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江东悍将(上) (第4/5页)
和徐庶一样,一直因杀人潜逃在外。徐庶随我来到长沙的消息,不知如何他很快就知道了,从首阳山不远千里来投。我问明他的擅长,又和他讨论了几个比较专业的问题,觉得确实是个内行,便任命他为镇军大将军府的司金都尉,负责长沙兵器的研制。 我和徐庶一样,一直非常头疼长沙水军的弱势,这想法渐渐已压倒了要为纪念池早而不再泄露未来信息的决心。但左思右想,却又毫无改进的办法。我在现代时根本没研究过水军作战的资料,就算想泄露点,也无从可泄。韩暨一来,可算找着救星,这家伙十分聪明,尤其对新式发明创造特有天分,什么问题只要略略一点,他基本上立刻就能领悟个七八成,我就喜欢这种天才,与他言谈颇为投机,于是放开心中束缚,和他反复研究,讨论多日,有次我提到曾在肥皂剧里见过的几种水战武器,韩暨莫名其妙地瞪着我看了半天,忽然似有所悟,立刻告辞,跑去油口殷家船行,躲进炼制屋里琢磨去了。” 徐庶道:“另外一个消息是……”把那密信递给我。 我接在手里,看过一遍,不觉笑了:“啊,蔡瑁回了襄阳,怎么会这样?” 徐庶摇头:“此人的想法,很难猜测。也许……”说了一半,忽然停住,想道:“我虽如此感觉,却无半分证据,就不必扰乱主公心思了。” 陆子云忽道:“军师,不管他因何而走,这不正是我们的机会么?” 徐庶微感意外,同时也甚感欣喜,想:“这孩子,真是心直口快,思维敏锐。”看向我:“嗯,主公,子云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 徐庶道:“主公,这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是不是请伯绪一起过来计议?” 我道:“正是。嗯,顺便叫上阿叙!” 徐庶点一点头,站起身,便往厅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处,门外忽然撞进一个人,差点扑进他怀里。 好在徐庶自幼练剑,身手敏捷,急忙扶住对方,仔细一看,讶道:“伯绪,什么事?” 原来是桓阶。 难怪徐庶吃惊,桓阶在我们这帮人里,算得最沉稳的一个了,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踉踉跄跄,走路都不看道。 我心里也嘀咕:“是啊,什么事啊?” 桓阶长叹一声,忽见厅里有外人,绷得紧紧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低声在徐庶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徐庶脸色一白:“啊?” 我耳朵尖,又加上用心运功,听得明明白白。
“阿袖她……她留下书信,私自出走了。” “什么?”我和徐庶同时吃了一惊。 桓阶摇摇头,看看徐庶:“军师匆匆而去,欲为何来?” 徐庶道:“正要找你,还有……” “阿叙,是不是?”桓阶忽然笑了,一笑之下,神色已振作许多。 徐庶正奇怪间,一转头,就看到黄叙急急冲了进来。 “徐大哥,主公找我么?” 徐庶倒没想到他这么快,看看勉力强笑的桓阶,知道肯定是他早拉了黄叙一起过来,暗想:“伯绪看来也得到消息,所思也与我和主公相同。嗯,他能不因私事而废公务,真是难能可贵。” 我见他们三人结伴回来,也不多废话:“阿叙,我想要你即刻动身,走一趟江陵,去找王威。” 黄叙喜道:“要动手了么?” 我点点头。 “王威的父母和妻儿都在襄阳,疑虑甚重。你这次去,去江陵见令尊之后,主要任务还是去襄阳一趟,协助伊籍先生,把他的家小偷偷接来长沙。现在长江大战在即,你有把握么?” 黄叙道:“主公放心。我父在江陵设馆授徒,与当地三大家族都有往来,凤凰渡邓家和安家营安家两家的子弟,在我父亲道馆学艺的,有数十人之多。海子湖夏家虽然少一些,但夏氏大宗的长孙夏略,却是家父唯一的正式门徒。有他们照应,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点点头。王威这件事一直是阿叙负责联络任务,数次往来,都很称职。 “快去快回。” “什么,蔡瑁重病,返回襄阳?” 庐江大营里,孙权正与大将程普、韩当闲聊,听到这消息,不禁愕然。 “阿飞病重,请来神医;蔡瑁病重,返回襄阳。这俩人怎么突然都病了?搞什么鬼?” 韩当摸摸满脸的黑胡,道:“真是古怪,难道真如公瑾所料,阿飞与蔡瑁早有勾结?” 程普淡淡一笑,道:“义公休得听公瑾胡言。” 韩当翻起眼看他:“怎么,难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江陵和长沙的两位主将同时病倒。” 程普道:“义公啊,你不想想,荆州军自去年六月起,围困长沙近半年,直到年底才解围而去。久战之下,必生患疾。依我看近来荆中、荆南一带瘟疫渐行,与此不无关系。这种瘟疫流传极快,阿飞和蔡瑁一起染上,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韩当摇摇头,虽然程普说得也有道理,但没把他给说服。 “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义公,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月了,不管如何,现在江中的冰都化了,又有这么好的机会,也该动手了。” 韩当唔了一声。 孙权看看他们俩一眼,站起身,走出帐去。 他登上大营前的一个箭台,手扶箭垛,向西方看去。 浩瀚长江滚滚而来,裹携着丝丝润滑却依旧刮骨如刀的清风,带来了早春特有的清新。 春天就要来了。 那边,就是荆襄八郡! 刘表,我来了。 他左手忽然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 这口剑长四尺二寸,重四斤二两,是他新近所铸,取名为“复仇”。 复仇,是的。 杀父血仇,不共戴天。 为了这一天,他和兄长足足等了十年! 刘表、黄祖,我要用这口复仇之剑,将你们一个一个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当真会被公瑾料中?蔡瑁早与阿飞暗中达成某种协议,有意将江陵送给长沙军?”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仇固然要报,但经略荆扬,一统江南,伺机北图中原,成就霸业,是兄长,也是自己一直藏于胸中的夙愿。 要达成这愿望,就要先剿灭刘表,攻占荆州。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孙权呕心沥血,和吕范、朱治秘密商议,制订了一个“明攻江夏,暗取长沙”的方略。 他的心腹,幼年同窗朱然成为这一计划中的关键棋子。 按孙权的预计,江夏一旦开战,江陵必然空虚,早已觊觎在侧的长沙军定会趁机全军出动,攻击江陵,而这个时候,朱然就可以行动了。 去岁之末,孙权派出朱然为使赶赴长沙,事先已密令他,在作为使者的任务达成之后,无论长沙方面如何应对,朱然都不必再回到吴郡,径至庐陵郡的治所石阳(今江西吉水东北),秘密训练豫章、庐陵两郡的郡兵。一旦时机成熟,长沙军被诱远征,朱然便可绕溱水袭取长沙之背的桂阳郡。 吕、朱二将均认为,石阳到桂阳仅有二百里之遥,轻军强行,五日便到,桂阳太守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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