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黑枪_第十四道 烟熏蟹rou比目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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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道 烟熏蟹rou比目鱼 (第2/2页)

慢慢蒸发,自己的心里早已没有了的位置,想恨都恨不起来,想骂都骂不出口。”

    经过那一段没有争吵的婚姻,浪三仿佛又走了极端,陷入到一片争吵的海洋里,仿佛把以前没有吵过的架都补回来了,三天两头的打闹,不但没有摧毁两人的感情,反而将两人紧紧的扭在了一起,尖酸、刻薄、挖苦、指责、诬蔑等等,等等。再加上又推又搡,又掐又咬,甚至拿出菜刀放在头顶上、脖子上乱比划。这样的婚姻反而更持久,更耐人寻味。浪三变成了一个爱争爱吵爱打爱闹的男人。女人真心喜欢这样的男人,她们的内心需要一种征服,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只要男人足够强大,不管从精神上还是肌体上。浪三用了四十多年才看出一点儿门道,他特意观察了一些表面恩爱的夫妻,比如同自己玩捉黑枪的哥们,除了胡二以外,所有的人都是人面兽心,该出手时就出手,对妻子从来不会逆来顺受,他们的婚姻至少还完整,就算有一些裂痕,女人也会在男人强大的攻势面前自行抹平。只有傻浪三的内心还坚守着对老婆的“三从四德”,结果是他的婚姻大厦第一个轰然倒下,而且摔成了粉末,再也无法重建。

    道理都是悟出来的,女人是弹簧,你弱她就强,浪三把现在的女人当成自己的婚姻的试金石,他对婚姻抱有怀疑的态度,打来打去的日子并没有使现在的生活瓦解,反而更加凝固,以前总担心自己把女人气跑,现在他很害怕会把女人惯坏。到那时,女人不走,自己可要先走了。

    这一天接到的第二个电话是厍强打来的,内蒙的大嗓门加上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天佐哥,内蒙的事搞定了,我帮你联系了十家企业,你看看什么时候去啊。”

    “真的,太感谢你了,不愧是大师,出手就有。”

    “你过奖了,这不算什么,那是我的家乡,我也得为家乡做点事,回报一下家乡,都是我的师兄弟,太简单了。”厍强每每说起自己的家乡,话语中都露出一股子酸劲。

    “我今天就写申请,定下来提前告诉你,咱俩一起走。”

    外出采访对于浪三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可以不用参加编辑部的各种例会。《大嘴》的工作例会繁琐而低效,今天说选题,明天要评刊,后天还要听社长的最高指示,每一位编辑在会上都要轮番发言。这个发言很有学问,说一半留一半,真一半假一半,阳一半阴一半。报选题的时候要慎重,只将最有把握的东西说出去,不靠谱的还是别说,否则主编当真了,到时候没有稿子,那可是给自己挖坑了,想哭都没有眼泪。再有就是好选题也不能全盘托出,万一被别人“窃取”,那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稿子还没上呢,别人已经把版面霸占了。评刊也有学问,关系到每一位编辑的绩效工资,你不光要考虑稿件的优劣,还要照顾朋友的情绪,大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说不定什么时候需要救助或帮忙,适当拐拐胳膊肘,让大家既吃饱也别撑着。主编这个时候就是和稀泥的,他有支配版面的权力,其实就在是左右员工的工资,谁的稿件上的多,谁就多拿钱,表面上不能有偏有向,实际上就很难说了,这是个人感情问题,与稿件好坏关系不是很大,谁占便宜谁知道,大家心知肚明,但又不能点破,谁让你还要在这里混呢。浪三是那种无欲则刚的人,他没有优势可言,只能剑走偏锋,别人不玩的,或别人玩不了的,他去尝试做做,尽量躲开与大家正面冲突,文章有什么可比的?读者的喜好也不能说明什么大问题,主编心里那杆称才是衡量的标准。

    浪三去外地采访的另一个解脱,那就是可以从现在的生活中逃出来,说实话就是想离开女人几天,让自己能自由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男人不可回避的一个喜好就是自由,然而这种自由往往会被身边的女人给抹杀掉了。这种自由多被误解成情感自由,特别是女人,多半把男人都想像成******或性变态,所以她们会用各种方式限制男人的自由。其实男人的自由远远超过了性的范围。浪三的女人就把浪三的追求给曲解了,她打算用自己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根血管修成两条铁轨,让男人变成一列可以载满财富、温存、谦让、知识,甚至委屈的列车在这条铁路上奔驰,而她自己就是这趟列车的司机和调度,女人的心思在哪里,她就会把铁路修到那里,男人的列车也就开到那里。列车可长可短,装的东西可多可少,只要沿着事先修好的路线行驶,肯定不会出毛病,男人的列车想并轨,想跨越,甚至想停靠在其他的车站,都被视为大逆不道,敏感的神经会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她会血脉喷张,不择手段把属于自己的列车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然后用情感的铁锤去修修补补。女人的一生就是不断修建铁路的一生,而男人的一生就是驮着东西,沿着固定的轨道行进的一生。

    浪三出差,就是要看看铁轨以外的风景,就是想把车轮变成风帆,变成机翼。

    浪三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总会在QQ上问候一下女人,他坐在电脑前,先给女人下一阵酸雨,进而再麻痹一下女人充满嫉妒和灵敏的神经。他喝了一口绿茶,开始打字。

    “老婆,吃了吗?”

    “去楼下吃的,你呢?”

    “吃的什么好吃的?”

    “随便吃了一碗面条,你吃的什么?”

    “沙县小吃,馄饨。你要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不行,我要减肥,你现在都不正眼看我了。”

    “怎么可能?你在我眼里至高无上,别人跟你一比都不在了。”

    “谁跟我比啊?你又看见谁了?那个小妖精。”

    “你当我天天去西天取经啊,我只会写点破文章,我们这里没有妖精,全是妖怪。”

    “难说,不是写字楼里的小姑娘多的是吗?你可别动歪心眼子,我眼睛里可不揉沙子。”

    浪三被问得有点烦了,他干脆话峰急转。

    “晚上我和胡二他们喝点小酒,玩会小牌。”

    “又见面啊,你们也太勤了吧,上个月不是刚聚过吗?”

    “我下周要出差,胡二主动找我,都三十年的交情了,咱可不好拒绝,再说了,我就剩这几个哥们了。”

    “你要去那?”

    “我前几天跟你说过,去内蒙。”

    “那个厍强帮你联系的?”

    “是的,联系了十家,也许还能做一个封面,顺便能卖出不少杂志,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你晚上早点回来,不许超过十二点,又让我一个人在家,真的挺害怕的。”

    “主编找我,我去一下。”浪三担心再听到女人一串串不重样的牢sao,赶紧找个理由终止了对话。

    浪三的心里对今晚和下周的一切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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