春,让他次日早晨乘公交车回市里,到派出所及时撤了案。 李天香母女俩在煤场住了几天。每天,月娥妈都把她俩屋里的炉子烧得旺旺的。时常领李天香母女到饭馆吃饭。只要有时间,就去李天香屋里聊天,哄得李天香晕头转向,整天屁颠屁颠地合不拢嘴,便不由得将集资户如何逼白育才,如何骂他不讲信用,如何商量定计扭送白老板到派出所的事,全部说给月娥妈听。 李天香经不住月娥妈的唬弄,竟然不顾李金凤的反对,又往煤场投入了十万元。这些钱是她大儿子在工作单位拉熟人集资,借来的。为的是从中赚取些手续费。 世界上很多人的可悲之处,就是只见狼吃rou,不见狼挨打。李天香就是其中之一。 有时候,李金凤也到东煤场来看望白老师。她高度评价白老板夫妇的崇高品质,说老板娘待人如何热情,请她们吃喝如何舍得花钱。 “当初,我和张秀英初来煤场时,比这个招待规格可要高多了,白老板口口声声喊恩人,就差沒爬下呼爹喊娘了。现在直把我看成是过时的皇历,穿旧的破鞋。这或许也跟有人在背后挑拨有关系吧?” 这两天,白育才觉得白老三两口子态度忽然由冷转热,经常过来嘘寒问暖。白育才心想,这一对贼男女,不知又要出什么妖娥子了。 一天晚上,白彦良果然来了。
白育才问:“华胜煤矿的煤什么时候能来呀?” “那边公路上山崖塌方,唯一运煤通道被堵塞,估计过些日子就打通了。现在你和我到吕维国的煤场去看看,他最近从茅舍车站搞了十几车皮优质煤,说他的煤场盛不下,要匀给咱们一些,今晚咱们就过去看看。” 维国煤场就在茅舍村村北,里面有四五座煤堆,不断有煤车往最大的煤堆上卸煤。 胖大伟武的吕维国,四十岁上下,待人热情,举止文明,谈吐不凡,精明能干的样子,根本不是白老三过去所说的那样猥琐不堪、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样子。 当他知道眼前的矬胖老头儿白育才就是白彦良的本家哥哥后,吕维国显得格外热情地说:“久仰大名,现在才得见尊容,真是相见恨晚。欢迎以后多来这里走走看看。” 寒喧过后,吕老板说:“老白,你想要多少,直接派车到温老太煤站用我的名誉去拉就行了,省得在我煤场再装卸一次,可以省去你每吨两元的装卸费。只要你能先拨来一天的预付款,你想要多少都行。铁路运输要比公路运输每吨至少要便宜十块钱。 “温老太”既不姓溫,也不是老太太,她是浙江温州人,在蒲吾县茅舍车站旁边开有大煤站,专用火车皮运煤,专做大宗煤炭交易,是本地第一煤炭大户。是个年岁还不到五十岁的女人,被人尊称为温老太。 白老板要求让先拉煤,一天一结账。吕老板坚决不答应,坚持必须头天付多少钱,第二天拉多少煤。 回到金山煤场,白老板亲昵地用右臂将育才哥从肩头一抱,说:“咱们煤场是万事俱备,只欠资金。吕维国的煤,批发价每吨低于市场价二十元,眼看在嘴边的rou吃不成,咱们的钱都押在华胜煤矿了。” “最近我和天香给你的十几万呢?” “不瞒你说,立军开车轧死了人,还有两个受伤的住在县医院,先替人家交了二十万押金。钱早送到医院了。” “那是购煤专用款,谁叫你挪用了?” “受害人家属嚷着要上告,总不能眼看着让立军去蹲监狱吧?尽可能在交警队调解。” 白育才不由地想起自己的儿子曾被关在新水市看守所,想起那天晚上向白老三求助的事,心头掠过一阵悲凉和怨恨。 “你还是找李天香和张秀英想高招吧,我现在在客户中早已被搞得威信扫地,臭不可闻,到哪儿再给你弄钱去?” “张秀英前天就被逮埔了,说她是从犯,只要缴纳二十万罚款就可放人。他男的给我打电话要钱时说的。” “捞人要紧,你给了她男的多少钱?” “管××(方言粗话)她哩!我说手头一分都沒有。现在张秀英被关进去,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她在咱们煤场的二百多万集资款,稍一松手,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怜的农夫,可悲的东郭先生!可恶的毒蛇,可恨的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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