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牵念_九(更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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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更改)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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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陆达慧在陈义天家里,过着她无聊闲人的生活时,陆达生也正在他筹划的路上一步步小心前进着。中国有句俗话“苍天不负有心人”。大白天,麦子辉突然打电话到莱克咖啡馆要陆达生到他那里去。

    一路上,陆达生忐忑不安,他知道麦子辉生性多疑,而他所伪造的陆达慧已死这个事,其实疑点颇多,根本不值得推敲。

    “老师。”那间阴暗发霉的书房,永远感受不到广州城的阳光。

    “达生,过来坐。”麦子辉难道的脸上出现了有别于以往阴柔苍白的笑容。

    陆达生心里打着小鼓地走了过去。

    “达生啊,你是几岁跟到我身边的?”

    “差不多十岁。”

    “到现在有多少年了?”

    “十五年了,老师。”

    “嗯。这么多孩子里头,就属你知进退,也从没叫我失望过。可是,达慧这件事上,你做得可是有些马虎了。”

    “对不起,老师。我会继续派人去搜寻她的,不过这么多天,估计即使没有当场摔死,也会因为没有补给而脱水致死的。”

    “呵呵。听说前几天,就是陈义天回广州的第二天,四都镇上失了火,死了很多人啊。”麦子辉像谈论天气似得突然说道,没等陆达生回应,又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天叫你来,是要告诉你,我推荐你当我的接班人,接管血狼。”

    “老师,达生人微言轻,根基尚浅,怎么能坐得了这个位置呢?”陆达生一脸惶恐。

    “你以为我真想让你坐这个位置吗?那是因为我今天正式接到调令,要我下周三到南京报道,周五我就要走。与其让上头派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广州,还不如推荐一个我的孩子坐这个位置。达慧和你算是亲梅竹马,要是不干咱们这行,也许倒还真能成为一贤惠太太。可是,陈义天这号人物,是留不得的,以前还说有南天王在,可现在也没有了。”麦子辉难得地说了一大段话。

    他有他的考量。在自己的门生和政敌的门生来接任这个位置时,他毫不犹豫地选了自己的门生。而他也深刻知道,陆达生不是个坦荡的人,对他也不是真正的马首是瞻,所以,及时地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也方便日后相见。

    陆达生识相地立刻起誓,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什么会一直听从老师的话。麦子辉笑了笑,挥手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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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年6月4日下午3点,麦子辉乘坐着他的小汽车,前往沙头火车站,准备离开他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广州城。车子开离大宅没多久,突然司机的表情一变。正在打盹儿的麦子辉立刻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先生,这,这车子不对劲儿啊?”司机惊慌道。

    话音刚落,方向盘一下子就不受控制,车子突然失控似得往路边墙头撞了过去。虽然麦子辉已如深秋日暮,但终究是见惯大风大浪,在这关键时刻,头被前排椅背撞出血道子来,还能忍痛拔出枪,严阵以待,却被耀如一枪打掉了他手上的枪。

    “是你?”如果是达慧、达信、达平、亦或是达生,他都能接受,但是麦子辉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还有我。”达生走过来,在麦子辉腿上补了一枪。

    麦子辉看着他,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能联手。不过达生,我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麦子辉说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耀如。

    “不会的老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叫段希平,他叫段希安。你还记得十六年前,在上九路,杀死的一对无辜夫妇吗?”陆达生淡淡地说道。

    麦子辉的一生沾满了人血,他哪里记得什么时候杀过什么人,不过他也不需要记得,陆达生已经举起了枪。

    看着麦子辉倒在血泊中,陆达生有些恍惚,他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以为将会面对一场腥风血雨,没想到就这么两枪,他们这帮孩子的噩梦就这样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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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养了一头小猪了。”陈义天吃完早茶回来,陆达慧还趴在床上。

    “走开,我要睡觉。”陆达慧拍开陈义天搁在她头上的手,“你这人怎么都不敲门的啊。”

    “敲了,你还不给我装睡不理我。”陈义天侧躺在床边,拉着她的头发玩。

    “哎呦,痛!”陆达慧一下子捂着脑袋,唬得陈义天急忙丢开手,想看看哪里给她弄痛,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只是担心自己手上没轻重又给她弄痛了。

    陆达慧等了一会儿,见旁边没动静,抬起埋在枕头里的脑袋,正巧就看到了他那只无所适从的大手。陆达慧把脑袋又埋回枕头,肩膀开始轻微地颤抖,随后是大幅的抖动,继而是被枕头接收的似有似无的笑声。这时,陈义天才反应过来,他被捉弄了。

    “你呀,一天不搞出个幺蛾子来唬我就不肯清净。”陈义天拍了拍腿笑道,“行,你再眯一会儿就起,我还有事跟你说。”

    陈义天离开后,陆达慧其实已经睡不着了,可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起了就是喝汤吃饭,她还真是越来越像是一头猪了。趴在床上,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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