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仙_序曲 剑神一剑求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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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 剑神一剑求厄 (第2/2页)

“难。”

    良久,一剑求厄只说了一个字,语气不见丝毫惊骇散乱。

    “哦?还有事情对求厄兄来说是难事?”拍拍脑袋,黄邪子眼前一亮,再道:“一剑求厄,但求解救众生心中苦厄。大师,你就成成全我吧。”

    “呵呵,一剑求厄,乃是求人莫将苦厄施加我身,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志向,我又不是和尚。”

    一剑求厄笑道。转身拿起了身边那柄光芒四溢的宝剑,呛的一声抽了出来,又收起放下。“只是,那两颗石中玉怕是不够的。”

    黄邪子一愣,苦笑一声,从身上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你还是这么的一毛不拔啊。”

    接过锦盒,一剑求厄笑了,将锦盒打开。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的阴险狡诈,嗯!火中玉,金刚玉。这也是你们漠国能找到的好东西了,不错不错。”

    见到一剑求厄点头,黄邪子才算是松了口气,接着疑惑道。

    “那外面的残肢,不是幻术吧。”

    语气中有着无尽的厌恶,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虽然功力气劲一发,已是被蒸发的干干净净,但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气味,要知道这黄邪子是最不喜杀戮血腥的。

    “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么无聊去布置那么多的幻术。”

    一剑求厄摇摇头,颇有些好笑,把锦盒收进了袍子里,脚一伸却又是踏上石床,闭上了眼睛。

    “这是为什么,你不是不杀生么。”

    仿佛是又想起了那些残肢,黄邪子身子一抖。

    “那是要去求厄的众生,贫道不过是帮了他们一个忙而已。”

    一剑求厄沉思一阵,淡淡答道。“你回去罢,这事给我十日,待我功力恢复。”

    刚要转身的黄邪子一愣,却是惊呆。

    “恢复功力,你,你怎么啦?”

    一剑求厄嘿嘿一笑,却是脸色一变,身子一晃。

    “嗤!”

    一口鲜血涌出喉咙,染红了他那一袭青袍。

    “这是怎么回事?”

    黄邪子脸色大骇,上前一步,扶住了一剑求厄。能将一剑求厄给击伤,这人何等根基,何等修为,何等功力,何等恐怖。

    “嘿嘿!嘿嘿!求厄一剑,求厄一剑。哈哈哈哈!”

    “唔!”

    一剑求厄双目赤红,嘴角邪笑,声音仿佛是九幽寒魂,那烛火居然被压制的微弱到极点,淡淡的光芒中只能感到两个背影,一柄长剑,一声闷哼。

    今日斜月无眠,今夜大日无声。那一掌,是谁闷哼不语,那一剑,是谁的鲜血狂流。

    人死。灯灭。

    (2)

    寒夜露重,漆黑的屋子里亮起了烛火,微弱的烛火将眼前的屋子显现出一角,掌灯的是一个美丽的背影。

    杨轻夜将烛台放在桌子上,看着倒在这房子里面的那个人,瞧他的身影,是个男人,衣裳破烂。但却看得见那袍子上面的飞龙,感受得到胸膛跳动之下的狂暴气息。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柄闪烁着银光的宝剑,血迹斑斑。

    血,没有流,却是惊心动魄。剑,没有动,却是寒气逼人。

    这人,是什么人?这剑,是什么剑?

    屋子里面几乎是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有这个人,云城城主,天孤浪。以及他手里的剑,浪里白。屋子是石室,石头是金刚煅,奇硬无比。但这屋子的墙上,地上,全都是剑痕。深的有近尺,浅的只有一点白痕。

    “唔!”

    一道一道,横七竖八,狰狞异常,散发出一阵让人心惊胆颤的恐怖感觉。杨轻夜看着这些剑痕捂住胸口,闷哼一声,退了好几步。

    “浪!你又练了一夜,你,你,值得么?”

    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这却是个美丽的女人,蓝丝的袍子中镶着几道白色花边,颗颗珍珠也是在烛火下闪光。剑痕之中的剑意将她的心脉伤到了,连话也带着颤音。

    叹了口气,杨轻夜缓缓走过去,将天孤浪歪倒的身子扶了起来。天孤浪身子颤了一下,手指握紧剑柄,待看清来的杨轻夜后却是又慢慢松开来。天孤浪没有说话。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脸庞,瞧不见其中的面貌。

    “唉!你还在想着秋幻jiejie,能不能不要这样。”

    轻夜将天孤浪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能将任何女子都迷倒的英俊面孔。美中不足的是,这俊朗脸庞被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中斜分成两半,伤疤似乎刚刚才愈合,皮rou之间还带着一丝粉红。

    但这样的脸却是平添了一股特殊的狂霸气息。

    “轻夜。”天孤浪嘴唇微动,像是呢喃般喊出眼前女子的名字,眼睛依闭着没有睁开。这一声,仿似有万斤重。

    正在梳理天孤浪头发的手一颤,泪已是掉了下来。

    “浪!你叫我么?你在叫我么?你终于肯跟我说话儿啦!”

    仿佛是不敢相信眼前男人的语言,杨轻夜颤抖着问道,泪水却是忍不住的往下流。天孤浪眼睛睁开,原本冰冷的眼神仿佛化作绕指纤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辛苦啦!”

    满腔柔情,最终已是被那绵绵细语所感,千万言语,仿似诉说也说不尽,最终只化成了三个字,一句辛苦啦。

    “不!不……”

    使劲摇头,喉头哽咽,即使是千刀万剐又怎么样,若是能换的眼前人一句辛苦一句一声的怜惜,那便已足够。

    情用深,泪已流,杨轻夜的眼泪夺眶,将眼前的男人一把抱住。哭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是在述说这千般的委屈,手指越收越紧,仿佛是再不忍失去怀中的人。石室桌子上的油灯闪亮,映照的是两个融合在一起的影子。

    “原谅我。”

    天孤浪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儿的背脊,平复着她的心情,鲜有得说又出了三个字。这一句,却是将杨轻夜的眼泪再次引得汹涌,泪,已经打湿了两人的胸襟。

    “不!不!我根本没有怪你,你不用让我原谅的。”

    仿佛是吓了一跳,杨轻夜连连摇头,已是得到天孤浪的柔情,轻夜还奢望什么呢。

    “哈!”

    轻笑一声,天孤浪眼神已是转为冰冷。

    “起开!”

    声音如冷铁掷地,半点犹豫也没有,仿佛刚刚的柔情已是一种幻觉,杨轻夜身子一抖,迅速后退,嘴唇紧咬。

    没有说话,两人都没有说,默默对视。

    许久之后,天孤浪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外。摇摆的身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地,但是他的脊梁挺直,没有一丝弯曲。杨轻夜抽泣着看着他,她不知道天孤浪的柔情是真,还是冰冷是真,内心纠结,不知道是该如何。

    “今晚,你来我房间。侍寝。”

    天孤浪回过半张冷脸,月色下的眼神像是在述说着什么,却是冷冷出声。

    一丝朝阳,正射在转身离去的天孤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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