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宗祠祭祖 (第2/2页)
。 族里人脸色俱是一变,一名族老拄着拐杖猛敲地面,发须皆张昂声骂着,又仿佛嘶喝:“竖子无状胆敢惊扰先灵” “是极不孝子” 一名族老竟跪下,对着祖坟区域磕头:“后世子孙无能,恶孙跋扈不恤血亲,又惊扰了先灵,儿孙无能啊” “有人养没人教的小孽障” 赵期昌扭头瞥一眼那群族老,一手抱着七郎,一手牵着五郎,五郎怀里抱着缴获倭刀,抱的紧紧。 来到牛车前,驾车的刘瘸子笑的放肆,毫不在意赵期昌这种冒犯祖先的行为:“东家,去宗祠还是大房老爷那里” 将七郎递给龚显,赵期昌又将五郎报上去,登车看着那边气急败坏叫骂呵斥的族老们,咧嘴:“宗祠。不长眼拦路的,撞过去。” “好嘞” 刘瘸子高唱一声,扬起鞭子敲下,驾车的一对牛脖间系着铃铛,清脆铃声中,陈明理二十余骑护卫在牛车两侧。 赵期昌回来祭拜,赵鼎明也赶了回来,看着赵期昌放肆行为,只能叹息。三房日子不好,族里有什么办法接济三房怀恨族里,族里人又有几个富裕的 大房有心接济,可当时掌事的老爷子不肯,必须赵期昌过继到大房做他嗣子才行。 三房为了看老六的病连仅有的房子都卖给了二房,若不是他与张屠子联姻,否则还真没法子帮三房。赵期昌这个三房掌事人年幼,可硬脾气、不会做人之类的看法是族里人共同的看法。 一些心性漠然的族人有时候聚在一起,就会讨论打赌三房三个孩子啥时候低头或者饿死。结局很明显,这类人都没猜中结局。 庄中宗祠门前,一帮族中青壮被打翻在地。 赵期昌握着缴获的倭刀踏步进入,祠堂中,檀香青烟袅袅。 看着呈现五层供奉的灵牌,最上面是一对,第二排三对,第三排十一对,第四排二十六对,第五排足足近五十对,随着一批族老死亡还会陆续增加第四、第五排排位。
灵牌摆列谱系严明,三房一系仅仅占据十六对灵牌,比二房的十八对少一些,其他的都是大房一系繁衍出去的支脉。 老祖宗生前不过千户,随傅有德远征西南时与戚家老祖宗一样,都战殁了,追授武散阶从四品宣武将军,武勋从四品骑都尉,后又因长孙军功追授从四品显武将军;大房第三代出了个游击将军,死后朝廷追封武散阶从三品怀远将军,武勋正四品上骑都尉。 其他的大房掌事人袭职副千户,死后朝廷都是按例追封的正五品武德将军。 二房那边是世袭六品百户,追封的都是武散阶正六品昭信校尉。至于三房,只有初代获得一个武散阶从六品忠显校尉。 这些追封的名号荣誉都刻在灵牌上,是一个家族传承的荣誉所在。 追授的武散阶、武勋都不值钱,活着的时候确立的武散阶、武勋才最有价值。 要知道一个士子考中秀才,他的文散阶就是从九品将仕佐郎,即即将入仕能做辅助差事的男子,资历深一点会升授登仕佐郎,一个意思。 一个老秀才死后,地方官会按着规矩追封这位文散阶正九品将仕郎。 在大明朝,凡是与朝廷有牵连的人死后,中高级的追封没有,低级的文武散阶应有尽有。甚至你愿意花钱,朝廷也会勉为其难看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追授一个较高的品级。 赵家只是寻常世袭军官家族,宗祠也没有各种夸张的建筑,唯一稍稍过分的就是将历代大房掌事人的夫妻画像从高到下排序。 赵期昌深吸一口气,整个祠堂光线渐暗,赵鼎明进来,门口已经被三房带来的凶人堵死。 赵鼎明对着灵位、画像拱手鞠躬,问:“三郎,今日这是何意” 赵期昌转身过来,对着赵鼎明摇摇头,也对着灵位拱手鞠躬,说着:“老祖宗在上,六世孙三房期昌如今立业,然前路坎坷,为祖宗荣光,后世富足,孙将披坚执锐,立我赵家根基,树我门楣并广大之。我赵家从戎以武立家,今日鸣铳立志明心,以告父祖在天之灵。” “今家中有猛士显、庆童可为爪牙辅翼,孙期昌将录名族谱,立为三房别枝,以告父祖。” 龚显、庆童上前,双膝跪倒在地。 赵普益端着三房族谱上前,赵期昌翻开一页空白,提笔书写:“赵显,字惟明,共姓龚氏子,世居南昌,将门后裔。因缘际会,志趣相投。嘉靖二十五年十一月初四日录名,六世孙三房期昌。” 龚显赵显听着心里百味杂陈,不过听到自己血统被定为上古共姓不由咧嘴,这是他的骄傲,可很多人不信。如果今后闯出一番名声,这份族谱将很重要,那他不是上古共姓血脉也能变成共姓。 再说了,共姓与龚氏渊源只要是识字,也能看的明白。 赵期昌又翻开一夜,书写:“赵庆童,字长明,妫姓田氏子,隶于家中,已历三世。缘分天定,又在人为。嘉靖二十五年十一月初四日录名,六世孙三房期昌。” 缘分天定,又在人为。 八个字让庆童感慨万千,跟着赵显一起磕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庆童与陈明理还是同一个祖宗。 田氏代齐事件中,田氏是陈国公子逃到齐国后的后裔,当时田与陈是同音字,封地在田,也念陈音。 至于赵家,族谱上也很高大上,北直隶真定赵氏分家,血缘是赢姓赵氏。 对于这些赵期昌没什么感觉,族谱上这么记着的。 将那口缴获的倭刀作为贡品摆在灵牌下,事情也就算是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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