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 幸福圆房 (第4/5页)
姑娘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为何会被他们追杀到此吧?不少字” 他低下目光,说:“这是秘密,请恕我不能泄漏。” 她会意,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只是,你何时去看你父母?他们真的很想你。” 他凄然:“我自己都不知我什么时候会死,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万一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岂不是让他们伤心两次?” 她说:“难道你就不想见他们么?” 他凝视着面前碗里的饭,眉毛微拧,说:“我很想见他们,哪怕见一眼,也足够了。” 她说:“不如我代你去向他们传话,就说你还活着,也让他们放下心来,如何?” 他想了想,说:“也好。我跟你去。然后,我偷偷望他们一眼,就满足了。” 她点点头:“那我们明便动吧。” 晚上,她收拾了一张,让他睡在外屋,他拿着剑随便一躺,便睡觉了。 她想,杀手都是这样睡觉的么? 次,他戴着斗笠,和她一道向广陵均县进发。 快到均县,她想起那年,与周汤落难于此,二人在这里过了多么恬静的一天一夜。 她有些心事,脚步便放慢了。 他四下查看,没发现有人跟踪,便对她说:“我们快去快回吧,若是让人认出了我,我双亲就麻烦了。” 她于是快步走去,可是还是跟不上他的箭步。 他见她实在走不动了,便说:“均县还有些距离,不如先歇息下吧。” 她坐在树下,抬头看向天空,繁茂的枝叶遮住了视线。 他用随水壶给她取了些山泉水,递给她,说:“喝点水吧。” 她接过,喝了一口,说:“好甜。” 他说:“这儿的水还是这样好喝。” 他坐在她边,她周自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味道,袭入他鼻内。 他内心有些不安,于是将位置离她远一些坐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问,“你为何要当杀手?” 他目光苍茫,凝视远方,说:“当初我不想杀人,可是命令却下来,要我们兵士屠城,我不忍,便做了逃兵。为了避开追捕,我拜了名师学剑,剑学成了,老师却被仇人所害。于是,我用老师送我的剑,杀了仇人,从此,我以杀人为生,过上了无法回头的子。”
她拾起一片草叶,说:“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勇敢。明知你是一个杀手,却还是不顾危险地和你走得这样近。就不怕,你会杀了我?” 他目光低沉:“我从不无故杀人。若要我杀你,你必须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他说这话时,冷冷的目光,比月光还要寒,她有些害怕,他这时放松紧绷的脸,轻轻一笑,举起水壶喝了口水,说:“你不必怕。我不会杀害我的恩人。尤其这个恩人,还是我父母的朋友。” 她这才略略放松下来。 二人上路了。 快到那座农宅时,她看了他一眼,问:“你也进去么?” 他想了想,四下看了看,说:“也好。”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他很想与父母亲相认,哪怕呆一会儿也好。 他让她先进去,然后飞一闪,没人看到的当儿,闪进了院子里,将门合上。 阿狗和他妻子正在屋子里生灶子,柴木噼里啪啦的响着,很吵,所以没听到有人进来了。 待木香走到屋内,阿狗才用眼光余角看到她,一怔,随即马上笑道:“木姑娘呀,好久不见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木香笑道:“你看我带谁来了。” 阿丑摘下斗笠,眼睛已湿成一片,哽咽地叫了句:“爹爹,娘亲,是我,阿丑……” 木香来到院子里,坐在石头上。 屋内是一家人重聚的场面,久别重逢往往是最痛彻心扉的。她不忍看。 她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破鸡蛋壳,捡起来,忽然想起周汤曾经做了个鸡蛋笳,吹音乐给她听。 她于是也在鸡蛋壳上刺出几个小口,放在唇边,用力吹了起来,可是除了发出嘶哑的噪音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她失望极了,看来周汤会的很多东西,一般的人,都不一定会。 这时,阿丑走过来:“木姑娘,进来吃饭吧,我娘已将饭菜都做好了。” 她点了点头。 阿丑扶着爹娘坐好,很孝顺的样子,他爹娘一直笑,桌上摆着大鱼大的。 “木姑娘,怎么周公子没有同来么?”阿狗问。 阿丑看着木香,笑道:“原来,你等的那个人,姓周。” 阿狗一怔:“等?难道周公子走了么?” 木香尴尬一笑,举起酒对他们说:“两位前辈,我敬你们一杯。” 阿狗忙说:“姑娘哪里话,应该是我们要敬姑娘才是,是姑娘帮我们找回了阿丑。” 木香笑道:“这不是我找到的,是上天安排让他回来的。” 阿狗妻用手背擦拭着眼睛,说:“我的儿呀,娘亲眼泪都哭干了,你总算回来了。这可多亏了木姑娘。请木姑娘受我一拜。” 阿狗妻说着就要往下跪,木香急忙扶起她:“伯母太客气了,这可让我如何承受得起?” 阿丑也扶起她,说:“娘,孩儿都回来了,你们还这样哭啼啼的,可是不高兴孩儿回来不是?” 阿狗妻边哭边笑:“娘亲是太高兴了,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喜极什么的。” “喜极而泣。”木香接了一句。 阿狗妻说:“木姑娘就是有知识,阿丑哪,你可要向木姑娘学习哪,你看,这成语什么的,一接就接上了,你要是会着这么一丁点,也就够啦。” 阿丑赞赏地看了看木香,说:“娘,孩儿知道了,娘您先坐下。” 吃罢饭,阿丑帮着父母亲干了些活,父母亲似乎明白阿丑现在的份,不让阿丑外出,而是将大门关得紧紧的。 木香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阿狗妻正在筛米糠,满筐的米从筐里滑落,掉落在木香的脚上。 阿狗妻心细,看到了木香脚上踏破的鞋子,说:“姑娘,我正在纳一双鞋,鞋面都做好了,只差在上面绣个凤头。本打算做给隔壁的闺女的,如今正姑娘的鞋破了,那我就先纳给姑娘您。” 木香说:“伯母客气了,不劳伯母了。” 阿狗妻放下筛子,将木香掉出来的碎发拢了拢,说:“木姑娘,说实话,我可真喜欢你。能为木姑娘纳双鞋,这可是我的福气。” 木香不知说什么才好。 到了晚上,阿狗妻拿出一双大红布织就的鞋,鞋布上绣了块凤头,真真是精致得很,木香本想推辞,可是一看便喜欢上了,也推辞不得,便接受了。 她穿上后,小小的脚,配凤头鞋,真好看。 阿丑掉过头看着她的脚,目光升起,移到她那标致的脸上,不觉心里一暖,脸一红,掉过了头。 不,他不能对她有好感,哪怕是一点点好感也不能有。 因为,他是一个剑客,一个杀手,生死都不知道的一个人,如今又背负着六皇子司马曦的重托,他没有心思,再去想感的事。 他不能动,如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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