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增租子与庄头下 (第2/2页)
。 戚继光深受其父影响,认为油嘴滑舌的兵只会坏事情,一个个闷葫芦才是好兵。油嘴滑舌的人必然心思活络,可打仗拼命这差事就得要死心眼子。 你心思活络不想死,还会油嘴滑舌拉着别人一起畏战。 平时cao训时这类人能说会道善于交朋友,拉帮结伙是好手。这会严重干扰指挥编制,下面人抱团上面人还怎么指挥你是当头的,还是我是 为了免麻烦,最好在选兵这一环节,将这类人剔除出去,杜绝后患。 可问题是,山里人与天斗与地斗为的就是活命,哪有闲情逸致如城里人那样没事坐在一起谝传子侃大山 不难得到一个结论,在古代军事中,山里人等于最佳兵源 又不是技术兵种,要文凭之类的做什么 见都不反对选丁要求,赵期昌便开口:“今日的第三件事情也简单,四家庄子铺开立在刘家旺一带,联成一体。大伙也知旱田是比不上水田的,明年春耕之后咱第一要干的事情就是开渠引水,使得渠道纵横,如此田亩必然高产,对各家,对我来说这是好事情。” “开修渠道是一件大事请,也是一件利在当今功在千秋的大事情。地里产量多,也就家家殷实,子孙后人也跟着享福。故而,咱会在各家田庄设立管事庄头,主抓开修渠道一事,平时也干些调解纠纷、抓贼缉盗的事情,为的还是各家日子踏实。” 这下下面人坐不住了,这是赤果果的干扰各家家务。 像赵期昌所说的缉盗、调解邻里矛盾事情,早就有人在干,这类人存在了两千多年,专业称呼叫做乡老。 宗族聚落而居,这类乡老自然是族老。 刘文可忍不住最先开口:“东家,此事家中长者足已分忧,何必劳烦东家再遣人手”
其他三个人也纷纷响应,要谢绝赵期昌的好意。 庄头、族老,干的都是一样的差事,代表的是最底层的执法权。 赵期昌没想到什么执法权,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麻烦来源有两个,第一这地主权归他,有大盗悍匪潜匿被揪出来,他难逃连带问责;第二还是地的主权问题,他不派人怎么证明地是他的这可是没有报备的土地,开好后归属权归谁眼前当代人都明白,过个一代人看看 赵期昌看着刘文可伸出指头晃了晃:“我也知乡情规矩,可这地是我老赵家三房的。这地上的规矩从头到尾,都归我老赵家说了算。鸡毛蒜皮没小事,你们各家各户都是我老赵家的佃户,你们之间的纠纷、麻烦,除了我赵家有资格裁决外,还有谁” 说着双眼眯着,赵期昌声音低沉:“此事断无商讨的余地,我赵家的地,就得我赵家人说了算。若我赵家连自己地面的事情都做不得主,这地还是我赵家的地” 王屋山村迁过来的王明亨苦着脸:“东家的意思,确确实有些为难我等。若我等答应,恐难向家中上下交代。” 赵期昌摇头:“你们为难,我也为难。这事不定下来,我不好向家中交代。我是赵家三房的掌事人,这个家早晚还是要传下去。设立庄头干系重大,直接意味着这地的归属。在你们四家庄子里设置庄头,我才能心安。” 见四人沉默不答应也不反对,赵期昌也知道这件事的确要做通工作,说到底宗族聚落的庄子内执法权一直是千百年没变化的,都由本姓族老干这个差事。 赵家也不例外,庄子里真正管事的是祖祠里的族老,这个老头的话在赵家庄比赵鼎明的话顶用。哪怕赵家庄上下全依赖赵鼎明,可人家族老就是说话管用。 现在出现这个问题,就在于他招募佃户为了省事情,不是一户户拉来重编的庄子,而是拉来四个家族由他们去建庄、开荒。 从四个正在破土动工的庄子施工开始,庄子里佃户就是一族人,是抱团的。 各处望族发展基业,一代代家生子繁衍哪来这种问题 意兴阑珊心中不快,赵期昌摆摆手示意这些人先吃。 待这些人兢兢业业吃完,他们的确心亏理亏,按着土地归属和彼此身份来说,赵期昌的要求是正当且合理的。 他们就是鱼rou,毫无选择权,一切优渥的待遇都是赵期昌给与的。可庄内裁定权真的不能交出去,交出去他们这些人也就权势大跌。 赵期昌可以通过庄头,绕过他们直接管理下面佃户。 “我家中基业越发的大了,家中有两位管家,管家下面空缺厉害难以支撑家业运转。若是四位愿意,可在家中做管事,以管事身份充任庄头,庄头下面再设两员干事。” 留下这么一句话,赵期昌就将这四人送走,裁判权在族老那里,可不在这些人手里。他感觉前面自己亏了,那这些人就赚了。赚了自然不会轻易舍弃,弄掉族老的裁定权,向他低头也是不难想通的事情。 再说契文都签了,想要半途抽身哪有那么简单族老不愿放权那就滚蛋,下面人可不会走。 桌上还有一叠文书,是两成五租子的书契看来也是白写了。交给赵财妥善保管,可这是上厕所离不开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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