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三)摆宴 (第2/2页)
就夹rou吃菜,吃相凶恶。两名婢女见了,暗自吃惊,心道:“一句客气话,这愣小子却当真了。” 吃喝数口,阿图忽然失声道:“你等二人。。。” 红衣婢女于案后微微颔首:“公子记性真好,就只见过婢子们一面便认了出来。” 原来这两名婢女均是刚才与想容一起从仁摩港赶来这里的那数名女骑之一,阿图只是在夜色中模模糊糊地看过她们一眼,所以半天才想起来。 想到她们也是刚刚跑了老远的路,阿图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沿途也吃了不少风尘,还是先去洗浴吧。” 红衣婢女道:“我等乃是婢女,梳洗不过花半盏茶功夫,要是耽搁久了就会挨骂。公子无虑,我等已经梳洗过了。”又问一声:“婢子给公子弹琴,请问公子愿听何曲?” 阿图忙把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道:“不要。我怕睡着了。” 红衣婢女笑道:“婢子的曲子哪有那么难听。” 阿图道:“不是说姑娘弹得不好,是我怕听乐曲,一听就要打瞌睡。”他在顿别也听过不少人演绎乐器,但却无法欣赏他们的曲子,觉得慢吞吞地没味道,听着听着就要打瞌睡。 紫衣婢女却在一旁道:“婢子说jiejie所弹的曲子,公子定然不会瞌睡。公子何不试听一曲?” 阿图见她如此劝说,只好点头。紫衣婢女见他答应了,便双手悬于弦上,伸指一划,接连几个勾挑,一段弦乐便悠然而生。 只听了一小段开头,阿图的嘴巴便张得合不拢了,这首曲子便又是他在秦淮河上所唱的那曲《卡里佛星》。 一曲弹罢,红衣婢女叹道:“这首曲子婢子虽然弹过百遍,只惜技艺不佳,始终弹不出想像中的那般韵味。”
的确,她的技艺无法与秦淮河上的那个歌女珠儿相比。阿图安慰道:“姑娘的技艺已是上佳。你瞧,我不但没睡着,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红衣婢女呵呵笑了起来,问道:“如此就好。小姐的琴技可比婢子高出十倍,若公子得着机会向其求恳,小姐或许会弹给公子听。” “你们小姐也会弹此曲?”阿图问道。 红衣婢女道:“那是自然,如今这首曲子可是风靡。如我们略微会些乐技的人都会弹,不会弹的人倒是不多。” 阿图没想到自己临时拿出来哄苏湄的曲子会这么受欢迎,心中暗思:“不知道写曲能不能赚钱。”再细细一想,便即刻否定,觉得随便一个人拿了你的曲子唱,你怎能知道。既然不知道,又怎能找他收钱,写曲定然是一项毫无前途的职业。 他再端起酒杯来喝了两杯,吃了几口菜,便对着红衣婢女问道:“请问如何称呼姑娘?” “婢子未雨。”红衣婢女答道。再问紫衣婢女。紫衣婢女答道:“婢子未晴。” 阿图大笑:“既未雨,又未晴,一定是在下雪了。”两名婢女听了,都是笑了起来。 笑了几声,阿图道:“你们小姐赶了这么远的路,不饿吗?也不早点出来吃夜宵。” 未晴道:“公子怎么这么没耐心,小姐来得晚是因为在梳妆。”又低头俯在他耳边轻声道:“若是公子适才让那两名婢女陪浴了,恐怕就没这顿夜宵吃了。”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接着想容走了进来。阿图一看她着装,顿时有些失望,先前听未晴说她在梳妆,原以为定是粉脂黛眉,花钿翠环,遍体绫罗锦绣,却不料她穿的竟然是与自己一模一样地一套衣衫,连头上的黑方巾与脚下的步履都是一般无二。 可细看之下,便觉得这套男装深衣虽然掩盖了她曲线的玲珑,却凸出了一股书卷之气,配着她那双点墨般的黑眸,丹朱般的红唇,便让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她的风度之上,而不是被华裳喧宾夺主。 看到想容进来,未雨与未晴齐齐躬身行礼道:“小姐。” 阿图也站起身来,拱手而笑:“不知该称你姑娘,还是夫人,或是小姐?” 想容坐下,将深衣的大袖一抖露出双手,同时“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玉手摇摇,似笑非笑地道:“随便,公子爱怎么称呼都成。”随后,于北面入座,又对着他道一声:“公子请坐。” 阿图在蒙元藏宝里寻得了好几把骨董折扇,可惜一把都没带在身上,害得这股潇洒劲都被她给风流独占了。 坐下后,阿图给自己倒了杯酒,独自先喝了一杯。 想容案几的背后悬挂着一张壁毯,黑色为底,上面用白色绒线纹了许多线条型的小人,正在做着各种农耕之事。阿图背后也有一张壁毯,却是红色为底,黑色绒线纹许多正在交战的士兵。这两张壁毯配合着同样为古式样的案几、蒲团、席帘,给了整间厅堂带来了古朴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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