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浮云记_(二一二)游廊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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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二)游廊上 (第2/2页)

忽有一事上心,脸上的表情转为了疑问:“你说,六妹的面具怎么会在你这儿?”

    此问一出,阿图顿感似乎被人正拎着后脖处提将起来,一颗心猛地悬乎于半空。他怀揣着那个夜叉面具上战场,本是有与她并肩作战之意,但之所以去戴那个面具则完全是为了夺军旗时能吓唬人,当时的一切都是下意识行为,根本就没深思熟虑过,事后回想时便已然觉得不妥了。

    但既然傅恒问了,他只得遮掩道:“莼小姐走之前碰到过我。她说这面具以后都不用了,就随手拿给了我。”

    “真的?”傅恒似笑非笑道。

    “千真万确。”

    傅恒自然不会去信这种托词,这两天还怀疑过他们两人是否曾经有过点什么,但也情愿不去深究,这种真相即便是得到了也是于人于已都无益。傅莼已经是世子妃了,眼前这小子是己家的家将,彼此的人生早已走上分岔路,一切都随风而去吧。因此只是淡淡地说:“这个面具是六妹的宝贝,打她十六岁初阵时就每战必戴,你收好了便成,不要遗失了。”

    阿图见他不再追究,终于放心了下来,先说一句:“决计不能。”又接着道:“顿别令,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说吧?”

    “我要考大学,所以要赶紧回学堂读书,请顿别令成全。”

    傅恒稍现犹豫之色,但还是点头道:“虽然现在还有留多加和一些小城、小地方尚未归附,但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再说,本次大战前也没打算征召你,是你自己请战而来,早归当可由你,所以我准你离军回顿别。”

    “谢顿别令。”阿图喜道,随即行了一军礼。

    这时已然走到了游廊的末段,傅恒迈开步子向着前殿走去,边走边说:“今晚便有一趟运伤兵的船回顿别,你就跟着它回去吧。傅博也受了伤,也在这趟船上。”

    阿图紧紧跟上,问道:“大公子也伤了,重不重?”

    “不重。只是腹部被划了一刀而已,可治起来却有点麻烦。”傅恒答道。

    “大公子吉人天相,又年轻,定能快快地康复。对了,我在此战中略有所获,也请顿别令准许我随船带走。”

    府兵打仗有个传统,那就是喜欢虏掠,这和府兵的制度有关。说到底,府兵最多只能算是半职业的军人,甚至半职业都算不上,和民兵在本质上相近。

    作为府兵,虽然得到了授田,但所有的装备得自己掏钱,戍守时的粮草也得自己应付,若得了一个战时获胜的机会,岂有不劫掠一番来厚实腰包之理。因此,诸侯国的军令一向都在虏掠这条上不做太严格的限制。

    顿别兵的军令比较好,虏掠的情形也比较少,这是因为顿别府兵的装备都是领主所提供的,无论是戍守还是出征,粮草都是领主提供,且出征时还有军饷,这就大大降低了顿别并虏掠的动机。

    虽然如此,顿别兵仍是有虏掠的传统,但那主要是针对于敌方的军人。每次得胜后,所俘虏的敌军就基本上要被剥个精光。

    上次的山间道之战中,阿图就把梁节好好地给洗劫了一遍,将他的衣甲与兵刃统统缴下。这次他刺伤了熊伤等人,虽然最后是周洪用马车将他们给运回去的,但照规矩也算是他的俘虏。阿图便又照着传统将他们的盔甲给剥了下来,身上所带的财物与衣甲兵器都被他收缴一空。

    听了此请,傅恒知道他又藏了不少收缴,也不以为意,随口问道:“哦,有多少?”

    “两车。”

    傅恒停下了步子,用扇子指着他笑道:“两车也叫略有所获?我许你带走,但你得自己去和船长商议,看他有没有多余的舱位给你。另外,屈先生要走了,我可能赶不及去相送,你帮我带封信给他。”

    他说的屈先生就是大家口中的屈掌柜屈闲,称“先生”而不是“掌柜”有敬慕之意,阿图点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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