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风云_第三卷 逐鹿 第九十二章 逼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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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逐鹿 第九十二章 逼宫 (第2/2页)

   看着来到眼前的这个二十岁不到的五品文官,刘六还真有些面熟。凭经验,刘六知道对面这位未‘露’惧‘色’的年轻后生必有所凭,便客气地点点头,“好说!好说!不过你是哪一家的娃娃啊?”

    “世叔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年元宵节,小侄不是代家父给世叔拜年,还被世叔强灌了几杯。

    不是小侄诉苦,小侄体弱,宿不胜酒力,回家就醉倒了,被家父好一顿责罚。世叔当时还答应代为说项呢,如此失信,将来让小侄如何敢信呢!”

    听到这,刘六终于想起来了,用手点指,“你是首辅家的小三,昌文贤侄!怎么,不到一年的光景,这官当得不小啊!”

    瞿昌文秀丽的面庞不禁有些发红,“瞧世叔说的!小侄也是‘蒙’万岁恩赏,荫官做了中书舍人。”

    “好了!闲话留着以后再说,现在世叔我要先办公事了!”

    “世叔!小侄前来,也是公事!”

    “是吗?”刘六邪谑地看着瞿昌文,“不知是首辅的意思,还是万岁的意思啊?”

    “都不是!”瞿昌文一点都没被刘六点气势吓唬住,说话还是那么从容,那么温文尔雅,“依律,小侄尚没有单独请见万岁的资格。故,虽说事出突然,小侄也只是尽一个大明臣子的本分而已!”

    “贤侄啊!”说这话,刘六特意晃了晃手中的钢刀,“看到没,上面的血迹未干,地上的尸首尤在,你小小年纪,就不曾害怕?”

    “多谢世叔挂念了!”说着,瞿昌文复又给刘六施了一礼,“俗话说,安身立命于天地之间的唯有一个礼字。小侄做事,依礼而行,虽刀斧林立,与我又有何加哉?倒是世叔,小侄甚为您担忧啊!”

    “为我担忧?”

    “是!世叔实乃当世一伟丈夫,自应爱惜名声。要知道,史有传,书有册,即为明臣,这等‘逼’宫擅杀之事,已是‘乱’了君臣伦常的重罪,如此,且不污了世叔一世的英名?”

    “是吗?”刘六怒目圆睁地盯着瞿昌文,没想到比他矮一头的瞿昌文也毫不势弱地盯着自己。

    毕竟不是让自己来擒拿朱由榔的,人家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子,刘六叹了口气,既然目的达到,还是见好就收吧!扭脸对着马吉翔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嗯!便宜了你!回头代我禀明万岁,昨儿个国公爷已经用万岁赐给的空白诏书填好,赐孙可望名朝宗,进封秦王,并快马送奔云南了。

    今儿个,得知内监王坤假传与国公爷有违的圣旨,特来杀贼!”

    说罢,拱手做别,带着人马扬长而去了!

    也就一个时辰以后,瞿式耜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明磊的书房。一进‘门’,就见明磊稳稳当当地坐在书案前,见自己进来,笑眯眯地指着案几上的汝窑小盏说道:“传闻首辅大人‘日’理万机,果真如此啊!原以为半个时辰就会来,怎么就晚了?看,给阁老准备的好茶都凉了!”

    瞿式耜一声不吭,走过去抓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重重蹲在黄‘花’梨的几案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多‘日’不见,国公爷好大的威风啊!如今,朝廷但凡和阁下意见相左,就惹得国公爷兵犯皇城,滥杀官宦,怎么?国公爷是不是也要谋反啊!瞿某不才,愧为首辅,这反对封异姓为王,就是我的主意,特来领死,如何?”

    明磊的脸也沉了下来,“瞿大人这是不是成心寒碜人啊!刘六在皇城,被你家小三拦在那里,二话没说就撤了回来,这算不算给足阁老面子了?

    我脾气渐长,哪比得上阁老现在的官威,意见相左,但脱去朝服毕竟还是多年的知己,怎么,称病不出,连面都不肯见了?刘六回来说,三公子一声世叔,叫得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要论斗嘴,十个瞿式耜也不是明磊的对手啊!这才几句话,瞿式耜的怒气明显少了一半,一屁股坐在明磊的左首,梗着脖子,“是我不见你吗?你大舅子王遂东找没找过你,管用吗?见你做什么?徒伤和气!”

    “算了!”明磊大手一挥,“这婆婆mama的是是非非不辩也罢!还是说孙可望封秦王这件事。我就不明白,不就一个挂名王爵?致于吗?”

    谁知一句话,瞿式耜又恼了,将几案拍得啪啪作响,“你不要复提牧游那一套歪理,我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无非是‘可望兵强,可藉为用,何惜一封号不以收拾人心,反自树敌’这类只重小利,不讲纲纪伦常的‘混’话!”

    见明磊平静地看着自己,瞿式耜咽了咽吐沫,从怀里掏出一叠奏章,推到明磊跟前,语重心长地说:“璞麟你也好好看看,这些朝中重臣们都是怎么说的。”

    见明磊一声不响地将这些奏折复推了回来,瞿式耜反倒不生气了,“好!璞麟不愿看,老夫就读给国公爷听!”

    说着话,随手拿起一本,“看好了,这是户部尚书吴贞毓的折子,人家也不怕你去报复。听听,大西与忠贞皆国仇也,厥罪滔天。惠国公为我大明之臣,偏‘玉’与此辈‘交’结,何意?”

    说着,又拿起一本,“这是大学士严起恒的,听听,‘可望来书,启而不奏,名而不臣,书甲子不书正朔!’”

    “行了!”明磊出声打断道:“有意思吗?他们不清楚孙可望少孤,是被贼人抚养grén的?他怎会知道这些繁文缛节,严起恒无非是揪住人家言语间的失礼之处不放,大做文章。竟说什么,识者为之寒心,举朝莫不‘色’动。

    夸张至此,首辅还以为是好的?”

    “那兵部‘侍’郎杨鼎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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