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_羞:祁先生说,别说不要,你会要的(求首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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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祁先生说,别说不要,你会要的(求首订) (第3/4页)

濛哪里是在画油画,要说用油画来泄愤更为恰当吧。

    雪白的油画布上,暗沉的色调,抽象暗黑的黄昏背景下,大片血红色曼珠沙华妖娆地绽放着,绮丽,神秘,带着冥界的诡异之感。

    曼珠沙华、曼陀罗华,佛经中描绘的地狱之花。本彼岸花又名“黄泉之花”、“死亡之花”。

    大晚上画这些花出来,这丫头不是怨气至深,还能是什么?

    血红,靡红,绯红,褐红,这些在油画调色板上被调出来的各种暗.靡之色带着消极的情绪,被以濛叠加在画布上,似是铺出了一条通往黄泉三途河的血红地毯。

    一个侧锋扫笔,甩出一片绯红的花瓣,颜料未干,远远看去如泣如血。

    “阿濛。”他叫她。

    她不应声,脸上神色平平,放下油画笔换了油画刀,用油画刀把颜色抹在画面上让笔触变得刚硬,那靡红的花愈发狰狞赫人。颜料抹了一层再抹一层,以濛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祁邵珩站在她身后,看着地毯上那一双穿着湖蓝色软拖的玉足,蹙眉。

    双脚着地久了,又是右脚用力,画这样一幅画出来绝对不是三五刻钟的事儿,他怕她撑不住。

    “濛濛,歇歇,别画了。”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却被她大肆甩开。他再去握,握是握住了,可握住的不是她的指,是她手中的油画刀。

    暗红的油画颜料带着浓郁的松节油味道,有点呛人,祁邵珩有洁癖,可他依旧那么握着。

    他固执,她也固执。

    他不让她画,她像是没听到。也不管那人的指握在油画刀的刀刃上,她就那么继续画。

    一笔,两笔。

    他没松手。

    用大力,甩大侧锋,三笔,四笔。

    他还是不松。

    油画刀上的颜料越来越少,松节油味道渐浅,淡淡的血腥味道涌来。

    两人站在一起,从背后看似是亲昵相拥,实则暗中赌气。

    最后,是以濛先停的手,不是因为再继续伤他不忍,而是她画得时长太久脱了力气。

    见她向后仰倒,他急忙去接,揽了她入怀。

    “累了吧,歇歇,歇歇,啊——”尾音放长,无限温和,像极了幼年祁父哄她的语气。

    祁邵珩单手环抱着以濛,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上,将她的整个脸都埋了起来,这样,隐蔽的藏匿中,更能便于她释放自己的情绪。

    果然不到一会儿,祁邵珩感到胸口的薄衫上一层湿热。

    她靠在他怀里没有发出一声声响,但确实是在流着泪。

    他任凭她身上沾染的油画油彩沾染在自己身上,一身狼狈也没关系,他现在只是搂着她,只想搂着她。

    怀里的人在颤抖,双肩抖动地也越来越厉害。

    气得,也是压抑的。

    祁邵珩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以濛窝在祁邵珩温暖的怀里,却感觉不到丝毫庇佑的滋味。

    今晚,她动怒,生气,气急了,不单单是因为宁之诺和安琳的婚宴请帖。

    他们要结婚,她一早知道的,再气也不至于如此。

    令她真正生气的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算计的无力之感,她什么都被人控制了,连情绪也被别人拿捏着不属于自己了。

    以濛不计较,但并不代表她愚昧。婚宴请帖为什么哪儿都不出现,偏偏出现在只有她才喜欢去的露台上呢?

    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签下那荒唐的婚姻协议后就出现了呢?

    明摆着,有人有意的,有人有意要触她心伤,撕开她的伤口让她绝望,从而狠狠地断了她的念想。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此时温柔地抱着她的祁邵珩。

    被生生甩了一记耳光,再过来给她蜂蜜甜浆尝,她尝得出滋味吗?

    硬生生撕开了她的伤口,断她的念想,为什么?

    不过是祁邵珩在逼她接受自己,接受那荒唐的一纸婚约,并让其尽快合法,好迅速掌控3%的祁氏股份。祁邵珩的手段多高明,即使不动声色,也能让人不得不低头妥协。

    红着眼眶,以濛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很高,于是她不得不仰视。

    看着祁邵珩,以濛说,“我答应,嫁。”语气浅淡但眼神幽凉。

    她说她嫁,嫁?嫁谁?

    不愿说出来,连我嫁你的‘你’都不愿意说出来,因为厌恶,因为不屑。

    咬牙切齿般单独将‘嫁’这个字从齿缝里逼出来,用了重音,就像是经受酷刑中时喉咙里呜咽嘶吼。可见,她有多不甘愿。

    祁邵珩伸手,用没有受伤的指覆在她的眼皮上,他说,“阿濛,别这样看着我。”

    他被她看着,像看陌生人一样,像看路人一样,似是再也入不了她眼。

    那么美丽的眸,怎么能这样看着他呢?祁邵珩想着,将手捂在她眼上更严实了。

    大手覆盖下,以濛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的同时微微晃神,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他有什么不舒心的?

    后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祁邵珩叫佣人上来给她收拾了卧室,将地上洒的颜料擦干净了。

    铺好*,见她躺下,抚了抚她的黑发,他才端着那碗凉透的莲子羹出去。

    到了厨房,他把那碗羹汤丢在一边,差点打碎。

    祁邵珩亲手煮的,以濛不肯喝,他端起来尝了一口,眉宇深蹙着说,“难喝,真难喝。”

    是真难喝么?

    未必。只是心情极差,什么都不好了。

    三楼,卧室。

    半晌后,程姨上来送了一杯热牛奶,以濛本不想接的,可她看着程姨温和的侧脸,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以前,祁文彬总爱在她睡前端牛奶给她。

    于是,她捧着杯子,喝完了。

    程姨拿了空杯子,下楼,刚到客厅,就听见一声发问,“喝了吗?”

    负手长立在落地窗前的人,指尖点着烟,他身后是黑暗的夜,一片寂寥。

    这样的祁邵珩,傲然孤立,让程姨心中一凛。

    “牛奶,小姐刚喝下,喝完了的。”回过神,她低头回应。

    “加在牛奶里的,味道去干净了?”

    指尖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未曾停歇,他又点了一支。

    “去干净了,小姐没有发现异样。”

    “量要少。”他仔细叮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继续说,“这几天每晚都给她喝一杯吧。”

    “知道了先生。”

    程姨退下后,祁邵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抽到凌晨。他那只垂在一旁的手上,自虎口到手腕延伸出一道红褐色的伤口,在黑暗中略显狰狞。

    伤口未曾处理,粘染着血红色的油画颜料,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颜料。

    *

    这周末发生了太多事情,起起伏伏,每件事都不顺利且难尽人意。

    可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日子还是要继续。

    周一,以濛的扭伤虽然没有痊愈,但已经好了太多。

    自从那晚她和祁邵珩发生争执,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没有再看到他。

    这样不见面,她实际上是安心的,本就不应该产生关系的人,因为一纸利益婚书的捆绑就真的生活在一起?她适应不了。

    她和他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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