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新野败敌(下) (第4/5页)
邈,这三人乃是jianian细。” 话一出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对方思虑之疾都是颇感惊讶。 仲邈是霍峻的字。霍峻自己也正在疑惑,闻声一惊,急忙传令:“抓住这三人。” 转眼间,三骑已奔至新野北门护城河之下,见吊桥平放,城门洞开,不由心喜,提马便上。 虽然平安日子过得久了,荆襄的军队素质都较弱,但新野军却比较特殊,由于有霍峻、李严等很有素养的长官督促,战斗力很强,平日的戒备也相当严密。今日因为黄巾南行,新野北关洞开,才给了子庆可趁良机。 子庆哈哈大笑声,他身后一个红衣少年两手一扬,嗖嗖嗖嗖,漫天顿时冲开凄灿的花雨,城门附近的士卒惨叫连连,纷纷栽倒。有的没射中要害部位的,还想带伤阻截,没走两步,也是脚酸腿软,倒卧不起。 另一大汉纵马上了吊桥,驱散前后的士卒,挥起手中巨斧,“嘭、嘭!”两记闷响,已将吊桥的两条粗大铁索斩断。然后独仗长斧,力守吊桥,左拦右阻,前遮后挡,不许新野军通过。 两里之外,张郃见那三骑进展顺利,心中大喜:“主公果然神机妙算。”举起手中长枪,回头喝道:“儿郎们,跟我冲啊!”一骑当先,奔腾而去。 “张”字大旗一展,他本部的近千骑士均是黑衣黑马黑铁枪,跟在主将身后,如一块巨大的黑石,滚滚向前。 杜似兰忽然喝道:“先杀吊桥此贼。” 新野城下的当地守军和黄巾军见张郃部这等声势,也知情势危急,刀枪棍戟,一齐向那巨斧大汉招呼。 那大汉毫不在意,闷喝连连,沉重的大斧居然使出了许多轻型兵器才能见到的巧妙变化,所有击来的兵器,根本就无法递到他身前三尺之内。 那善使暗器的红衣少年不时放出细小暗器,将欺近的士卒放倒。他眼力手法与众不同,暗器毒性又十分怪异,不一会儿竟然自己的身前身后布起了一道圆形“人墙”,后面的士卒要上来接近他也已不太容易,更不用说拿刀拿枪去砍他戳他了。 子庆了解新野本地情况,本要上前去和使斧之人并力护桥,但见他斧技如此娴熟精妙,敌人中并无一合之将,又有那少年助他,知道无碍,便放心他顾。游目四望,见李严正狼狈往这边跑,不觉脸露讥讽之色,拈弓搭箭,笑道:“正方,要去哪里?”嗖的一箭便射了过去。 他一说话,城头上霍峻啊的一声,脸色大变,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原来是你这狗贼!快给我捉住他!” 远处李严听见弓弦响动,低头急躲。 只听“叮”的一声,劲风飒飒,擦臂而过。李严大叫一声,身子不觉摇晃几下。
却是第二支箭暗暗而至,被一枚细小暗器击偏,从李严胳膊上的伤口上掠过。 本来若在平时有甲叶保护,最多擦破点衣服,弄掉块把铁甲片,已无伤害之力,但现在那地方恰恰被张郃刚以铁枪刺破,却是他周身最弱的地方,骤然再度受伤,饶是刚如李严,也忍耐不住。 身边有人怒道:“居然使如此暗箭伤人!好不要脸。” 李严勉强往身旁看去,却是刚刚认识的黄衫少年,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心想这下脸丢大了,苦笑道:“多谢司马兄相救。” 司马吟道:“他是你朋友?” 李严只觉满嘴苦味,涩然道:“我与他已有十二年的交情。” 司马吟心想:“看你也就二十岁出头,那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了。”激动义气,道:“我去给你找个公道。” 李严急道:“司马少侠小心,那人是‘阴阳箭’孟达,箭法阴狠无比。” 司马吟哼了一声,加快坐骑的速度,运内力大喝道:“孟达快来受死!” 孟达见他击偏自己的雌雄箭,心中早在诧异,嗖嗖又是两箭飞去,司马吟袖中飞出两点寒星,“叮、叮”又是两声轻响,将这两箭打落下来。 那红衣少年眼前一亮,道:“好暗器!高览,你一个人先守一会儿,没问题吧?”也不等他回答,已纵身而起,向司马吟的方向飞扑出去,叫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使斧大汉正是著名曹将,原河北四杰之一的高览,他放声狂笑道:“有什么问题?今日凭我三人,便要夺取此城。”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矮小的白影忽然越众而出,映入眼帘,有人冷冰冰说道:“放屁!”话出枪到,一杆枪闪电般飞射过来,从他胸口刺入。 高览巨目狂睁,不可置信地看看从自己前心一直穿到后心的那杆细细银枪,又低头看看对方,双眼却一阵模糊,连对方面目都已看不清楚。 对方冷冷道:“小爷赵玉在此,你们就别想猖狂。” 高览一怔,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赵玉飞身纵跳,两手抓住自己的枪杆,双脚已踹在高览的肚子上,借力拔出自己的笔管银枪。 高览撒手扔斧,从马股后仰面跌了下去,无声而逝。 赵玉跃上自己的战马,清清嗓子,叫喝道:“我就是赵玉。这张郃是我手下败将,大家不要怕,快集合起来,随我去杀敌军。” 他今天刚露面,连黄巾军的将士们大都不认识他,新野众兵更是不知他是哪根葱,虽然他突飞银枪,一击而杀了高览,但因为两军的主帅都没发话,大家心里都想:“你是谁啊?” 赵玉见没人理他,小脸一红,心中大怒:“你们这帮废柴!刚才挡我的路,现在还敢不听我说话。”两腿一夹,自己便往前冲。 忽然身边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大家听赵玉公子的命令!”却是霍峻从城上赶了出来。 他的声音一出,立刻应声无数。新野守军士气一振,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各执兵器,跟在赵玉身后。 孟达见势不妙,拨马就跑。 对面司马吟喝道:“休走,看我的飞土箭。”手势一抬,袖中飞出一个圆圆的球状之物。 孟达知他暗器厉害,不敢怠慢,一箭劈出。 红衣少年身在半空,叫道:“别射……” 孟达箭法当真了得,他和司马吟的距离,已不过数丈,这举手一箭竟射透了那圆球径心。 那圆球无声无息地裂开,碎块四溅。 孟达看得真切,心想:“被这小子耍了,竟是泥土捏成的球?” “嘣!”一声响,骤然寒光闪烁,一丛数寸长的细小丝状铁针从碎裂的土块中弹出,迎面射向孟达。 “唉哟!”孟达手中的的强弓脱手而出,他捂住左臂,仓惶窜逃。 司马吟暗道一声可惜,本来他是想射孟达右臂的,但顾忌那轻功甚佳的少年出手破坏,只好射了他左臂。 那红衣少年如风扑近,道:“你这暗器是谁传的?” 司马吟冷冷看他一眼,这一眼同时已瞥清战场情况,马头一别,道:“后会有期。”一把棋子飞出,打落追在李严身后的数名曹军,护着他往城中退去。 红衣少年还想再追,有人道:“徐公子,请勿追赶。” 红衣少年扭头看看,悻悻而停。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却多少要给张郃点面子。 原来张郃率众已冲到近前。 少年返回本阵,横了张郃一眼,暗想,这家伙虽然年轻,却跟我师父一辈,真气死我了。 张郃却顾不上看他,面色凝重如水,盯着对面的小将。 “赵公子,竟然是你!” 赵玉嘿嘿笑了:“张郃,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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