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卢方与刘胤况 (第2/3页)
方的飞龙针刺中了章门xue、膝下xue、哑门xue、断脊xue。 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卢方看着地上再不能动弹的刘胤况,长出了一口气,缩了缩手,似乎很冷。片刻后充满善意的说道:“人生苦短,你还有两个时辰,好好享受,嗯?” 刘胤况眼里噙着泪水,双眼朦胧的看着双亲倒地的方向。 这时候院子里忽然有人爽朗大笑:“有意思,杀人全家还要人享受。欺负人欺负到姥姥家啦。” 刘胤况最后的记忆是卢方敏捷的冲出门去,外面立刻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这世上有没有扁鹊和华佗? 有,不过就算他们来了,也未必能救的了刘胤况。 刘胤况还有没有救? 有,但是神医露骨草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遇到了才是万幸。 院子里的人恰好就认识露骨草,露骨草恰好刚刚和那人喝完酒。 世界上有没有这么巧的事? 有。 露骨草仿佛没有听见院子里的打斗声,卢方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露骨草。 “似乎没有救啊。”露骨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刘胤况旁边,惋惜的摇摇头。 院子里的打斗声不停传进房间,有个人边打边大声说:“我那棵榕树下埋着的十坛女儿红,能不能救了他?” 露骨草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道:“能是能,但还差了一点。” “差什么?”院子里的人虽然打斗着,声音却没有因运动而粗喘,倒是卢方,粗重的呼吸传来,不敢说一句话。 “你这样的高手要给他半条命,他才能活。” “容易!”院子里的人声如洪钟:“杀了这个畜生便来!” 卢方轻功了得,一阵风声远去,院子里的人没有再追。 “为何不追?”露骨草看着刘胤况,没有抬头。 院子里的人大声道:“穷寇莫追!” “以后若有人跟你比武,我绝不押你赢。”露骨草仔细的看着刘胤况的xue位边说道。 院子里的人走进房间来,似乎是巨人进了小人国般不协调。 “救人要紧。” 露骨草抬起头望着高大的人,严肃的说道:“青山,你想清楚了?” 柳青山明亮的眸子像天上的晨星:“我有两只眼睛,他也有,我有一副心肝,他也有。我们没有区别,没有贵贱。” 柳青山腰里的刀闪过一丝寒光,那是月亮照在望月刀上的光亮,能闪出刺眼的光芒。 “这孩子命苦,救他。” 。。。。。。 而今的刘正堂,身上有柳青山打开的脉络和内力,他不再用刀,因为他眼里,只有柳青山配的上用刀。 一个粗壮的男人,改练了剑。 阴柔与阳刚,是异样的组合。这样的组合,让专注的刘正堂成为御风镖局厉害的镖师。 然而卢方仍然占了上风,只是不再和三年前一样,那么轻易的伤到刘正堂。 雪地上被踏出凌乱的脚印,两人脸上都渗出亮晶晶的汗珠,卢方身上的紫貂外套完整无损,刘正堂身上的薄羊毛马甲却被匕首刺破了很多处,那些地方渗出的血已经快染红了马甲,远远看上去,似乎是穿着红色的衣服。 刘正堂眼如熊虎,死死盯着卢方的手,用剑逼退了卢方的近身攻击。 卢方边打边说:“你记得当年被刺的xue道吗?” “。。。。。。” 卢方继续轻巧道:“我记得有章门、膝下。。。。。。”卢方还未说完,已翻到了刘正堂的头顶,他准备给渐渐落败的刘正堂一个干脆的结果,他实在是赶时间。 刘正堂做了个转身的姿势,让卢方以为他真的在防御卢方的翻龙转,卢方一落地就一个侧翻,翻到了刘正堂的左前面。 卢方的匕首飞快的刺了出去,他的翻龙转是虚招,这一刀才是实招。 他认为他一定会和三年前一样把刘正堂杀死,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允许刘正堂再活着。 “噗!”他刺进了刘正堂的肚子,而不是他预想的后背腰眼。他感到了那种刀刺进坚实的人rou的快感。 卢方得意的想拔出刀再刺,却发现拔不动了。 “什么?”刘正堂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么厉害的内家功夫?慌忙之间,他忘记了最简单的躲避方法:放开手里的刀。任何一个会武功的人都不会放弃自己手里的武器,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放手才安全。瘦小的卢方抬起头,看见了刘正堂那张四方大脸就在上面非常近的地方冲他阴阴的笑。 不好!他之前是故意的!卢方心下一闪念的时候,刘正堂的左手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它准确的刺入了卢方的心脏。 “没人告诉你,话多死的快吗?”刘正堂咬着牙,将手里的劲道使了十分。 卢方倒地的时候,刘正堂也倒下了。 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已经被他们两个人的血染红了。 卢方死了,他睁着眼睛,好像不相信这个事实一样没有了呼吸。 刘正堂仰面躺在雪地上,鲜血从他的身下慢慢的弥漫开,他望着灰色的天空笑了,他发现就在两个人打斗的时候,又开始下雪了。 雪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脸上,他已经没有力量拂去。 他感到他的生命在慢慢消失,离去。他看见了雪花的样子,看见了各种各样的雪花,它们在他眼前晃晃悠悠的飘过,他看的越来越模糊。 “老大,欠你的这条命兄弟还了。”刘正堂喃喃的说,他看见了他被点水蝎子杀害了的父母,他们正冲着他走过来,走近了才发现,他们一个年纪轻轻,一个下巴上长着重重的胡须。 刘正堂看着渐渐模糊的两个人影,闭上了眼睛。 张锦芳苦笑:“如果他不以自己的性命相博,根本就没有胜算杀了点水蝎子。” “刚才你要是使出你的腿,点水蝎子根本就没机会刺到刘正堂。”张锦芳菲撇撇嘴。 张锦芳没有理睬他,好像这个问题是个明摆着的事,不需要跟他解释。他蹲下去摸了摸刘正堂的脖子,惊喜的抬起头:“他还活着。” 张锦芳菲对他的大哥还是不满,但是听到这话也非常高兴,他刚想说话,张锦芳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张锦芳菲马上趴到雪地上,把耳朵贴紧了地面。 “昨夜的雪都已经结冰,冰上行不了快马,最慢一炷香的时候就要到了,至少三匹马。”张锦芳菲表情严肃的说:“大哥,咱们快把刘正堂带走吧。” 张锦芳摸着下巴,忽然阴测测的笑了:“不,我们把他留下。” 张锦芳菲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大哥,他想不到大哥会说这句话。 一炷香后,冰雪地面上行来五匹马,都是好马,他们也要进城。 打头的马是汗血宝马,马上坐着一个穿厚厚的黑色皮毛大氅的男人,身上穿着上好材质的棉衣,针脚细密,外面套着黑底红色暗纹的锦缎薄衫,他脸色红润,鼻直口阔,身材匀称,一看就是平时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唯一与他的气派不相称的是他左眼戴着一个眼罩,他是独眼。 剩下四个人都穿着普通的皮毛披风,里面是衬身的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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