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谁叫我是皇帝 (第2/2页)
亲能够支持的。”林洲恭恭敬敬的把事情的缘由跟太后讲了。 “什么事情如此紧急,竟然要深更半夜的来打扰哀家休息?”。听到皇帝的话后,李彩凤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自从把国家大事的权利交给皇帝自己做主后,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像今天这样让皇帝急着三更半夜的来找自己商量。 “冯伴,你进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太后讲讲?”林洲对着店门外等候的冯保道。 皇宫自有皇宫的规矩,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对于非寝宫的其他人员是严禁进入的,所以冯保也只能在慈宁宫的外面等待皇太后的召唤。 冯保听到皇帝要让他进宫想太后讲一讲,连忙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施礼后就把江东之等人的种种作为一一的陈述出来,更是添油加醋的把他们将要采取的行动也一并的倒了出来。 李彩凤听完也是不由的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这跪谏的事情才刚刚结束了两年怎么又来了,而且这次的对象依然是自己的偶像----内阁首辅张居正,张先生。 这张居正和李彩凤之间的关系在历史上也是众说纷纭的,各种各样的言论都有。jianian情论有之,爱慕论有之,欣赏论有之。其实那些只不过是后人的一些猜测罢了,到底有什么样的根据那就是各家言各家了。 要说在李彩凤的心里,除了老爹李伟、老公隆庆帝和儿子万历之外,张居正是第四个最重要的人,那是曾经年轻时代的李彩凤的“梦中情人”似的人物。 想当初,李彩凤也是以婢女的身份入得裕王府的,在府中不过是一个端茶递水的粗鄙下人。大约因为风姿卓越被当时的裕王看中,有一次裕王喝多了酒,就在自己的寝宫中宠幸了在旁服侍的李彩凤。于嘉靖四十二年生下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万历皇帝,当时她还不到二十。后来又生下一子一女(即后来的潞王朱翊镠和永宁公主)。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李彩凤也是很无奈的,她本不欲嫁到帝王家,只是世事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彩凤在王府中遇到了正在给裕王讲课的张居正。可能是被他的帅气所吸引,使得李彩凤对张居正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用现代人的话讲就叫做“柏拉图式的爱恋”。 李彩凤与张居正的关系,在万历初年始终是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因为李彩凤后对张居正的欣赏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无论是国事上的谋划还是对皇帝的教育,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朱翊钧年满十八岁后,张居正多次提出归政于皇上,均遭李彩凤的拒绝。朱翊钧二十岁时曾向母亲委婉提出想亲政处理国事,李彩凤也是明确回复:“三十岁前不要提亲政的事,一切听张先生的安排。”母亲的这个态度,增强了朱翊钧对张居正的反感。
因为李太后的完全支持,张居正得以大刀阔斧地推行万历新政,使本已气息奄奄病入膏肓的明王朝迅速恢复了生气。张居正当首辅十年,所揽之权,是神宗的大权,这是张居正效国的需要,但他的当权便是神宗的失位。在权力上,居正和神宗成为对立面。居正的效忠国事,独握大权,在神宗的心里便是一种蔑视主上的表现。这是帝王的逻辑!居正既死,神宗这个已经成年的以享乐和追求财富积累为天性的年轻皇帝,开始寻找一种复仇的快慰。但是,万历十年张居正一死,亲政的神宗便迅速对张居正进行无情清算,导致在短短几年内,万历新政的改革成果丧失殆尽。 对于这么一段的历史,林洲也是在后世的网络上经常看到的,所以如此半夜三更的来打扰太后也是仗着李彩凤对张居正的这么一点点感情因素。林洲知道在明朝士林舆论的压力是巨大的,多少的能臣贤相都是被士情舆论给了赶下台,也曾发生过后期的崇祯朝一年换几位首辅的事。这对于国家的稳定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是导致大明帝国灭亡的重要原因。也是从这件事情起,林洲不得不开始关注和寻找引导、控制舆论的方式来。 当李太后听到明日早朝时,御史言官们要在午门跪谏请皇帝处置自己的偶像张先生时,顿时也是慌了手脚,不停的对着林洲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夺情的事情还没下去几天,怎么那些人又都不安分了起来了?他们要是发起疯来,该如何是好啊?” 林洲看见太后明显的是六神无主了,毕竟她也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上次还是有几个人帮衬着才熬了过去。 “母后不必太担心了,儿臣已经让冯伴拟好了两份圣旨。一份是处理蓟辽总督戚继光的,另一份是对内阁张先生的处置,还请母后能够参详参详。”林洲适时的把冯保手中的两份已经写好等待用玺的圣旨递给了李太后身边的宫女,好让她呈递到太后的手里。 李彩凤听后,狐疑的看了看自己儿子一眼,她也不知是为什么总是感觉到自己的儿子似乎变得自己都是不敢认了。要是以前碰到这种事情说不定也是如同自己一般失了神,可是现在却是如此的镇定,一脸的悠闲,好像这事很快就能够摆平是的。 接过宫女手中的圣旨,李彩凤一一的看过后不解的问道:“皇上这么处置能够平息那些御史言官们吗?” 两份圣旨上写的很清楚,戚继光算是一撸到底了不说,还要在牢房中带上一段日子,说不得在御史言官和朝中其他大臣的打压之下有可能在里面带上很长的时间的,也算是能够抵偿在延庆方面的失误了。但是对于张居正的处理却是有点太轻,只是罚了半年的俸禄。要知道现在那些个官员明里是针对的戚继光延庆军败,实际是冲着内阁首辅张居正来的。虽说李太后也是身居宫中,但是对于外面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这一次肯定是借机打击张居正,以便能够让他从丈量田亩和子粒田征税的事情上缓缓手来。看到这样的处罚结果,李彩凤当然第一就要质疑圣旨的效果。 “母后不用太担心,儿臣知道那些人的心思,他们其实也就是声东击西之计而已,丈量田亩和子粒田的事情上把他们逼得有点急了,他们才抓住机会,想要分散朝廷的注意力。这点小伎俩,儿臣也是仔细的才想明白的。”林洲呵呵一笑,说道。 “那你这么晚来母后的寝宫,也是想要哀家在圣旨上用玺,以便跳过内阁形成即便事实,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迅速的平息此事吗?”李彩凤也是多次的政治斗争中过来的人,多少也是明白了皇帝深夜来这里的目的。 “是的!还请母后能够原谅!” “呵呵,看来皇上已经是长大了!”李彩凤对于林洲如此的处理,感到很欣慰。他也没有去追究为什么皇上能够预先的知道御史言官们的跪谏行动的,按理说这样的事情都是很秘密的才对,只有突然袭击才能给予对手沉重的打击,达到想要达到的效果。 李彩凤没有过多的犹豫,很快的就叫人取来太后的玺印,在两份圣旨上用了印。 很快的这两份圣旨就被人以六百里加急发往三屯堡和送抵张居正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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