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就是有那么一个人 (第2/2页)
笑她方才的痴心妄想,笑她的愚蠢,被残存的一丝不甘心煎熬着。 贺莫年此刻是怕的,他认识元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其他不说光就是对待男女之事的态度上,他都清楚,今晚的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甚至更…… 在和元俏一起的时间里,他从未清楚的考虑过,要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克己守礼,不和其他的女人有沾染,这些事情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直到,发现除了元俏还就不能其他了,才发觉,自从认识元俏,他生活里就只有这一个女人了。 挣扎,排斥,到最后的顺其自然,一点点的越发的在意她的感受,不满足得到这个人,想要她的喜怒哀乐都与自己有关,就是沈碧城来的那晚,元俏火了,和他谈判,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才有了第一步。 她迈出了第一步,带着谨小慎微的试探,和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工作就是她为自己做得最好的退路。 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就是最近一个多月,元俏一心扑在工作上,多少次他浴火难消退,也没有起过找别的女人,这个念头。 也是这一个,贺莫年认识到,作为元俏的伴侣,忠诚是绝对的,也是首要的条件。 一路想着心事,恍恍惚惚的,贺莫年就到了市里,他还记得元俏打给他电话,她似乎心情特别好,带着几分娇憨,语气熟稔的似多年相濡以沫“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突然想吃盛记的鸭锁骨了,回来帮我带下。” 他原本郁结在心里的闷气,都贴不得对着她发了,有些别扭的应了下来,说在应酬。 潜台词,回来带给她。
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很安静,静到让人难受。 贺莫年直接去了卧室,床头灯还开着,晕着一点光圈。映在女子熟睡的侧脸,恬静安然。 从西岭回到这里两个小时,现在凌晨三点。 贺莫年觉得此刻的情景,他太像一个偷腥的丈夫,面上难堪。这才想起来,要给她带盛记的鸭锁骨,都忘记了。 悄悄地靠近,坐在床边,几近痴迷得看着元俏,贺莫年的眼里盛满了柔情,手指眷恋地擦过她的眉头,一时间有千言万语想对着她说。 不经意的,看着床头柜子上,扰乱的放着一些文件,开始贺莫年没在意,权当是她把工作搬到卧室做了,这么拼命! 无奈的拿过来帮她整理,翻动的时候,才发现,是新闻定的底稿,最后一次审核的底稿,洋洋洒洒的几千字,每一页的署名都是元俏。 聪明如贺莫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小女人给他打电话是想分享,她第一次发新闻。 心下更是愧疚。 贺莫年愧疚是不冤枉的,这段时间,他绷着大男人的面皮是当着元俏的面抱怨的,可是他心里有郁气。 他对元俏的占有欲重担有些时候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令人发指,恨不得分分钟捏在怀里。 回去西岭会让那个女人近身,其实和背叛也没有什么二致,如果没有元俏的那个电话,他会不会就真的赌气让那个女人近身了。 就此,贺莫年坐在元俏的床边,看着她苦坐一宿,也没有合眼。 第二天是周六,元俏没有定闹钟,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来为了能做出点成绩,太赶了,身体吃不消,睡得格外沉。 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睁开眼的瞬间,就是身边的男人,下巴带着青涩的胡茬。 元俏有几秒钟的愣神,不明随意,转了转眼珠子,最后恢复情景,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寻不到,最后微微一笑,看着贺莫年。 “干嘛看着我?” 她第一句不是“你怎么一夜没睡。”贺莫年就知道,她不是大方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不想计较了,她利落的退身,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紧了紧拳头,贺莫年想说话,发现嗓子有些干。 “有话给你说。” 元俏没有接话。 只是身子往后挪了挪,拉着被子,靠在床头,看着贺莫年低垂的眼皮,表示在听。 “昨晚我在西岭。” “嗯。” 贺莫年抬头,直戳戳地瞪着她,半晌。 最后有些无奈,又带着不甘心,还有几分无赖,这种找不到位置,下手的无措,让他焦躁。 “元俏,我一直在往前头,你倒好,随时准备抽身,我贺莫年就那么好说话。” 对于这一点,他忌讳,甚至说是心口碗大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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