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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擦枪走火 (第2/2页)
吸吐出的热气带着急躁的音符。她的身上还带着刚刚红酒浴的酒气,随着呼吸在狭小过头的空间里回荡。 “喂,”注意到她的异常,他没有燃火照亮的另一只手臂不顾被她掐得刺痛,拍了拍的后背,“你……” “火……”她抬头,另一只手扒上了他燃起火焰照亮的手臂,湿润的喘息间,糯糯道,“氧气……”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同时熄灭了手上的火焰。 虽然不是完全封闭的空间——头顶的地板夹缝和崩塌的床板间还有着细小的缝隙——但那种程度透进来的空气也和封闭空间没什么两样。再加上压抑的空间,光是在心理上就足够给人造成窒息感了。 事实上,这里也的确有些闷……不光闷,兴许还要再加上热。 明明是冬季,可汗水还是流了下来,顺着肌rou的纹理,燥热而蠢动。熄灭火焰后,眼前再次漆黑一片,没有一丝自然光照射进来的情况下,哪怕再适应多久也看不到什么吧。怀中的女子依旧艰难地喘息着,身上的那件薄纱睡裙似乎被扯掉了多半,肌肤相触,她的汗水还带着几分微醺的酒气,与他的混到一起。 房间内的刺杀者们还没有离去。 他抬头,心中数着上面房间内刺杀者气息的数量,皱眉;手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极小的音量安慰:“再坚持一下,塔西娅。” 把全身力量都压在他身上的女子似乎是点了点头。 客观条件,他也感到了少许的气闷,可这里的情况也不至于像她有这样激烈的反应。除非是…… 黑暗中,他的双手寻到她的双手,轻轻握住,心下了然。 果然,过呼吸导致的血氧升高,进而低钾。低钾通常的表现四肢冰凉无力,而且……会死人。 她也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粗重的喘气声,可越是压抑,就喘得越厉害。 安娜斯塔西娅会死在哪里、想死在哪里他管不着也不想去过多干预别人的人生,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沉没在这种地方:被水泥封住的狭小密道内、大海贼的怀中。 他数了数,只剩下七个人还守在她的卧室中,其他的五个好像是去搜查其他的房间,至于窗外有多少人拿着机|枪瞄准着这里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从爆破到现在已经有了五分钟以上的时间,可那刚刚被他们两人一起吐槽过的安保体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海军的精锐都被调到了前线,玛丽乔亚也不该如此……难道说今晚安娜斯塔西娅的寝宫已经被彻底隔离了吗? 不管怎样,只要打倒就好了吧。 露出几分战场上的锐利,他抬臂,抹黑打算打开上面的地板。感受到他的动作,她的双手从他的腰间开始,一路摸到肩膀,找到了他的脖子,然后搂住抱了上去。踮起脚尖,安娜斯塔西娅在他的耳边,呼吸的缝隙间,喉咙用力才能发出细微的音节:“别出去……被……被别人发现你在这里的话……我……我们两个就……都完了……贱民……” 如果被人发现,在这种时候,罪大恶极的世界皇帝弗罗洛·安娜斯塔西娅和驰骋大洋的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还厮混在一起的话,他们两个的未来就都完了。 她的计划、他的名声,除非到时他能亲手斩杀她,否则这事儿无解。 “‘贱民’这个词不用浪费力气说出来,”他放下手臂,搂上她的后颈,发现摸到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心底啧了一声,抱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 意识到她又要浪费力气嘲讽自己一番,艾斯又立马低声补充上:“不要说话,慢慢呼吸……” “嗯……呼……”她闭上双眼,放下手臂,乖乖趴在他的胸口,试图调整着自己的节奏。 安娜斯塔西娅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本就因为即将到来的事兴奋到毫无睡意,神经高度紧绷却还要装作无所事事,然后,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是……好在他来了。可是她还是放松不下来,准确来说,从17岁那年坠落于马林弗多那场火拳的公开处刑开始,她就从未放松过。 这一切在发现密道被水泥堵死后,强烈的焦虑终于爆发了出来。 真是好笑……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嘲讽着自己、唾弃着自己、笑话着自己,堂堂弗罗洛·安娜斯塔西娅竟然也会因为情绪过呼吸?! 然而越是这样,窒息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汗水与酒气、紧紧相贴的躯体、黑暗又过于狭小的空间、再加上持续的暧昧喘息。 她的睡裙惨兮兮地挂在腰间,没了那层薄纱,胸口反复急促地起伏让滚圆的乳|rou挤压在他的身上,夹杂着汗水的皮肤相触。 他的呼吸也被她急促的反复带乱了节奏,窒息感渐渐加重。见闻色霸气来回数了好几遍上面的人,也只能在心底骂几句怎么还不走;一只手臂轻轻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拍着她的后背,可这似乎没什么显著的效果。 “喂,你真的有放松调整吗?”他不得不再次问了她这样的问题。 当然没有,因为她根本就放松不起来;已经快五年没有放松过一分一秒了,她怎么可能忽然松懈一下呢? “闭嘴……我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由于低钾冰凉而无力的手指抚过他肌rou的轮廓,“我只是……太兴奋了……” 即将到来的“存亡决战”、即将到来的那最后几步棋、即将到来的余晖的曙光。 已经到来的“杀戮清算”、已经到来的那背叛的棋子、已经到来的愚民的欢庆。 尽管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小小的出入,可她……终于要收网了…… 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如今无论结果是什么、或是无论再发生怎样的意外,都不能阻挡她收网的计划。 “我……”她抬头,热乎乎的气息吐在他的喉结,轻声道,粗重的喘息间,言语带了颤抖的哭腔,“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啊……” 这么多年、她已经布局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为此准备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什么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了。如果说一定还有着什么能解决她此时的困惑的话,那一定是更加兴奋、更加更加更加兴奋的东西了吧。 背后就是粗糙的石壁、前方就是被空间挤压到一起的rou|体,她颤抖着,喘着,在谁也看不到的黑暗之中,脸上扭曲出了满是欲|望的笑容:“我说……做吧……”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睡我,今晚就特例准许你侍寝。” 手下,她无力的手指,轻轻摸上了他的腰带。 狭小的密道,充盈的黑暗,蔓延的窒息感,兴奋的过呼吸,圣地的大逃杀,背叛与信任的螺旋……直至亡命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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