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让张让管私房钱 (第2/2页)
之下他喊冤是不喊。 若说同时代,许相的两个同族兄弟,许靖,许劭,虽然官位不如许相显达,名气却比他大得多,许靖,许劭俱好褒贬人物,许劭字子将,一个月旦评,每月对当世人物进行一次品评,大概是汉末最有影响的民间选美了,据说许劭原来看不上曹cao,后来少年曹cao一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因而许劭赠了少年曹cao一句“清平之jianian贼,乱世之英雄”,也有一说原话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anian雄”,总之差不多的一句话,让少年曹cao喜欢上了天了,从此渐为世人所知,算是步入了士人之行列了。 许靖活得长,后来在蜀汉时代刘备还弄了个太傅头衔给他耍,当然这只是牌子效果。 曹嵩,中常侍曹腾养子,有说原是曹腾亲侄子过继的,有说是本姓夏侯,是夏侯惇的叔父,总之没人弄得清,这会继承了大宦官曹腾的费亭侯爵位,花着曹腾数十年宦官第一人积攒下来的巨额来源不明财产,几年还会花着十倍于他人的钱弄个太尉来过几天三公的瘾,最后家财外露,不明不白的死在徐州了,还为此引发了好几年徐州大战。 看着曹嵩,不过年高六尺五寸的矮胖老头,面团团,稀疏的胡子,十足的一个乡间富态老地主形象,不显山不露水的,毫无人物特征可言,也不知他那个儿子,曹cao跟他长得有几分相象? “臣许相(曹嵩),叩见陛下!” 两人近前,齐齐拜下见礼,因为没得皇帝允许,张温,卢植也仍侍立在皇帝身侧,没有离去。 刘宏对曹嵩是更感兴趣,不过许相,虽然刘宏听都没听说过这名字,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论形象甩了矮胖曹嵩好几条街了。
“许相,朕私库里还有多少钱?”刘宏当头就问,也不怕尴尬。 许相伏在地上,心头一颤,他是血统型官僚,抬胎投对了人家,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典型,平日里就会讲经饮酒,书是读子不少,家里藏书也不少,用汗牛充栋,学富五车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如此**人物,有空也不会去翻数皇帝的私库里有几个大钱的,干活有的是属吏门生,再说,皇帝家的账,旧谷堆新钱,一年不同一年,私库里有多少个子儿,这种账谁算得清呢,纵然算清楚了,要不要记录?记了账后还怎么拿? 大热天的许相额沁热汗:“陛下,此事,待臣回去后,定可为陛下详报清楚。” 刘宏脸色就变了,啪的一掌拍在几案上,怒吼:“你是朕的少府,大管家,朕有几个钱你都不清楚,你还为朕管个什么家!” “陛下恕罪!”许相不住的磕头,汗如雨下。他掏了钱才坐上了这少府的位子,跟宦官们一向走得近,来时路上早有人递话了,陛下心情不好,须得小心应对,可是许相纵然一万个小心,确实没数皇帝家里有多少钱的,叫他如何回答得上来。 许相惶然,抬起头来给张让递了一个眼色,却正叫刘宏给看到了,啪了刘宏手中竹简扔到许相脚下:“朕有几个钱你不知道,有几匹绢,有几块玉,你也不知道了?平日里尸位素餐,朕要你何用,卢植,拟诏,罢许相!” “陛下――”许相凄厉一声长叫,瘫倒在地。 “圣明无过陛下!”张让适时的一声恭维,更让许相最后一点希望击得粉。 两个小宦官过来扶着许相离去,这事卢植也不多说什么了,伏案疾书,刷刷几笔,不一会诏书立就,刘宏看都不看,直接叫着用玺,尤自怒气不消,张让奉了饮水过来,刘宏接过一饮而尽,心头暑火顿时去了大半,对张让道:“张侯,这少府的位子,你与朕兼了起来,彻查一下朕还有多少家底!” “陛下!”张让苦着脸,小声的,“陛下,老奴是中官,兼着少府,怕是不妥……” 刘宏一怔,回看张让一眼,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哼了一声,“有何不妥,张温,拟诏,拜中常侍张让少府!” “陛下,依旧,向无中官出任九卿的例子!” 张温未有说话,卢植长揖一拜,道。 “中官为车骑将军的都有,可曾领过兵?少府虽是九卿,中官能做得好,怎么就不能用了?”刘宏不悦,看着张温好欺负,哼哼一声,“张温,还不拟诏?” “臣遵旨!” 张温可不像卢植那样敢说话,纵然卢植这会,也没得话说了,拜中官为车骑将军,先帝做过,今上也做过,虽然不对,却不是他卢植能管得到了。 余下曹嵩一人伏在地上,战战兢兢,早已汗流浃背了,察觉到皇帝目光扫向自己这边,曹嵩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绢卷,奉于头顶,高声唱道:“陛下,这是大司农库藏钱谷金帛诸货币,以及诸郡、国今年所上钱谷计数,请陛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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