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父子 (第2/2页)
得有实打实的证据。 而王篆香应下的事正好符合第三条。话说回来了,故意伤害,搁那个时代都是犯罪。 江蒲一句话,顶得徐渐明无言以对。他心思微转忽地捂着胸口,又咳又喘。王篆香见了,倏地站起身,扶了他急声问道:“二爷,怎么了?”一面又叫人去请大夫。 刘氏不信归不信,可她这个做母亲难道还能置疑儿的病么,只能上前扶了徐渐明坐下,又一迭声地叫人倒温水来。 徐渐清夫妻正冷眼旁观,忽听得帘笼响,抬眸看去却是老爷急步走了进来。夫妻二人互视一眼,不由都蹙了眉尖,这事难追究了不说,只怕自己还要挨一顿训了。 徐孜需一进门,眸光就被咳喘不止的二儿夺了过去,他几步抢到跟前,猛地推开刘氏,怒声喝问:“你叫他来问话,怎地在问成了这样?” 还不等刘氏回答,徐渐明已拽着父亲的胳膊,哑声求道:“阿爹,你替我向母亲说说情,她要让我休了香儿,我不能不能啊……”啊到一半,他竟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看得江蒲差不多要睁大了眼睛,徐渐明病遁这一招还真是撒手锏哇! 徐孜需连声叫人抬了宝贝儿出去,尔后才转头瞪刘氏,那一双怒睁着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不逼死他,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他好歹叫了你二十来年的母亲,你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父亲,这不怨母亲。”眼见得刘氏被丈夫训得不敢抬头,江蒲知道这是表立场、表衷心的好机会,当下上前一步,故意直言道:“老二家的使人害煜儿,依着律法就当……” “啪”地一声响,打断了江蒲的话。待她回神,徐渐清嘴角上已挂了一丝血沫。
江蒲瞪着徐渐清面上的血沫,登时火了。也不知是从哪里生出的气力,把徐渐清往身后一拽,厉声质问道:“难道只二叔是父亲的儿么?静之在父亲眼中算甚么?父亲说太太狠心,父亲又何尝不狠心了?二叔怎样还不是太太亲生,静之倒是父亲亲生,可父亲又是怎样待他的?旁的不说,煜儿病的日,父亲连差人去问一声都不曾,或者父亲差不多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孙吧!” “素素。”刘氏和徐渐清一人拽着她一支胳膊,低喝着叫她莫再说了。 徐孜需气得手指抖个不停,指着江蒲的鼻颤声道:“你莫仗着娘家的势就如此嚣张,如此违逆长辈,就是到了圣上面前,也护你不住。” 江蒲冷笑两声,“父亲只管上折,若是父亲要得来休书,我自带着连山他姐弟俩……” “素素,你胡说甚么。还不快向父亲赔不是!”徐渐清疾声喝断,落在江蒲面上的眸光,即怒且急。 然江蒲却梗着脖,与徐孜需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刘氏连忙打圆场道:“老爷,咱们还是先去瞧瞧老二吧,一个病着一个又怀着孩,怎么叫人放得下心呢!”她一面说,一面就推徐孜需出门。 待两个老的出了门,徐渐清恨恨地瞪了眼江蒲,重重地哼了声,拂袖而去。 江蒲摸了摸鼻,自己嘀咕道:“我帮他出头呢,他怎么反倒跟我生气了!” 桑珠也哼了声,“谁叫奶奶胡乱说话。” 江蒲迟钝地道:“我胡说甚么了?” 徐渐清怒冲冲地进了院门,那些小丫头见了他面色阴沉,脸上还浮着五条手指印,远远见着他就都避开了。还是涂嬷嬷回道:“赵相公在书房等了爷好一会了。” “知道了。”徐渐清强压下怒气,转步往书房去,涂氏则拉住儿涂善,用下巴指了指徐渐清,压着声音问道:“他怎么了?又被老爷打了?” 涂善唉声叹道:“娘,你就别问了,这事我也不好说。”言毕,便急步跟了上前。 赵元胤图暖和,歪在书房的熏笼上,一边吃茶一边翻徐渐清为江蒲从外边书肆收罗回来的话本,难为他等人也能等得这般闲适。 他听得脚步声响,也不回头,只道:“这本话本,素素看完了没有,若是看完,让我拿回去翻翻。”可他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徐渐清应答声。不由回头看去,见徐渐清面上着着实实映着五条红肿的手指印。放下手中的话本,叹息着劝道:“怎么又吃你老的巴掌了!也不是头一回了,犯得上生气动怒么!” 徐渐清一记冷眸瞪去,“你若是没事,我可不奉陪了!”言毕,他真还抬脚要走。 “喂,喂,喂……”赵元胤赶忙喊住他,上前两步,在他身后,压着声音道:“北边有消息来了。” 名门大妇097_097、父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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