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玫瑰_45、科学的力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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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科学的力量 (第2/2页)

子先生在几年前终于迟钝的发现,当年那个只在男装大衣领口露出一张小脸的贵族少女,便是奥地利的皇后。这个事实让他许久都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现在是一名普鲁士的参议院,但是本质上仍然是一位科学家。在政治立场上,西门子倾向于同情奥地利,这使得他在国内的政治大环境中,成为一个倍受排挤的议员。

    普鲁士摄政王并非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他崇尚武力,乃是因为他认为武力是最为直接快速的解决方式。他现在做着一位国王的工作,因此肩负起了整个国家的重任。普鲁士目前仍然有严重的经济问题,国家花费在基础事业——教育、军队、企业——上的金钱数目巨大,国家税收和赎买土地等等的收益全部投入在国家的正常运转上,摄政王每天都在为“从哪里弄到更多的钱”而发愁。

    普鲁士有不少犹太银行家,因为普鲁士在德意志邦联中是最早发布对犹太人有利的敕令的国家,这使得许多犹太人将资金投入到普鲁士。但是近两年来,奥地利以她独特的魅力和手段吸引了犹太财团的注意力,威廉摄政王为此忧虑万分。

    威廉摄政王曾经十分信任他的首席副官赫尔穆特·卡尔·伯恩哈德·冯·毛奇。可怜的毛奇,未曾实现他的抱负便离开人世。这之后普鲁士没有再出现能够继承他的思路的人,普鲁士军队的参谋制度改革整整推迟了十年。

    而俾斯麦……几乎因为血管坏死死在圣彼得堡的俾斯麦大使,在摄政王似乎有意识的疏远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亲爱的,你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呢?”在得知丈夫患病后,赶往圣彼得堡的乔安娜将丈夫带回了柏林治疗。

    “乔安娜……”卧床的俾斯麦虚弱的说:“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摄政王确确实实实在有意疏远我。这使我很是困惑——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亲爱的,你似乎一直都不怎么讨君主的欢心。”

    俾斯麦苦笑:“你说的好像我是一个宫廷小丑一样。”

    “我只知道,你有时候确实显得很不像一位外交家。”

    “我可能并不算是一位标准的外交家。”俾斯麦严肃的道:“我更愿意考虑国家对内的问题。我的看法是,一个强有力的国家,能够成为欧洲的坚定力量。”对于德意志的分裂,几乎每个日耳曼人心里的痛:弱小的国家会被欺凌,这很令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人们会把房产列为人生重要的要件,乃是因为本能寻求安全感。从地契引申到国家实力,本质上没有分别。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懂。”乔安娜耸肩:“你最好先保住你的命,然后再去烦恼那些国家大事。”

    “亲爱的乔安娜,”俾斯麦握住妻子的手:“有时候我也认为,自己这是太过于自信甚至于过分骄傲了——我确信自己有能力改变国家的整个面貌,然而总有些人不会让我顺利的得到能够施展的地位;并且,我还得了这个该死的坏疽!”俾斯麦已经44岁,却仍然容易像个毛头小伙子那么激动。这种看上去坦率直接的气质得罪了许多人,当然也获得了不少人的喜爱。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的,简单的非黑及白不适合针对人的个性。

    “你先把身体养好,这比什么都重要。”乔安娜吻了吻丈夫的额头以示安慰。

    俾斯麦对现状有点悲哀,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个性。他一直是很顽强的。当然他才华出众,即使威廉四世表现出明显的不喜欢他。俾斯麦有一种奇特的能够令人对其保持关注的能力,他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所在,而往往这些问题是被隐藏起来的,绝大部分人看不透掩盖着事物的迷雾,因而困惑不已,俾斯麦所做的,则是为对方拨开迷雾——这个“对方”往往是君主。威廉四世如此,现在的威廉摄政王也是如此。

    而今日的俾斯麦,则多了一个有力的禁制:财务问题。

    为了这个可能被揭露的问题,俾斯麦想了很久。他现在有了固定的收入,已经不再需要那些数额不大的馈赠,但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抹杀,俾斯麦无法想像这件事情如果让君王知道会如何:这是明显的行贿,而且不是仅仅只限于国内经济界无伤大雅的有偿顾问活动。

    海因里希很明确的指出,他接受的小小馈赠乃是来自与奥地利。

    有可能会被定性为“叛国罪”的前景很令他坐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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