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击杀逃离 (第2/2页)
来,便见一道银光闪过,白发老者轰然倒地,一道细不可见的淡淡血线自他眉间晕染开来,眼珠子突出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似是不相信自己会这般死掉一样。
看这眼前局势瞬间颠倒,南风大怒,手中掐诀,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只见他的红色长剑登时血光大放,“嗖嗖嗖”化作三重剑影去截刚刚斩杀了玄尘子的牧酒。
林蝶原本眼见和自己一般修为的玄尘子竟然被瞬间斩杀,既惊且骇的同时,已是心生退意。此刻看见南风的这番手段亦是声势惊人,一想到事成之后的报酬,贪念一起,长鞭亦化作万千鞭影如万千长蛇飞舞向牧酒铺天盖地地袭去。
啧啧。暗处的云之幽不由又无声地咂了咂舌,这就是修士之间的斗法么?与之相比,自己杀只小豹子似乎就跟儿戏似的。
鞭影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每一根都似是泛着幽幽的蓝光。牧酒却不退反进,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只见他的人在鞭影中穿梭,每一条鞭影都似是抽中了他,每一条却又似是没有抽中他。
这般奇怪的现象让云之幽不由惊讶地把眼睛揉了又揉。
只见那牧酒右手提剑,看似缓缓挥剑,动作极慢,却带起重重剑影。这般远远望着,给云之幽一种那周围的空气环境都似随着剑影在呼吸的感觉。她的眼里居然再看不到其他事物,好似天地之间只有那一柄银色的长剑。美而冷冽,致命而肃杀。看着看着,眼神忽然迷茫起来,她好想靠近那柄剑,好想摸一摸那柄剑,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这般想着,她就准备站起来提步走过去。
也不知她走没走,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剑光自眼前闪过,更兼一股冰凉冷冽的气息自脖颈袭来。不!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她忽然狠狠一咬舌头,一股剧痛自舌尖传来,血腥味儿灌满口腔。眼神或是说大脑,终于清明了几分。
“啊!”她忽然惊慌地捂住嘴,紧接着又立马放下,“哥哥饶命!”她大叫,生怕再晚一瞬便来不及了!
一道剑光从颈边滑过,冷冰冰地架在她的肩上。一缕细细软软的黑发无声无息地悠悠荡下。
看见对方暂时停手了,云之幽心里这才敢轻轻松一口气。可心跳之声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似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她看见眼前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正是那玄尘子和林蝶二人的,只是除了地上一滩血迹以外,却不见那南风的踪迹。眼前拿剑架在她脖子上的却正是先前被三人围攻的银袍少年牧酒。令云之幽惊异的是他嘴角竟也有淡淡的血迹,此刻正被他不慌不忙地缓缓拭去。
“目的。”他抬眸,冷冷问道。
目的?云之幽不解。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向牧酒投去疑惑的目光。可当看见对方那冷冽无情的眼神后她不由打了个哆嗦,是了,这人是问她在旁边偷看了那么久有什么目的。可她没有什么目的啊,这该怎么回答?万一答错了惹得他不高兴一剑砍下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偷偷捏了捏手中荆棘藤的种子。
见云之幽久久不答,牧酒剑身微微一倾,一道血痕便出现在了她的脖颈上。
“嘶......”云之幽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心下再也不敢打什么小主意了。“这位......哥......哥哥,我......我只是回家途中经过这里,并没有什么目的啊。”她桃花大眼中蓄满了水雾,生怕对方不信,连忙又加了一句,“真的!”
牧酒这回终于正眼稍稍打量了下她,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身上也有隐隐的灵气波动,不过这点灵气波动实在不值一提。最主要的是她身上实在是又脏又狼狈,泥土混着树叶挂在衣服头发脸上,看不清长相。不过应该不是他认识的人。一双眼睛倒是瞩目,看起来透着几分真诚。
“保证。”缓解了几分杀气,他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保证?保证她说的是真的?不,不对!这人到底什么意思?云之幽这会儿已是嘴唇发白,双腿发软了。她时时刻刻都能够感觉到那悬在自己颈边的银色长剑所发出的寒气,小小年纪她哪经过这般阵仗,稍有异动,她相信自己就会身首异处。满眶的泪水越积聚越多,却始终不敢落下来。
久久没有听到回音,牧酒终于有几分不耐烦了。今日他同门相残事件全被她看去了,若这人是敌人并漏了口风,他回去如何向师尊门内以及那人长辈交代?本打算放她一马,却连这点保证都不肯给么?此刻看她这胆小怯懦的样子,也不像是可信之人。
想到这里,牧酒心中杀意更胜。长剑一动,剑光便要向云之幽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