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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启程东岛 (第1/2页)
“你说什么!”还未待鸦老回话,那银发女孩早已勃然大怒,三千银发恨不得竖起。【】
“你是哪里跑来的野小子,做我师兄?哈哈,我让老头领你上山只是当个伺候我的下人。现在我改主意了,老头,给我废了他!”
鸦老苦笑着摇头:“小娃娃,你这要求就不合情不合理了吧。”
“哦?我倒是觉得合情又合理呢。”韩弃丝毫不为女孩的杀意所动,笑着回答道:“师父,我问你,她是不是你徒弟?”
“自然是。”
“那她可有行这拜师之礼?”
“这……”
“可曾唤过你一声师父?”
“……未曾……”
“哈哈,我可是行了拜师之礼的,这师父长师父短地喊了也不下几十回了,难道我不该是她师兄么?”韩弃笑眼回望着银发女孩。
鸦老被问住了,他心里实在是对韩弃这小子的天资喜欢地紧,否则一开始就不会出声。但身后这银发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主,夹在他们这两个小娃娃之间,饶他是一代枭雄,也不得不大感头疼。
“好啊,老头,你不动手我自己来!”
银发女孩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韩弃那嘲弄地视线,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一阵,随后纤纤玉指朝韩弃轻轻一指。
韩弃的表情应指而僵,双手突然紧紧勒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滚起来。析栾慌忙上前查看,只见韩弃小脸通红,双眼圆睁,口鼻大张却无法呼吸,心知是中了那女孩的咒术。析栾自己也会些咒术,查探之下清楚是中了息绝咒,赶忙出手解咒,但不知为何,她的解咒之术竟然丝毫不起作用。当下心头又急又怒,朝那银发女孩掠去。
鸦老反应过来,这银发姑奶奶可着实得罪不起,若是在自己手上伤了哪怕一根寒毛,恐怕自己也吃罪不起,于是即刻闪身拦住析栾。
析栾大急,也不言语,双袖齐挥,有如千钧之力向鸦老迎面砸去。然而尚未砸下,身形却在半空中顿然止住,然后猛然下跌。
“好强的定身咒!”
析栾用尽全身真力,也冲破不了这定身咒,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眼看着儿子忍受着窒息之苦,连挣扎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了下来。
鸦老亦不忍心新收弟子就这么夭折,正欲出手解咒,身形却突然间暴退数十丈!
析栾被定身咒所缚,跌在地上,动弹不得,双眼也只能望见对面正饱受咒术折磨的儿子,但她的感知却未失。场上一瞬间又多了两个人的气息!
“解咒!”
银发女童只听见一声冷喝,然后玉颈一凉,低头只见一把未出鞘的长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握刀之人,此刻正在自己的身后。她偏过头,看见一副冷毅地面庞,那是一个比她个头稍高一些的少年武士。
少年并不看她,盯着挣扎逐渐缓慢下来的韩弃,握刀的左手加大了力度。
“解咒!”少年武士重复道。
银发女童依旧没反应,此刻的她正在思考一个问题。她很奇怪,按照自己的脾气,倘若有人离她这么近,或者是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话,她早就十几道咒丢过去了,可她却不清楚,为什么这次的自己会出奇的安静?
是因为他有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么?
可是刀还没有出鞘呢!
少年武士见女孩没有反应,只是扭着头盯着自己,于是他右手抽刀再入鞘,速度之快,连女童都没有看见刀光,只是听到长刀入鞘之声,然后便看见自己额前的一缕银发应声而落。
女童望着自己的断发,终于有所反应。只见她屈身急退,伴随口中咒语疾念,十指连弹,与少年武士拉开距离的一瞬间,十数道咒术尽皆向那少年施展开去。少年却也不躲避,直直地持刀站着,任凭那银发女童在自己身上下咒。
女童就这样连下了数十道咒法,似乎将自己所会的所有恶毒咒术全都施展了开来,方才停下手大口喘着气。但当她看见对面少年的动作之时,她却连喘气都忘记了。
只见那少年闷哼一声,一抖肩,一跺脚,依然笔直地站在原地,哪里有半点中咒的模样?
“阁下不听劝告,而在下又救人心切,只好得罪了。”少年说完这一句,身形瞬间消失,转眼间又闪至那女童身后,一记手刀向女童后颈袭去。
少年速度太快,女童自知躲避不及,目光四下急寻鸦老,这才发现,在她和鸦老之间,还隔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威武的中年汉子,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想必不是他拦着,鸦老早就出手了吧。女童想道,她也只能想到这里了,因为少年的那记手刀已经重重地击在了她的后颈。女童瞬间失去了意识,跌倒在地。
少年闪身至韩弃身旁,扶起满身灰尘的他。可怜的韩弃差点窒息过去,好在那女童的功力并不强,失去意识之后,咒术已经自解。
韩弃稍稍清醒之后,明白是眼前的少年武士救了自己性命,当下双膝跪地,用依旧嘶哑地声音说道:“多谢哥哥相救,此恩韩弃永世不忘。”
少年武士摇头道:“不必谢我,你命不该绝罢了。”
“好,好个命不该绝。”韩弃站起身,看见倒在一旁的析栾,慌忙跑过去扶起,却发现她丝毫动弹不得。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韩弃摇晃着母亲叫道。
“令堂中了那老头的定身咒术,只是动弹不得而已,并无大碍,相信以令堂的修为,一个时辰左右便可冲破此咒。”少年武士劝道。
“定身咒?是很厉害的术术么?”韩弃仰起脑袋问道。
“不,这不是术术,和你刚才所中的息绝咒一样,是咒术。是一种可以超远距离杀人于无形的可怕能力。”少年武士解释道。
远处,鸦老一直安静地站着,并未有任何要插手的意思,直到目睹完一切,他才将目光转向对面那个身材威武的中年汉子,缓缓开口道。
“原来是东岛一鸿、柳生兄弟大驾,啧啧,好俊的徒弟啊。想不到我鸦老的关门弟子,在你徒弟手上竟然挨不到第二招。”
“哪里,鸦老说笑了,我这徒儿不过皮糙rou厚些罢了,也就只能对抗这些许的咒术。”中年汉子大笑着,声音粗狂豪放,然后用目光比划了一下自己和鸦老间这几十丈远的距离,继续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咒者要是让武者近了身,恐怕讨不到好处吧。哈哈……”
远远站着的鸦老并不介意这汉子的嘲讽,反而赔笑道:“哈哈,柳生兄弟,你我虽然多年不见,但你不远万里从东岛来此,想必不仅仅是来和老夫我比试弟子的吧?”
“鸦老住的离这太微山好像也不近吧。我只是偶然路过,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就爱管些闲事,得罪了鸦老,还请鸦老见谅,我师徒这便离开。”中年汉子见此间事了,也不愿做过多纠缠,招呼那少年武士便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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