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阳论道 (第2/2页)
什么?”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突然问道:“是了,你看见卢道长没有?” 石羯咧开嘴巴,憨笑道:“你是说卢天铸?”古辰急忙道:“不错,你瞧见了么?”沈小经撇了撇嘴,道:“你找他做什么?”古辰将先前之事说与众人听了,叹道:“我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卢道长到底去了哪里。” 沈小经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原来如此,难怪那老儿刚才一脸杀气腾腾的,我说呢。”朝聂羽指了指,哈哈笑道:“这厮的胆子就跟兔子一样,见了卢老儿那要吃人的样子,简直恨不得缩到地缝里去。” 聂羽嗤笑一声,冷冷道:“你别听他胡说,也不知刚才是哪个龟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沈小经不由涨红了脸,正欲还嘴,却见古辰容色惶急,插口道:“小经,卢道长脸色很差么?他去哪了?” 沈小经瞥他一眼,神秘笑道:“你先别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古辰一脸茫然,道:“什么日子?”沈小经转过头,对三人拍手笑道:“我就说吧,他果然不知道,钟师哥,你来跟他说说。” 钟岳清了清嗓子,徐徐道:“今天是本门盛会,三清论道的首场,重阳论道,就在子午重阳宫。”古辰疑惑道:“三清论道?”钟岳微微笑道:“不错,所谓三清论道,指的是天清宫内三脉弟子相互之间论剑切磋。”古辰恍然道:“原来如此。” 钟岳笑了笑,说:“你明白就好。”还待进一步说明,却听沈小经催促道:“好了好了,钟师哥别说了,再不走就要开始了。”聂羽道:“你急什么,今天只是首会,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沈小经白他一眼,嗤之以鼻:“怎么无所谓了,抽签后我们说不定就得上场,到时候若是抽中了人却不在,就等着挨板子吧。对不对,钟师哥?”钟岳轻笑道:“小经说的不错,三清论道乃是七年一次的盛会,门内弟子英才济济,我们就算不用上场,去见识见识总是好的。”
沈小经急不可耐,嚷道:“走走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一把抓起古辰衣袖,拔腿就走。古辰本欲婉拒,转念一想:“也许卢道长真的在那里,不妨前去看看。”打定主意,便随四人一块儿去了。 五人赶到子午重阳宫时,已近正午时分,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眼望去,尽是身着灰袍的四代弟子。沈小经斜睨聂羽一眼,气呼呼道:“你看,我都喊了你快点,这下好了,挤不进去了吧。” 聂羽眼皮一翻,冷冷道:“关我屁事,你自己也不见得走得多快。”沈小经心头更怒,反唇相讥:“要不是你慢吞吞的,我们也不至于……”话未说完,钟岳蓦地提声喝道:“你们别吵了。”指了指身后不远的一块大石头,道:“看到那边的大石头没,我们爬上去,就能瞧见里面的情形了。” 众人回头望去,但见那大石头高约三丈,上面可容纳数人,倒是一处绝佳之所。石羯眼前一亮,呵呵笑道:“还是钟师哥眼尖。”沈小经别无他法,只得哼了一声,大步走到那石头面前,足一点地,轻轻巧巧跳上那块大石。 柳望云一脉的武功本就以轻功见长,这大石不过三丈来高,沈小经一跃而上,竟是不费吹灰之力。钟岳见状,一手抓着古辰,轻飘飘掠上那块大石,余下三人紧随其后,跳将上来。 古辰不待站稳脚跟,急急望去,只见子午重阳宫门前搭起一座十余丈宽的木台,破日、摘星两位长老双目微阖,端坐台中,宛如入定老僧,对四周的喧闹充耳不闻。其后左右各摆了三张椅子,五大首座二三落座,却唯独不见卢天铸。 古辰心头一阵失望,又有些疑惑:“这可奇怪了,五大首座都在,以卢道长的身份,怎会不在这里?”正自困惑,忽听沈小经兴奋道:“快看,是师公,是师公!”古辰从未见过柳望云,张望道:“哪个是你师父?”沈小经道:“就是那个穿褚色长袍的。” 古辰依言瞧去,只见那柳望云约莫四旬年纪,气色红润,面容古朴,静静坐在破日身后左首,神情淡然,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后面坐着一个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姑,身披绯袍,两鬓斑白,脸颊上颧骨突起,容色冰冷。 古辰纵然不识得此人,但毕竟在天清宫呆了许多时日,隐约猜到这道姑应是赫赫有名的白玉仙。最后摆放了一张椅子,空空无人,想来当是卢天铸的位置。古辰瞧到这里,颇为担忧卢天铸去向,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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