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二对一 (第2/2页)
延,当下扯紧聂宣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尽快脱身。 聂宣回头递给我一抹安心的笑,不予置答,单掌顺势揽过我的腰,点足飞纵,将炽烈火光连同受伤的男子一并甩在身后,如燕掠般穿梭过几株垂柳,循巍峨楼阁借力,矫矢般没入夜空。 朔风带着寒意徘徊城,身后阵阵呼喝已然不复再闻,几许月光洒落在肩,衬与聂宣被染作银白‘色’的长发,愈加显得那双眼睛里,明媚清澄,不染纤尘。 他忽而回过头来,眸闪过一抹狡黠,隐有几分得意:“适才我是不是很帅?” 我魔怔似得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他先是一愣,片刻间眉开眼笑,“本公子武功虽然不算很高,但此番能得雪若称赞,还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我久未灌溉的虚荣心,哈哈哈,赚到了!” “你小心看路!” 他如梦初醒,眨巴两下眼睛,回头时足尖沾地,轻描淡写地一屈一蹬,快若蝗虫,轻松掠过一片阻路的高墙,身若离弦,扶摇般掠过层层叠叠的致密檐瓦,等到穿越城垛,赌坊后院的‘精’舍已然遥遥在望。 方一落地,我毫不犹豫地挣脱开他的掌控,迈进房间,‘门’外传来聂宣意外的问询,隐有几丝失落的意味。 “雪若?你不想知道方才去的是什么地方吗?” 我翻出个白眼,扣紧‘门’闩,对着‘门’缝轻声回应,“这当儿别人都睡熟了,你小点声,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等打发走聂宣,我褪下略沾血渍的夜行衣,一头栽进软‘床’。不多时,倦意复又袭来,只是这后半夜,还未来得及数羊,便已经沉沉睡去。
还好失眠只是偶尔,好梦却是常常,长长。 一夜安睡,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映入薄薄的窗纸,如罩脂粉。 察觉到三两下轻巧的叩‘门’声,连带的周遭灰翳都摇颤起来,我赶忙起‘床’穿戴。 洗漱过后,聂宣正打着大哈欠依在墙边,见我出来,眉眼瞬间掀起几许亮‘色’,本来还是僵直的身体,似是突然注入了活力一般敏捷起来。 他动作麻利的扯开包裹,取出条衣裙,哗的在指尖一抖,满眼柔软的白‘色’随即在我面前铺开。 “刚在城西裁剪的,样式如何?可还喜欢?” 我怔怔盯着‘精’致的裙掖,眼前似乎被一抹淡淡的光辉所笼罩,瞬间有些失神。 聂宣凑近几许,在我身来回划,一双眼睛‘色’瞇瞇的,口啧啧有声:“不错不错,简直是稀世尤物,风华绝俗。” 我一抄手扯过裙子,转身关‘门’,费了少许周折,把它穿在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料子,轻薄软滑,散发着微微的优雅光泽,温柔的摩挲着每一寸肌肤,像小时候家里阳台那一阵带着茉莉‘花’香的微风。 再番站在‘门’口时,聂宣瞪大了眼睛,‘唇’角仍旧勾勒着死不正经的弧度,眼神却很清澈,意外地散发出温润的气息。 “怎么样?” 他砸吧两下嘴,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原来长得美也是一种罪过。” 我抿嘴轻笑,口‘吻’还是一贯的清冷,“这一大早的来献殷勤,非‘jianian’即盗,说吧,又有什么要帮忙的?” 聂宣显然被我呛得不轻,苦着脸,好看的小鼻子瞬间皱了起来,“你怎地这么不留情,一张小巧但锋利的刀子嘴,将我幼小的心灵割成一片片,一丝丝。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呐!你的豆腐心哪里去了?” 我冷眼相对,刚刚攀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只盯着他沉默不语。 之前犹似这般‘插’科打诨的行径,聂宣倒是诸般施为,一贯乐此不疲,但依着我言出必践,毫无转圜的‘性’子,他倒是不愿违拗,粉红的小舌头一吐,笑的分外无害,“好了!言归正传,这便是昨夜我们盗取的宝物,你先仔细瞧瞧。” 接过聂宣递来的一方铁盒,入手微沉,外层纹饰古饕餮,周遭以银箔镶嵌,形似盒盖的一方,另有长约寸许、形状规整的三层铁片,其图痕宛然,设计得甚为‘精’巧,在三块贴片的‘交’叠处,似乎还有几点似乎是油渍般的污痕,未加细看,绝难察觉。 我探指蘸了油渍,递在鼻尖轻轻一嗅,隐隐有几分沉厚的油脂味,此物瞧来颇有玄机,想来亦是润滑机括之用。 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动端铁片,一阵金属绞扭声后,刻立变,显然是三幅图形分席而造,倒更像是如今人们玩的拼图游戏原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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