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非她不可 (第3/4页)

会凭空就想象得到生过什么。只当是睡觉时脖颈落枕了，揉弄了两下忙起身出去吩咐小丫鬟们端洗漱用具，伺候璎珞起床。

    璎珞这一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总在想秦严得知了自己定亲不知会如何，一时又想他今夜不会还要过来寻她吧，琢磨了许久，到底不敢坐以待毙，唤了妙哥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妙哥闻言探究的看了璎珞一眼，应了声是，快步而去。到了半下午时，便有将军府的丫鬟前来定安侯府，言道将军府夫人想接璎珞过去小住上几日。

    璎珞得了消息便往苏定的书房去，苏定虽然吩咐了璎珞，既然订了亲便莫再出门好好在家中绣嫁衣。可将军府派人来接，他还是愿意让璎珞前去的，当即便允了。

    璎珞当日下午便收拾了几件衣裳，坐着马车悄然往将军府去了。

    且说秦严，他从定安侯府出去时天色已亮，天上还飘着几片雪花，街道上各府的下人们已早起开始扫雪开，秦严打马一往靖王府去。他这连日赶也确实累了，回到浮云院用了膳食，难得的泡了个热水澡便躺下了。

    休息有两个时辰起身直接出府便往宫里而去，秦严到慈云宫时后也刚刚歇晌起来，正由着水嬷嬷亲自给她梳着头。

    瞧着镜中花白的几乎找不到一丝黑的长，后不由抚了抚鬓，道：“这人啊，老的可真是快，这一晃眼，哀家就老成了这个样了。想当年在闺阁中时，母亲总是赞哀家这一头长的好，又黑又亮浓密顺滑，当真喜人，瞧瞧如今竟连丝黑影儿都看不见咯。”

    水嬷嬷却是笑道：“后这满头的银，瞧着多少岁月蕴含在其中，不知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后保养的不错，养尊处优，虽然年迈脸上难免布满了皱纹，可皮肤却还白皙细腻，又有这一头的银，其实瞧着并不难看，反倒显得颇为睿智高贵，雍容端方。

    后闻言却是摇头一笑，道：“哀家十二岁进宫，十岁便生下了敏颖和慧颖两个丫头，当年防了又防，到底还是遭了暗算，虽然有惊无险的母女平安，可两个孩却也在娘胎中受了损，生出来后都为虚弱瘦小，哀家的身也遭受了重创，再难生育。那时候哀家总是怕一错眼，两个丫头便出意外，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也要盯紧了两个孩，夜里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岁啊，哀家竟就催生了白，其后两个孩*折折的长大，这宫中走了一个刘妃，多了一个云妃，云妃失了宠，又有了白嫔，婕妤，全贵妃……哀家已经记不住先帝的嫔妃到底经历了多少波，再其后先帝也跟着走了，这宫中总算是清净了。可没过多少时日的好日，敏颖那孩却出了事儿，哀家生生白人送了黑人，这华更是一年多过一年……谁又知道哀家不满十年华时，其实这头已然白了大半呢。”

    后目露追忆的说着，水嬷嬷一时间双眸微红，跟着心酸难言。她是跟随后一起进宫的，自然清楚后这一生都不平顺，外头人只看到后身份高贵，哪里知道后自生后便生生熬白了。

    那时候先帝还在，为了固宠，还是国公夫人，后的母亲费劲心思寻来的染药剂，每每都是她亲手为后染遮掩。

    这一遮就是足足十数年，后来先帝去了，后才渐渐不用那染药剂。那染药剂管用是管用，可也伤人，后和她同龄，可如今面上的皱纹却要多过于她，便是那染药剂的原因。

    水嬷嬷想着这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还是后拍了拍水嬷嬷的手，道：“所以说那丫头当真是个通透的，这宫里，瞧着繁花似锦，可当真一脚踏进来，方才知道繁华不过都是过眼烟云，统抓不住的，倒不如做个富贵田舍翁来的自在啊。”

    水嬷嬷自然知道后口中的丫头指的是苏璎珞，不觉笑了笑，道：“苏姑娘确是个通透的，其实能看明白这点的人不少，却懂得取舍，不生贪念的人实在少了。七皇对苏姑娘也算用心了，可苏姑娘却半点没动心，这样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可见心性坚定。要说苏姑娘持重，这份豁达倒是不像个小姑娘家家的。”

    后点头，却此时宫女匆匆进来，禀道：“后娘娘，世爷回京来了，这会正往慈云宫来呢，小福刚来报的信儿，只怕这会世爷都快进慈云宫了。”

    后先前并没收到秦严回京的消息，这些天各处都在下雪，后还有些担心秦严，也不知林山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如今骤然听闻宫女的话，后还吓了一跳，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水嬷嬷也是一愣，接着却笑了，安抚着后，道：“娘娘放心，前几日苏姑娘进宫来，奴婢善做主张将唐贵妃有意将苏姑娘给七皇做侧妃的消息透给了靖王府留守的苏哲，想必是世爷得到了消息，所以……”

    水嬷嬷的话倒令后怔住了，接着便是一笑，颇有些稀奇地啧啧道：“这臭小竟也有这么沉不住气儿的时候，啊？你这事儿做的好，快，给我梳个简单的髻便好，哀家倒要看看他这进宫做什么。若是这会才想起哀家这个祖母来，管哀家张口要人，哀家说什么也是不允的，非得急急他不可！也好叫他知道知道这些年他迟迟不肯成婚，哀家这心里有多少煎熬！”

    说话间水嬷嬷利落地给后梳了头，插了两根白玉簪，后扶着水嬷嬷的手出了内殿，那边秦严果然便到了外头。

    宫女挑起帘，秦严大步进殿，见后坐在罗汉床上便上前见了礼，道：“孙儿回来了，祖母这些天身可还好？”

    后令秦严坐下，望去，却见秦严身上穿着件玄色云锦箭袖长袍，足下蹬着双藏青色官靴，头上扣着紫金冠，人显得为精神，倒是半点急赶的痕迹都没有。

    后关心了下这些时日秦严在外的生活，又询问了下皇上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这才道：“皇上未归，你怎便提前回来了？”

    秦严被询问面色微有些许尴尬，可他即便是来见后，那脸上还带着面具，后一时也没能瞧清，只听他声音沉稳地道“皇上为降雪的事焦虑，生恐各地生灾情，便令孙儿护送户部韦大人先行回京清查国库，筹措银两，故此孙儿便先回了。”

    后却瞥了眼身边儿站着的水嬷嬷道：“难道不是你接到了水嬷嬷的传信才连夜赶回来的吗？”

    秦严闻言只觉脸上火辣辣地便烧了起来，竟是有些无法和后对视，忙垂了眼皮，坐姿不变，沉声干咳了下，道：“皇祖母，怎么会……”

    他虽然早已想好要带璎珞见见后，可这会儿真被后问起来，莫名便窘了起来，一时竟是无法将心中想法脱口而出。

    后闻言却是长出了一口气，笑着道：“如此便好，祖母也觉得你不曾有多喜欢那苏姑娘，若不然怎么会不和祖母说呢？你是不知道，先前唐贵妃求到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