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_七、晋见献帝(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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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晋见献帝(上) (第3/4页)

使我们的计划过早出现意外的阴影。

    王越担忧地看着我,手在马颈之侧慢慢并直展开,做了个切的动作。我摇摇头,杀人并非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陈矫既然说穿这件事,一是他有意打击这著名剑师的气焰,显示本人之优点;二来只怕也是有恃无恐,不怕你有何不利举动。甚若他只是无心之言,就更不用大惊小怪,草木皆兵了。

    王越的坐骑向侧后方位缓下去,和徐庶并骑而行,低声交谈。过了一会儿,我余光扫到徐庶摇摇头,知道他也不同意暗杀手段,心想:“王越一向剑心明快,这会儿却怎么有点失态?难道他非想杀了这陈矫?”遥视一眼前方,陈矫侧着脸,不知道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似乎正在微笑。

    早朝的时间一般在正卯时(清晨6点左右)。我对这种政府工作制度一直很莫名其妙,不明白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早起。尤其是那当皇帝的,他怎么就能数年甚至数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地这般劳作而如饮甘醇?偶尔贪睡点,马上就会有人来句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之类的破诗酸句讽刺挖苦一番。

    虽然我在我们那边守拙一族中还不算太懒的,但也很难天天这么早起床。而且现在进入秋季,不冷不热,正是睡觉的好时候。说句实话,每天要不是阿樱提前起床紧着催促,我是宁可旷工也决不早起的。

    今天因为是特别的朝议,需要通知几个比较特殊的人,所以陈矫来得比平时早了些。天也刚麻麻亮。马行街上三三两两,过往的都是上朝的官员。

    渐渐快到了宫城,我招呼徐、王二人一声,跳下马,步行入宫。陈矫那边也下了马,交给从卫,等我走近,道:“飞侯,下官先行入宫去见军师。待会儿见。”

    我拱手道:“陈大人请便。”

    陈矫又看一眼徐庶和王越,匆匆忙忙先去了。

    我摘下随身的百辟刀,看看徐庶,请他把佩剑取下,交给卫士。除非异常特殊的情况,任何人入宫都是不许携带兵器的。我也不例外。

    徐庶不情不愿地摘下剑,见王越脸上微带笑意,问道:“王兄,你是皇上的剑术老师,也不能带剑进宫吗?”

    王越拍拍腰,哈哈一笑:“我没有剑啊!”

    徐庶扫扫宫门外的宫卫,压低声音:“搞什么鬼,你腰里缠的是软剑,当我不知道?”

    王越低声道:“哦,是吗?”笑道:“可是除了你和飞帅,别人都不知道啊!这一年多,我天天这么进进出出,也没见谁不乐意。”

    徐庶哼了一声,叹道:“什么朝廷!”

    我点点头。

    暗中藏剑入宫,固然是王越胆大包天,不拘世俗礼法。但如若因此造成宫廷损失,皇帝被刺受伤甚至一命呜呼,咽气身亡。则不但所有当值的宫卫、武士,再高一级的执金吾、卫尉、光禄勋都将面临抄家灭族的命运,严重的连三公九卿等大臣都会被牵连进去。

    这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对堂堂的大汉朝廷来说,被人轻蔑到知法犯法,这么久却毫无察觉,实在威严丧尽,体统全无,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这种机关,不管它再冠冕堂皇,再无与伦比,又能真正吸引多少有志的才士来投呢?

    王越淡然道:“何必为这破烂朝廷叹气?你也别错怪了人,不关小皇帝的事。现在好的人才,不管文的武的高级的低级的,统统都被曹cao搜刮一空,充实到自己的地盘里去了。尚书台里的人就比这里强很多,兴旺着呢。我要去那儿,就不能这么放肆了。”说到这里,又想起陈矫的眼睛来。

    徐庶皱皱眉,不再说什么,神色颇为冷漠。

    我忽然想起当日在官渡时,淳于宾曾告诉过我,徐家有四位青年精英在曹营任职,两位武职是前线的安国中郎将徐晃和许昌城门校尉徐宣,另外还有两位文职,目下正在尚书台,一个是尚书右丞徐奕,另一位是首席客曹郎徐邈。暗想:“提起尚书台的人才,徐庶就突然变了脸色,奇怪啊!按伊籍说法,徐庶是暗徐家的嫡系子孙。他这些年东躲西藏,显然并没得到徐家的任何帮助。到底他和家族发生了什么矛盾,竟然如此水火不相容?可是他昨天又请徐宣帮忙。”想不清楚,道:“两位,此地并非讲话之处,先进宫吧。”

    王越道:“对,徐兄弟还是多考虑考虑如何跟陛下说话吧,这是大事。”

    徐庶点点头。三人一齐进入宫城。

    许昌自196年成为汉都,至今不过区区四年。虽说曹cao全力经营,城中草创简陋之意仍时时隐约可现。惟有这代表朝廷威严气度的帝宫,却还比较巍峨华贵。

    走过三道宫门,迈过一段鹅卵石铺就的长路,便到了朝议的主会场——千秋殿的门口。门外一员衣甲鲜亮的中年武将迎上前来,叉手行礼:“小将见过飞侯。司马门已开,请飞侯随小将入宫晋见。”

    我认得他是卫尉陈讳部下的卫士令淳于意,奇道:“淳于大人,为何你会在此?”

    卫尉陈讳负责宫内省外的安全警卫,他下属的官员主要有两位,一个是公车司马令华歆,主管吏民上章,四方贡献以及征诣公车。一个是卫士令淳于意,下辖卫士千人,是为主管军事的卫士长官。皇宫正门曰司马门,乃是公车司马令管辖所在。每次早朝都是华歆前来迎候各位上朝大臣,今儿怎么换了淳于意?

    淳于意道:“华令适才领带一位江东使者入宫面君,嘱小将代为迎接诸位大人。”

    “哦,江东的使者?”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江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遣使者朝圣?

    刚进入大殿,远远就听到一个宏亮的声音道:“易称‘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夫妇,人伦大纲,夭寿之萌也!世俗嫁娶太早,未知为人父母之道而有子,是以教化不明而民多夭。末世奢纵,肆其侈欲,致使男女怨旷,感动和气,惟色是崇,不本淑懿,故风教陵迟而大纲毁泯,岂不惜哉!呜呼,有国有家者,其可以永鉴矣。”

    我抬头看过去,只见满朝文武端坐于大殿两侧,中间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大臣,手握象笏,面对金台上的皇帝,正自侃侃而论。

    说完这番话,大殿上私议四起。

    我听得迷迷糊糊,心中暗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幸好冯喜、黄叙那俩傻小子没来,否则立刻会苦恼而死。”

    身旁徐庶低声赞道:“此本十分有理。”

    我急忙问道:“我知道这人说话没有没理的。不过理从何来?”

    昨晚徐庶和王越也曾详细问过我的来历,虽然大家都是知交,但对古人来说,这种过去未来的事太过于玄奇,无法解释清楚,故此我还是只把来时和池早商量好的一套说词又搬了出来。因为此前曾跟阿樱讲过一遍,有实战经验,所以徐、王二人虽是智力过人,倒也没听出什么破绽。徐庶出身大族徐门,王越的祖先亦是名流高士,但他们本身从小却都过的是中下层的日子,他们的人生之路和我杜撰的经历大同小异,所以对我这东海捞虾的小子自然大感亲近。不过顺带也就知道了我其实没多少“古文基础”。

    因为要照顾着走路,而且路还没多远,于是徐庶就十句并作一句略为提点:“本朝开始时男丁稀少,所以鼓励男女早日成亲生育,从那时起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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