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详的消息 (第2/2页)
我问:“啥意思?什么丢丢?”
三儿鼓着嘴吧说:“好看,就是好看呀!”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们俩逛了一上午走累了,找了一家卤煮店。我和三儿各要了一大碗卤煮,他多要一份肺,我多要一份肠。老板叮叮当当给我们切着五花rou,那边大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各式下水还有火烧,豆腐等,看着都馋。
三儿指着那大锅卤煮问我:“你知道这卤煮是谁发明的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呀。不是老百姓自己发明的吗?”
三儿拖长了音说:“那~~~~~当然不是了。”
我供供手说:“那儿倒要请教了,三爷给指点指点了。”扭头看,见大师傅正伸手在锅里给我们捞肠子和肺呢。
三儿手一推说:“不敢,不敢。小弟也是从说书那听来的。这卤煮原本叫个苏造rou,是乾隆爷下江南带回来,本来是宫里的一道御膳。后来传了出来,老百姓加以改良,换上这些下水,才有了今天家家吃得上的卤煮。”
我心想原来这么一回事,但这也不能算是乾隆爷发明的。大过年的就不和三儿抬杠了。我供供手说:“高,还是三爷高。”
三儿说:“所以这卤煮里必须来几片五花rou,这rou叫不忘本~~~~本。”随着三儿这拉长的调,两大碗卤煮端上了桌。
大冬天,我们俩在街边吃得满头冒汗,肚子里就跟生了一个小火炉,浑身舒坦。
正吃着,身边一人喊道:“哎呦,哥俩在这吃着呢。”
我和三儿一同回头看,原来是衙门里的小武。赶忙起身抱拳躬身,行个礼。
小武回礼说:“怎么着,庙会逛完了?”
三儿说:“上午转了一圈,肚子饿了吃饱了再去。你吃了吗?要不一起。”
小武说:“那感情好呀,下午一起吧。”说着坐下,我叫老板又加了一碗。
我问:“今儿你一个人出来。没和高菲少爷吗?”
小武拿袖子擦擦筷子说:“高菲少爷那是当铺里的财神爷的儿子,怎么会和我们这种市井小民一起逛庙会。人家都是去大场子听戏去了。”
我哦了一声,问:“这样的,哪里的大场子唱的好戏呀。”
三儿说:“通州哪里有这么好的场子呀,人家去的TJ听戏。”
我啊了一声,说:“TJ离着这里来回要二百里地吧。”
小武说:“八百里地人家也要去。名角知道吗!”
我说:“是嘛!我不懂戏了。我就喜欢听个说书和相声的。”
三儿说:“相声好呀!我也喜欢。回头我带你去BJ天桥听相声,那有穷不怕。”
“什么不怕?”我问。
“那是说相声里最有名的一位角,叫穷不怕。据说是个穷酸秀才,考不上状元,后来摆摊说相声。说之前先用白沙写字,再说学逗唱,京城一绝呢!”小武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我说:“还有叫这个名的,那倒是新鲜了。”
三儿笑道:“那是个艺名,真名哪能呢!好像本名姓个朱,哎,别说和你是本家。可见你们朱家出人才。”
我连连摆手说:“没有的事。”心想我自己也未必真姓朱,原名叫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小武的卤煮也做好了,端上桌。三人一同吃完午饭,下午将通州城里庙会逛了个够,到晚上再去通州口岸边放了一圈炮竹,看着天上河里五彩斑斓,真是开心呀。
这番一直闹到半夜才回家,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一直这样闹到初五这天。老人管初五叫破五,要在屋里点着鞭炮往外走,希望将家里的妖魔鬼怪,穷气和晦气都赶跑。陈老板是做生意的,最是信这个,一大早就亲自拎着一挂挂鞭炮屋里屋外的走。也是院大屋子多,噼里啪啦弄了一上午才消停。
可弄完了要打扫呀,我和三儿就在忙着清扫院子了。
正扫着地,外面跑进来一人。我抬头一看,是小武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他跑到我们跟前问:“你们…你们看到了高菲…高菲了吗?!”说完扶着柱子喘气不止。
我和三儿走到他跟前,疑惑的问:“没有呀!出什么事了?”
小武眉头一沉,眼神黯淡了,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和三儿都觉察出事情不对,扶着他到一边坐下。我给倒了一杯茶。小武喝了茶,喘过气,抬头望着我们,眼里有些无助的说:“高菲不见了,人不见了。”
三儿问:“人不见了?怎么不见了?哪不见了呀?”
小武说:“不知道。他爹来衙门说的,人出去四五天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蹲下问:“什么叫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不是听戏去了吗?”疑惑的看了眼三儿。
三儿说:“对呀,你说过,他是去TJ听戏了。”
小武沉默一会,忽然说:“不会的,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我觉察出事情严重了,抓住小武的肩头说:“小武,你别紧张。我们会帮你找高菲的。你先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武抬起头,眼里显出绝望的神情说:“高菲可能死了。”
“什么!?!”我和三儿一同喊道,对视一眼。
三儿有些焦急的问:“不是人没找到吗?!怎么就说死了。”
小武身子开始有些颤抖,他咬紧了嘴唇努力控制了下情绪,说:“他们说见到一大摊血,好多血。然后,然后人没有找到。”
我问:“在哪!?”
小武望着我说:“在鬼魂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