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一、初到贵地(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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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初到贵地(上) (第4/5页)

了不菲的旅游费而令时空局十分满意并因此获得一枚“模范旅游者”的镀金奖章外,一无所得。最后编辑部实在承受不住这巨额的旅差费用,终于勒令停止了这次考察。

    忽然之间,我清楚了池早的“恶毒计划”。他早想到曹cao这儿打工偷艺,但一个人不敢来,曹cao岂是好相与的?正好他打听到我的处境(是谁告诉他的,回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知道以我的个性,宁可辞职,也一定会再度前往三国时代。他假痴不颠,故意不提,让我以为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引诱我自己跟了来,充任他的同伙兼保镖。由此可见,这家伙野心之大,所谋之广,远非正常人能够想象。我在棋盘上意外败给曹cao,只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借口而已。纵然我赢了,助他拿到了《八门金锁阵》的阵图,他也不会就此罢手,随我去寻找那神秘的陈家。

    这一瞬间,我必须立刻作出决定:是南行,还是留下?

    如果我决意不理会池早,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完全装做不懂武艺。希望能使曹cao觉得不必要为了留住我而自食其言。我知道,虽然我在棋盘上竭力摹仿古人好勇斗狠、不顾大局的棋艺风格,且输给了曹cao一局。但往往不知不觉会露出现代意识的马脚,令这时代的棋艺高手眼界大开,深受启发。曹cao身为三国时期一流棋手兼弃旧图新的大改革家,自然会明白我的价值。可我也知道,曹cao现在尚未统一北方,势力还比较小,还不愿轻易失信于天下。而且他很懂得“匹夫不可夺其志”的内涵,对他所爱慕喜欢的人才,更愿意采用以自身强大无比的个人魅力吸引对方,使对方甘心情愿跟随他的策略。实在不行,也就算了。从几个月以后,他大度放走关羽,就能窥见他的广阔胸怀。

    在曹cao心目中,我决不能和关云长相提并论。

    虽然我自我感觉良好,一点都不觉得比他差。

    所以,我要走,基本没有问题。

    但是,我能走么?

    不管怎么样,池早是我的朋友啊!

    这时,那青年议郎取过那枝他指定的长戟,掂一掂,递向我手上,道:“能者无所不能。阿飞先生可试试这枝戟。”

    他语气十分诚挚自信。我看看他无神的眼睛,又看看他手中那杆戟,犹豫半晌,心里叹口气,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戟一到手,心中一动,不由“咦”地轻叫出声。低头仔细观看,但见那长戟自枪头至枪尾,遍体金色,枪颈部的两枝平行小尺架以及架上的月牙弯刃,却全部以亮银镀就表面。金光银彩,在太阳照耀下交相辉映,发射出灼人的锐利杀气。

    那青年微笑道:“阿飞先生见多识广,当知这是何人使用过的兵器?”

    我暗暗苦笑,一接过这枝长戟,我已不能再作离开打算。心想:“同为‘守拙一族’中的佼佼人物,为何我总不能像池早那般潇洒,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呢?难怪小竹她们要偏向他了。”道:“我在徐州曾见过这枝戟和它的主人。”

    那青年笑道:“然则此戟有名否?”

    我道:“有名。枪金刀银,是名‘金银戟’。”

    那青年道:“此戟有何特异之处?”

    我随口道:“身轻如木,坚硬赛钢;纵枪能透三重盾甲,横刃则断百炼刀矛;枪杆蕴含强烈磁性,可偏阻敌方暗箭飞刀。昔日温侯战阵之中百战不败,毫发无损,得此金银戟之助良多。”

    那青年现出讶色,道:“阿飞先生真是内行。我保管这条戟一年多,也只知此物枪锋甚利,不料竟有如此好处。”

    我心想:“你不知道的多呢!这枝戟根本不是你们这时代的人能铸造得出来的。”

    我精研三国史料时,曾翻阅过三国兵器的记载。吕布武勇冠绝天下,其所用兵器金银戟自然在三国兵器史中zhan有一席之地。部分冷兵史家经过多方考证,反复推究,对这条“金银戟”的各种妙处一一落实之后,得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惊诧莫名的结论:三国时代根本不可能铸出这等质量的武器!因为兵器中含有铬、钨、钒、钽、钼、铌等十余种稀有金属,而且其与金、银、铜、铁等物之间的含量比例十分讲究。其精确度之高,大非寻常。恐怕只有二十一二世纪的冶炼水平才可以制造出这种软硬适宜、磁力强大的合金武器。几位思路开阔的青年学者进而推断,吕布有可能不是真正的三国时代中人,而是后世人经过时空隧道进入三国的,这个人随身带去了这条金银戟。此论点刚在公共网络上一推出,立刻引发一些保守的历史权威人士的愤怒攻击。这些人的想法也很符合科学逻辑:我们25世纪的人类社会,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但完全掌握时空转换技术的时间,也不过区区15年。怎么可能在遥远的三四百年前就有人进入时空隧道?两派人士开始在网上进行激烈辩论,这场辩论后来演变成一场真理与谬论的生死大战。最后结果是青年派势单力孤,理屈词穷,最后大败而逃,全体被逐出“守拙一族”,逃回“神游世界”逍遥快活去了。

    对这场辩论的胜负,我并不关心,当时只顾从双方的论据中吸收精华,充实自己。但此刻我一拿到这支戟,忽然有一种感觉:虽然那批青年学者是失败者,可他们的设想却很可能是对的。什么理由说不清,但一握住这杆长戟,我就觉到,似乎有一股喷薄欲出的力量从戟身上传递到我的手心,直透入我的大脑,令我不由自主地奋扬感动。

    我静静思索片刻,忽然微微一笑,道:“我略知戟法,今日既然有此奇遇,不妨献丑一二,以博各位大人一笑。”

    那青年脸现喜色,手一挥,道:“魏司马,你乃矛戟专家,请你和阿飞先生试几招。”

    他身后一名持戟卫士走了出来,戟交左手,并拳为礼,傲然道:“请。”

    这时惊讶之极的李、宋二人随着那青年都退出数丈之外,稍远处的虎豹骑战士不敢擅离位置,但不约而同,脖子都歪了过来。

    我轻轻一抖金银戟,戟身震颤数次。我这一则是适应戟的各种特性,二来借机观测对手。默察之下,发觉这位魏司马沉着冷静之极,丝毫不为所动。心中暗想:“真是人死名休。当年吕布威震八方之时,武人一听说金银戟这3个字,脑袋就疼。现在吕布回姥姥家了,这条戟就不再受人尊敬,令人畏惧了。”想到此处,心中生出一念,豪情忽生,敌意大盛,右手握住戟尾,右臂高高举起,直刺青天,道:“请将军通名。”这几个字平平无奇,但我说话间,内劲陡然迸发,浑身上下立时迫出凶戾森冷的强大气势,直扑向对方。

    魏司马刹那间脸色变得铁青,右手一捋,推上尺许,反手抓住自己的戟杆,戟头顺势一沉,斜斜指住我头脸区域,左脚同时微微退后半步,以借大地之力。招数精妙,应付得宜。但手忙脚乱之下,弥漫在他身体四周的汹汹气势已自然消失。

    我右拳微松,气运左胸,嘴角露出冷冷笑意。知道这一瞬间他必然生出“兵凶战危”的气馁念头,以至觉得非仗兵器上的那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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