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更改) (第2/2页)
李婶自去厨房又盛了一碗,放到陆达慧面前,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道:“先生和小姐还真是都一心为对方着想啊。” “不就一碗汤吗,怎么就成一心为对方想了。”陆达慧笑得有些尴尬,直觉告诉她,李婶的笑容真得很古怪。 “这有什么好羞的。”李婶笑道,“不过也不能全依赖这吃的上,还是要节制些才好。先生是男人,容易由着性子来,小姐要劝着些的。” 透过李婶的古怪笑容和言语,再看看甜汤里的食材,山药、枸杞、银耳、莲子,陆达慧差不多也猜到了这甜汤是什么功用了,讪讪道:“我,端,端上去了。” 说完,捧着那碗甜汤,赶快落跑。 撞开书房的门,重重把碗搁在陈义天面前。 “干嘛?”陈义天挑眉笑问道。 “你说干嘛!爱吃不吃!”陆达慧又羞又恼,她总觉得是他的“专程嘱咐”,让这屋子里的人都“笑笑”得看着她。 夜里,陈义天要去她房里睡,被陆达慧踹了出去,他就在楼道上,跳起脱衣舞色诱她,陆达慧翻了个白眼,笑着骂了声“神经病”,进屋把门反锁。 刚躺上床没一会儿,陆达慧就听到锁孔喀拉响的声音。果然,锁匙挡得住君子,挡不住小人。 “终于学会锁门了啊。”陈义天光着膀子,笑着爬上床。 陆达慧趴在床上,当他不存在。 “又趴着睡,一会儿又做噩梦。”陈义天轻轻打了她一下,骂道。 陆达慧便翻身背对他。 陈义天也不再说话,贴着她的背,一只手撩起她的发丝,露出耳垂来。陆达慧长着一对游垂耳,耳垂饱满似滚珠。陈义天凑过去,把耳垂含在嘴里,拿舌头逗弄着玩。 陆达慧也不说话,也不打他,闭目假寐,只是背往后又靠了靠,更紧合地贴在了他身上,方便他上下其手。 陈义天自然也是老实不客气,顺着陆达慧起伏的曲线和她渐重的呼吸探索起来,当手触到她的左臀时,陈义天下意识地拿食指轻轻刮着流云印记。 “痒~”陆达慧终于开口,柔柔的声音,软软地拍掉他的手。 陈义天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把玩。 “陈义天,你是不是搞错啦?”陆达慧抽出手,翻过身来,迷蒙幽怨得看着他。 “没有。我要的人就是你。”陈义天说着,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就要退下她的底裤。 陆达慧一下子摁住他的手,气息紊乱地说道:“不要。”
陈义天轻笑道:“言不由衷的小家伙。” 一番云雨过后,两个人终于歇下来。 “他们叫我野猫仔,饿也饿不死,打也打不死。”陆达慧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子里,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一块馒头,和好多人打架,手也被踩了,脑袋也破了,那个馒头乌漆墨黑,很多手抓过,很多脚踩过,可是吃进嘴里,还是湿软咸甜,血浸着的。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就记得为了活命,我天天都打别人,也天天被人揍,直到老师他们收养我,我才第一次吃饱饭。” 当她开口讲话时,陈义天身子一紧,随即便明白过来,她是在讲她以前的生活,于是放柔了身躯,双手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静静地听她讲话。 “我什么都忘记了,就记得这块馒头,本来我连这个都不想记起的,可它隔三差五就出现在梦里,我赶都赶不走。”说完,陆达慧似乎很不想回忆,便住口不说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以后有我在,我帮你把它赶走。”陈义天拍拍她的背哄道。 “梦里,你怎么赶?”陆达慧不信他,闷闷道。 “我跑到你梦里赶。其实我打架也挺厉害的,我一定打得过它。”陈义天道。 “讨厌!”陆达慧软软得骂了一句,又道,“陈义天,你再确认一下好吗。也许真的妞妞还在等你去找她的。” “好。”陈义天宠溺地答应着,“快睡吧,小肥猫。” “你乱叫什么!”陆达慧嘟囔着,打了他一巴掌。 “以后有我在,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再不会有人叫你野猫仔,顶多就是小肥猫。”陈义天笑道。 “反正你就是有办法打击我。”陆达慧嘴里是抱怨,身子却调了个舒服位置,枕在他胳膊上,沉沉睡了过去。 “睡吧。”望着她的睡颜,陈义天暖暖道。 抱着怀里的女人,陈义天只觉得老天爷待他不薄,在他已经觉得寻找妞妞快无望的时候,把她送到了他身边,而且让她失去了幼年的记忆。这样,他们才得以以最纯粹的男女身份相处然后相爱,这期间不掺杂愧疚、弥补等等任何其它因素。而现在揭晓谜底,仿佛是水煮牛rou里垫底的蔬菜,或是萝卜糕里夹杂的火腿粒,只是让他更爱她,更宠她而已。 陈义天紧了紧搂着陆达慧的手,她不舒服地皱皱眉头,轻咛了一声,很快又习惯了这份力道。一段并不开心的封尘岁月,如果她忘了便忘了吧,陈义天并不在意,只要他一个人记得就好,毕竟人不是活在过去,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陈义天再也不提妞妞,陆达慧也似乎忘了这个“惊喜”。两个人,就完全是观光客的样子,游遍了爪哇各个地方。 教小村庄里嬉笑的小孩子玩木头人的游戏,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凭借着手势动作和甜美的笑容,他们玩的很开心,最后还被小孩子父母请回家吃饭。 在莫拉比火山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道。他们在热水泉里煮鸡蛋,陆达慧戴着陈义天插在她头上的大朵红花,靠着树干,一边唱歌一边等着鸡蛋熟。 去海神庙的时候,信徒正在祭祀,庄重肃穆,连在刀口上舔生活,从来不信这些的他们,都不免心存敬畏起来。“陈义天,你说我们会下十八层地狱吗?”“应该不会,我们怎么也算是坏人里的好人吧。” 沙滩洁白,湛蓝的海水翻着浪花,陆达慧像只小鱼样滑进水里,陈义天坐在沙滩上看着她笑。“看!海螺!”陆达慧从水里钻出来,冲陈义天叫,一只手举着海螺不停的晃,头发熨帖地贴着脑袋愈发显得娇小可人。“快上来,涨潮了!”陈义天冲她笑着招手。陆达慧得意洋洋地向他跑过去,显摆她的海螺。陈义天早拿浴巾把她裹了,给她擦干头发。 码头碰到一个唱中文歌的欧洲女人,不知怎么,陆达慧和她聊起了天。她的中文不错,她说是她男朋友教的,她男朋友是中国人,可是她父亲反对他们在一起,她就和那个男人私奔到了这里。“他在这里吗?”陆达慧四处张望。“那个!”女人指给她看,一个瘦瘦得正在低头选水果的男人。后来他们四个人一起吃了饭。“同病相怜啊!”陈义天拉着那个男人的手说:“我们也是私奔出来的。她家是地主,我是她家长工!” ............ 每天都这样,从早上醒来就想着一会儿去哪里玩,天天不亦乐乎。 陆达慧都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趴着缩进被窝里睡觉了。每天不是阳光照进窗户,在陈义天怀里醒来;就是被早起的陈义天的胡子给扎醒,他说他是在亲她,可有人是使劲抿嘴就为把胡子翘起来,用胡子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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