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郑家小妹 (第3/3页)
就愣在那了。 那衙役也是个心善的,见她此等模样也知道她不懂,就给她详解开来,这一讲解,郑月蝉就冒了一生冷汗,心道这影视剧真的是害死人呢。
原来像这奴仆偷盗主家财务私逃,这类案件需要先在衙门典吏老爷那报备令牌,然后等放告日,在那天县太爷才会受理,而古代未婚女子一般不能出来报官,这抛头露面的事不管对错总会有损名节的,所以一般都是父,兄出面的。而这登闻鼓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敲得,因为敲了这鼓县太爷不管在做什么,也必须放下来马上升堂,而升堂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敲鼓得二十大板。 刚郑月蝉这一锤子下去,那就是实打实的二十大板,就她现在这身子骨二十大板下去,不死也要残。 那衙役还好心的告诉她,明天就是放告日,要是还想报官就叫父,兄速来挂号领牌,下午典吏老爷要下乡拿人,要是晚了就只能等下个放告日,六天之后了。 郑月蝉回到家寻思了一下,这郑父是不可能去的,家奴偷财私逃对他来说是家丑,报官就是家丑外扬,别指望他来报官,现在也只能是吧大哥叫来了。 于是就有了我们开头那一幕,偏这郑国泰一和唐三扯皮,就忘了当初的约定,让月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寻了过去,一路打听寻到酒肆,却发现郑国泰嬉笑着缠着人家讲故事,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于是就上演了拎哥耳过大街。。。。。。 这来龙去脉交代了,我们言归正传,当郑月蝉拎着郑国泰再一次绕过那小后生之后,不但小后生怒了,那跟随他来的员外也只能跟了上去,于是栏在她面前的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还多横张了手臂,话说这大兴的街面本就不宽,这两个大男人张开手臂,刚好把着街面挡住。 眼看着绕不过去了,郑月蝉放开了郑国泰,抬头看了看天色,快晌午了,要尽快带哥哥到县衙,要不然晚了就糟了。想到这她径直走到那小后生面前问道:“你我认识?” 那小后生想了想,摇摇头。 郑月蝉接着又说道:“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是没钱的主,那就不会是打劫的,再联系到你的摸样有那么几分纨绔子弟的风范,莫非你是yin贼想要调戏我这良家幼女?”说到这她扯开嗓子大喊起来:“来人啦!救命呀!有yin贼调戏良家幼女啦!” 这一叫唤,周围店铺,宅院里顿时跑出不少手拿菜刀,扫帚,门栓的壮丁来,一会就把那两人围了起来,眼露凶光顶着那两人。 那小后生脸刷得变的雪白,和那员外对视了一眼,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照着他心里的脚本是,那小娘子给拦了下来,然后他向她讲解什么是长兄如父,什么是,手足情深,然后那小娘子在他的教诲下幡然悔悟,耻于以前所为,最后掩面而退。 可现在一句话也还没说,就成了想要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小后生见那么多壮汉围了上来,他活了十四年从来没遇到过现在这种场面,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随行的那员外,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在维护着他,在他心里,不管什么事他多会帮他摆平的。 那员外看着满脸彷徨的小官人,心里叹了口气,小官人还是缺少历练。那员外也不看围过来的壮汉,原本眯着的眼睛,越发的眯了,只是慢吞吞的从袖里取出一块似铁非铁的牌子来,慢悠悠的说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退避。”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众人一听是锦衣卫,那还有刚才的威风,立马都转身就跑,生怕这两锦衣卫的老爷把自己给惦记上了,只恨爹娘只给自己只生了两条腿。 见众人都跑了,小后生明显的松了口气,说道:“伴伴好险!”一转头,“噫,伴伴,那两兄妹呢?一定是乘乱跑了,伴伴,刚才那买菜的婆子说她姓郑,我们去打听听她家在那里。一定要把她给我揪出来,那小娘子实在太可恶了!” 那员外四周望了望,心想现在可不能由着这小祖宗的性子来,刚亮了锦衣卫的腰牌,一会说不定东厂的人就会过来,要是让东厂的人看到这小祖宗,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无论如何也要马上把这小祖宗给带走,员外知道不管这小祖宗想做什么或是正在做什么,只要一提到那两个人,这小祖宗必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于是一本书从袖里掉了出来,员外忙捡了起来说道:“噫,怎么把您的功课掉出了。” 小后生回首这么一看,顿时如同在十二月给人当头浇了桶冷水,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大学》,可他看到的并不只是这本书,还有教这书的先生,顺带着想起申时,张先生会来给自己上课,还要考校昨天的功课,貌似自己昨天放学到现在还没碰过书本。 脑中呈现出张先生你,面无表情的敲打这戒尺的样子,头皮一阵发麻。可是想起那可恶的郑家小娘子说自己是yin贼,就这么回去又不甘心,心里着实为难。 那员外一看就明白了,于是便附身道:“小祖宗,那郑家小娘子固然可恶,也不急在一时。可这张先生的课业。。。。。。” 小后生一寻思,也是这可恶的郑家小娘子有名有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张先生的课业确是到晚就要报,孰缓孰赶,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心中有了决定,也不迟疑便嘱咐道:“伴伴,我们这就回去吧,只是这郑家小娘子,回去后你立马让锦衣卫挑几个能干的,给我好好的,仔细的查,然后让他们尽快给我呈个折子。” 那员外见那小后生终于吐口回去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对于他所说之事那是没口子的答应。对他来说派锦衣卫调查个把平民那根本就不算个事。 于是很快两人就在大兴县的地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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