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六、群贤荟萃(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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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群贤荟萃(下) (第5/5页)

位呢?”

    徐庶道:“这一位文武双全,乃是久经沙场的名将。”

    伊籍疑惑道:“名将?难道是曹氏手下的大将?”

    徐庶摇头:“不是。”

    伊籍道:“除了曹贼属下,本朝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名将?”

    徐庶笑道:“朝中没有,在野有啊!”

    伊籍想了半天:“在野的名将?会有吗?”难道曹cao会放过这种人?曹cao的原则就是:不为我用,必为我杀。

    我突然想起一人:“元直莫非是说那昔日破黄巾,斩张宝的前车骑将军、河南尹朱儁朱大将军?”

    徐庶看我神色,叹口气,道:“这个猜错了。”如果他猜得对,我不会有这副猛然醒悟的表情。

    我确实是被徐庶一言提醒,暗想:“此人果然是我该结交的,怎么会忘记了?”

    朱儁是桓、灵间的著名将领,与卢植、皇甫嵩齐名当朝。因十常侍弄权,三将秉性忠良,力谏不从,均被贬斥边地。中平元年(184)太平道张角、张梁、张宝兄弟揭杆而起,大举起义。朝廷上下一片惊慌失措,大敌当前一致对外,危急中复又想起这三人来,急将三将调回委以重任,令他们分兵三路围剿黄巾。朱儁遇上的,却是盘踞阳城、宛县一带,张氏兄弟中最凶悍的地公将军张宝。初始朱儁连战不利,后来他慧眼识才,重用刘关张三兄弟,阵斩敌方猛将多名,又施以离间巧计,终于瓦解敌军的战斗力,张宝也被叛变部下刺杀,黄巾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大败,从此渐趋颓势,一蹶不振。百万黄巾主力之所以在年余间便即溃散,朱儁当记首要大功。

    黄巾败亡后,朝中内部矛盾又趋炽烈。朱儁眼瞅着大厦将倾,无法挽回,心中已萌退意。及至另一名将卢植因冲撞十常侍,被再次贬斥,郁愤而亡后,更是心灰,便递交辞呈,脱身而去。十常侍见他乖巧,也不为己甚,给了他一个大司马的虚衔,准其日日不朝,放他自做富家翁去了。此后董卓****,王允夺权,西凉乱兵祸延长安,种种争斗过程中,朱儁均自扫自家门口雪,不肯与闻半分霜。直到曹cao迁都于许,他才不得不随汉献帝来到许都。但仍然明哲保身,不交权贵。曹cao开始还监视他甚严,但过得几年,看他十年如一日毫无半点逾规越矩行为,渐渐也就放宽了限制,不去管他。

    当下我想起此人事迹,暗呼笨笨:“这么一位战功卓著,有丰富指挥经验的大将,我怎么像曹cao似的给忘记了?”

    徐庶脸现沮丧情绪,道:“既然猜错了,那就不用再献丑了。请飞兄请那人出来与我们相见好了。”

    伊籍不依不饶:“徐兄话说到一半,怎么能不说完呢?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我盯着徐庶,道:“元直猜错,只是因为高估了阿飞的智力而已。朱将军确是应该去请教的大贤。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猜的第三个人是谁,也许我可以稍稍挽回一点面子呢?”笑一笑,端起几案上的水杯,向二人做个请的动作。

    伊籍也笑笑,却不喝水,只是看着徐庶。徐庶无奈,道:“既然两位都非要我献丑,那好吧。”他拿起面前加了芝麻的****耳杯,呡了一点,觉得味道还行,便又喝了两口,放下道:“这一位既非贤士,亦非儒将,而是一位剑客。”

    伊籍道:“剑客?不对吧徐兄。许都城中所有有名的高手,我刚才都数了啊!”

    徐庶微笑道:“伊兄所列诸人,个个技艺不凡,各有绝技,但我说的这位剑客,他不但马上步下,武艺通神,而且是异士之后,胸怀大志,擅长兵法。若有机会,他年必能放一奇彩。”他瞧瞧我:“此人姓王名越,今年三旬有四。”

    “什么?许都尚有这等人才?”伊籍眼珠滴滴乱转了半天,伸手又在太阳xue上抓了半天,还是虚无缥缈,什么都看不见,没摸着一点头脑。摇摇头,从几上取过耳杯,放在唇边,算是有了些实际的感觉。

    我挺身而起,禁不住连连点头:“真神人也!哈哈,我总算有点面子,眼光没有差得太远。”向着左侧一扇屏风道:“王兄,你被猜出来了,还不出来和元直相见?”

    屏风后转出一人,麻衣葛屦,身形精悍,方面黑须,眉目间隐隐透着细淡的微光。

    徐庶起身拱手,道:“王兄别来无恙。”

    那人扫他一眼,道:“碰到你我就有恙了。奇怪,我只和老弟五年前在颖川比过一次剑法,算得有一面之缘。不知你如何会猜到我来到许昌,又居住在飞帅府里呢?”

    徐庶笑道:“此非难事。我师尊水镜先生早年喜爱云游,天下多有至交,许昌消息也时常能传到鄙处。王兄三年前来到许都以剑会友,我早已知道。而王兄一旦听说了飞帅这等人物,必然会来切磋。以飞帅的性情才识,见面以后王兄也难免不被吸引而倾心相交,终日与飞帅谈文论武,共议大事。”

    王越笑道:“有理有理。”走至近前,突然伸手向他左肩推去。

    徐庶微微一晃肩,表示了些躲闪的意思。王越摇摇头,右手缩了回去。问道:“怎么你拜了司马徽做老师吗?你家老爷子还是不肯认你母子?”

    徐庶淡淡道:“他想认我,我还不想认他呢。”

    王越哦了一声,便不再言。

    我心想:“原来他们见过。徐庶的祖父不认他母子?难道他已经从徐家破门而出?”

    伊籍道:“两位原来认识,那太好了。大家都请坐下再说话啊。”

    我和徐庶、王越都坐下来。王越看着徐庶:“这五年来你剑法长进如何?”

    徐庶面上微红:“惭愧,小弟辜负了王兄殷望,这五年东逃西窜,毫无寸进。”

    王越哼了一声:“瞧你长这一身膘,反应比从前还不如,就知道你没什么长进。可惜啊可惜,你练剑的天赋本来甚好,却给你自己糟蹋了。”

    我笑道:“有所失才能有所得。元直弃一人敌而学万人敌,亦是好事啊!王兄未免苛责元直了。”

    王越把我的杯子拿过去,喝了几口,道:“这倒也是。看刚才你列举才士,识见果然远非从前可比,进步神速啊!”

    “尤其是他居然猜出了王兄,哈哈!”

    “哈哈!”王越看我一眼,“我与飞侯心性相投,乃倾盖之交。徐庶兄弟亦吾辈中人,自然一猜即中。”

    我道:“王兄所言极是,我们四人,都可谓一见如故,肝胆相照。”

    徐庶瞥瞥伊籍,哼了一声。

    王越微笑道:“飞侯可否上点酒菜来,我想与徐兄弟、伊先生一起喝几杯。”

    我笑道:“这个当然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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