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斗王之邑 (第2/2页)

间的斗修们，生意不怕不兴隆，财源那会不滚滚而来？

    想到此处，掌柜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口水湿了桌子一大片的小二，心想需要再请个零工才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了……

    天亮了，太阳没有升起，雨还在不断地倾下，狂暴肆虐，比昨晚的雨更大了，打在酒馆招牌上的声音更响了，三人之中有一人却在这种时候选择了离开。

    他蹒跚着脚步，于风雨之中左右摇摆，看上去随时都有倒下不能起的可能，店小二的说尽好话也没能把他留下，他离开的决心是那么坚定，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改变得了。

    基于这样的原因，白枫没有留他，每个人都有选择前进方向的自由，他不想去干涉也不想去阻碍，他能做想做的就是帮那个人处理干净所有后顾之忧。

    “他日再与子共酌！”

    董老离开之后，白枫回到桌子旁，那里有董老留下的一行字，一只筷子插在最后一个点之上。

    这几个字刚开始粗犷有力，到了后面有些余力不足，笔画都有些乱，白枫拿起另外一只筷子，轻点而下。

    “再见之时，当与子畅饮千坛！”

    筷子同样插在最后一点之上，白枫知道，这再见之日，遥遥无期，最大的可能是无缘再见。

    还能活多久，这个董老比他更清楚，离开，是不想他看见。

    为彼此保留最后的一点美好，是董老离开的理由，也是他没有明明知道而没有阻止的理由。

    现在的他，无法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坦然面对是最好的方式。

    “掌柜的，要一间上房。”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有点小，没能叫醒刚睡下的掌柜和店小二，那个女子从怀中拿出一把金币，松开手，金币落在掌柜的桌子上，一阵比她声音更为清脆的声音回荡开来。

    掌柜腾地站了起来，抡圆手掌对着店小二的后脑就是狠狠一拍，店小二习惯地摸了摸后脑勺，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桌面上的金币，同样腾地站了起来，与掌柜的动作出奇地一致，仿佛经过了数十年的练习。

    紧接着是掌柜一连串的奉承，女子重复了要一间上房的话，掌柜马上让店小二带她们上去。

    白枫背对着她们，他能感觉到一股让他喘不过气的威压，斗帝么？

    白枫没有回头，烂醉如泥的那个斗修却醒了过来，醉意全无，跪在地上，得到那个女子的同意之后，匆忙逃出酒馆，浑然不顾外面的滂沱大雨。

    “见到我们泠小姐，为什么不跪拜！”付钱的那个女子来到白枫面前，忿忿地说道。

    女子修为不高，是斗主后期，另一个女子身上完全没有气息的波动，因为背对，白枫看不到另外一个女子，他有一种感觉，即便是真的看到，他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说不清楚。

    那道强大得让所有人恐惧的威压是来自另外一个人，如果还能说是人的话……

    那个人，他同样看不清，连神识都无法穿透，只能模糊知道，那是一个没有头颅的人……

    “小娟，别闹，就你爱惹事。”另外一个女子轻声开口，很悦耳，如黄鹂鸣翠柳，让人禁不住想要多听几遍。

    白枫猛然回头，那个女子已经上楼，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后面跟着一个同样模糊的无头身影，那道声音很熟悉……

    “哼，算你走远，今天泠小姐心情好，不然你死十次都不够！”被唤作小娟的女子气鼓鼓地叉着腰，瞪圆眼盯着白枫。

    区区一个斗主中期，见到泠小姐居然敢不拜！

    小娟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若不是泠小姐发话了，她一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枫没有搭理愤怒的小娟，起身离开，路过楼梯时停了一下，转首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道，那个女子的声音和身影，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她究竟是谁？

    “就你一个破斗主中期，瞅什么瞅，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哼！”小娟很愤怒，这个该死一千遍的人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所以最后一个字说得很大声，以示恐吓，结果没吓到白枫，反倒吓得掌柜和店小二大气都不敢喘。

    白枫迈开步伐，身影很快消失于雨帘之中……

    四楼之上，被小娟尊称为泠小姐的女子，望着雨中那抹落寞的身影出神，浑然不知小娟在背后喋喋不休，等到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泠小姐幽幽来了一句出乎小娟意料的话。

    “好熟悉的背影，我应该是认识他的，可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