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更改) (第2/3页)
等他们了。 车子刚开出院门,陈义天就道:“回大宅。” 陆达慧张口欲问,想了想又闭上了嘴,继而又问道:“符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没跟他说是程璐干的吧?” “当然没有,这事,说太白了,符老头只怕还不信,给他点暗示,他倒有兴趣自己查。”陈义天道。 “那,他能查到吗?”陆达慧问道。 “打盹儿的老虎也是老虎。”陈义天笑道。 “刚我在门房,跟他们聊天。”李明开着车,也道,“他们说符坚看不上这个姑爷。老爷子的那些门生也看不上他,说他刻板、脑子不活套;不过那些下人倒是觉得他不错,说他对他们都是笑眯眯、和颜悦色的。” “这个胡先勇藏得还真深。哦,对了,我想起来,达生有说他和日本领事馆的一个高官是校友,后来那个,我就忘了。”陆达慧突然想起了陆达生的话,忙给陈义天说。 陈义天笑着紧握她的左手,暖暖笑道:“这个我知道,在日本时他还跟杜海下头一个编辑是同学。”陆达慧把右手覆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笑脸盈盈地看着他,陈义天心里一漾,也把另一只手覆上去,和她笑脸相望。 李明发现后面没声音了,直觉是非礼勿视,于是假模假式地调下后视镜,结果不小心透过车子的后玻璃窗看到他们的车后跟了辆小车。 “天爷,我们好像被盯了。”李明不得被打断两个含情脉脉的人。 陆达慧打算回头看,却被陈义天一把揽下她,让她的头枕在他腿上。陈义天问李明道:“你确定?” “确定。这车子从符宅出来没一会儿就跟上了。”李明道。 “甩掉!”陈义天一声令下,李明一个油门轰出。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加速,两车一直保持在一百米左右的相距,以S形的态势在大街上你追我赶。 “陈义天!”陆达慧轻声道,欲抬起身。 “没事,我还安排了其他人跟在我们附近的。”陈义天双手轻按住她,不让她起来。话音刚落,嗙一声巨响,车子的后玻璃突然应身而碎。陈义天猛地向下一扑,把陆达慧整个包在自己怀里,李明也条件反射地缩了下头。 后面的车上探出了个端着步枪的家伙,对着他们突突连发炮地开起枪来。李明把车子大幅度地扭起来,躲避着子弹。枪声吓得路上的行人都往相近店铺里躲,怕挨了流弹。 这时有两辆车迎面向他们开来,和他们擦身而过时,驾驶位上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那两辆车的两边车窗里也各探出两个端着枪的人,对跟踪他们的车开起枪来。暗夜里,枪火仿若烟花璀璨。 “让他们再来晚点,等我死了再来。”陈义天坐起身来冷笑道。 陆达慧被陈义天压在怀里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枪声击在玻璃和钢板上叮叮当当的声音由近及远。 “陈义天,你没事吧?”陆达慧问道。 “没事。”陈义天把陆达慧扶起来,她忙转过身,透过烂掉的车后窗,遥遥地似乎看到了于夏。 “明仔,你还好吧?”陈义天问道。 “我没事。不过那帮人就有事了,于夏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李明嘻嘻道。 “真是小于啊。”陆达慧自言自语。陈义天笑着拉她坐好。 回到大宅,陆达慧谁也没搭理,自顾自地就上楼了,还庆幸道:“幸亏之前留了换洗衣裳在这里。” 陈义天看着她的背影,抿嘴一笑,揉揉额头对刚进来的李明道:“今晚你也在这里住,明天一早,帮我把陈妈接回来,还有周围加强人手。” “天爷,放心,这个我晓得。”李明道。 “还有——”陈义天想了想道,“跟外头说,我挨了一枪,这个消息务必要传到”陈义天指了指楼上,“和符老头耳朵里。” 第二天一早,陈义天没有在巧元楼出现,到了上午十点,街上的报童已经挥着手上的号外,大街小巷地穿梭了——工商联会主席陈义天于昨日七月三号晚在中华路遇袭,伤势不明。 符宅。胡先勇咬牙切齿地捏紧了双拳,看着面前的程璐,突然窜上一股无名火,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居然背着我调人去杀陈义天!” 程璐捂住脸,也是不甘心地压低嗓子道:“他知道是我们,他还抓了刘畅,杀了他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那他死了吗?是我们的人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也许是他们故弄玄虚。” “那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你去哪里?”胡先勇一把拉住准备出房门的程璐。 “去我干爹那里,让他打电话去陈义天那里探探消息。”程璐道。 “你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 胡先勇不说话,手指轻轻触在她微肿的脸颊。程璐反应过来,委屈一下子涌起,红着眼圈儿,撅着嘴娇滴滴道:“就知道冲我发脾气。” 符坚不用程璐提醒,已经摇了电话到陈义天那里。陆达慧“很巧”地接了起来,待知道是符坚后,立刻就哭了:“符老爷,您可要为我们义天做主啊。” “木兰,你先不要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符坚威严道。 “昨晚不是在您那里吃晚饭吗?回来的路上被人盯了稍。义天本来是想甩掉就算了,可,可没想到他们手上有枪。义天是护我,才受的伤。符老爷,你一定要帮帮义天啊。”陆达慧说着说着又带了哭腔。 “放心,是从我这里出去遭的事,我肯定会负责。义天伤得怎么样?”符坚道。 “医生说子弹没打在要害处,可是、可是,正好卡在那什么位置,反正子弹到现在都还没取出来......”陆达慧似乎悲恸地真说不出话,呜呜哭起来,也不管电话那头符坚还要说些什么,哭着哭着就把电话挂了。 陈义天见她把电话挂好了,才笑着凑到她面前,拿出手帕子给她擦拭挂在脸上的眼泪,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演戏的本事还这么好?”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陆达慧白了他一眼儿,一把夺过手帕自己擦起来,“为什么要我骗符坚?” “好久没听响,闹闹也开心......” 话还没说完,陆达慧一脚就给他踹腿上:“也没你这么个闹法。对了,我还忘问了,昨天袭击我们的人是程璐他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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