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妹_111第111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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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第111章 (第5/6页)

彪呢?把他找来问话!”

    其实曹彪已经来了,听唤,赶忙出来分辩道:“元帅明鉴,这两人血口喷人,属下家乡还有父母妻儿要养活,俸禄从来都是寄回家中一文不剩,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给他们偷?方才孟副将来找属下,说起兵部发下的新棉衣竟然被人换成了芦花芯子,恐怕就是这两个败类搞的鬼!”

    司马非斜睨着两个士兵:“你们还真是狗胆包天!兵部的棉衣也敢偷卖!那批棉衣总值上千两银子——其他的钱到哪儿去了?还有谁有份干这不要脸勾当?你们赶快从实招来,我就赏你们条全尸。”

    “冤枉!”两个士兵叩头道,“这真的不是小的们干的。小的们真的是从曹副将那里偷来的钱,要偷卖棉衣,那也是曹副将干的。请元帅明察!”

    “休得胡言乱语!”曹彪怒道,“元帅,属下的为人元帅还不清楚么?属下怎么敢做那种龌龊之事?如果元帅不信属下,可以带人到属下的住处去搜查,看看到底有没有银两,也好还属下一个清白!”

    “要搜!要搜!”那两个士兵也叫嚣,“我们知道曹副将把银两藏在哪里。只要去了,就指给元帅看!请元帅准我们将功折罪!”

    “好,那就搜一搜大家清楚!”司马非道,“走,全都过去!”

    便俨然又回到了他没递辞呈的时候,他一招呼,众人全都跟着他。符雅虽然惊魂甫定,却暗叫糟糕:这军营之中不知哪里就潜伏着哲霖的人,要是让他传信回凉城,可不露馅?但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有跟着大队人马一起来到了曹彪的住所。

    这里是平崖城的东南角。虽说是副将的营房,却和普通士兵的几乎无甚两样,除了必要的家什之外一样也没有,简直朴素到了极点。

    “去——”司马非朝那两个犯事的士兵抬了抬下巴,“你们不是说有钱么?从哪里偷出来的?”

    “这里!”两个士兵争先恐后地扑向那张破旧的的板床,果然就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来,踢开盖子,露出了白花花的银子。

    在场的人不由都惊呆了。曹彪“扑通”跪了下去:“元帅明鉴,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属下绝对不敢做损公肥私、吃里扒外之事!”

    “哼!”司马非怒冲冲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上前来检验那银两。

    已经有人点起灯来,满室亮堂堂的,只见那些银两白亮耀眼,一个个工工整整都是五十两的官宝,一箱子三十个,足足一千五百两。“好家伙,真不少嘛!”司马非道,“方才那一盒呢?拿来瞧瞧!”

    “是!”旁边人应着,递了上来。司马非眯着眼睛在灯下细细端详——这一盒都是细碎的银两,有角子,也有滴珠。“他是大贪——”司马非指着曹彪,“你们两个是小贪——不,你们两个是没胆子贪。一盒里都是五十两的元宝,难为你们专把这些碎银子挑出来——这一大盒,也不及那一个元宝!”

    “小的们知错了!”两个士兵磕头如捣蒜。

    司马非不理会他们,怒视着曹彪,道:“好你个曹彪,我一直信任你,栽培你,你却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说,你是什么时候偷了那批棉衣,又是和什么人串通一气把棉衣给卖了?”

    “元帅,属下冤枉!”曹彪重重碰头,已经磕出了血来,“属下实在不知道是谁有心陷害,将这箱银子放在属下的床底下。属下没有做过损害平崖驻军的事,要属下交代什么同谋,属下是决计交代不出来的。元帅一定要问,属下只好一死以保清白!”说着,纵身跃起,要去撞墙。

    “唉!”司马非眼明手快,一把拽住,“这同谋的人,你会不知道?一千五百两锃亮的泰川官宝,还不是从泰川县衙的银库里拿出来的?”他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登住了闻讯而来的孟虎。接着,他松开了曹彪,一步逼到了孟虎的跟前:“我老了,眼睛还没有花,耳朵也没有聋。你们都是我眼看着长大的,你们跟谁喝酒赌牌称兄道弟我会不知道?曹彪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会做吃里扒外的事情。就算真是我看走了眼,他卖了大家的棉衣,干什么要兑换成泰川的官宝?显见着就是有人存心要诬陷他,因此专门从泰川县衙里借了一批官银出来藏在他的床底下,又另外弄了些碎银来引人上钩,是不是?”

    孟虎瞪大了眼睛:“元帅,冤枉!属下为什么要诬陷曹副将?这一千五百两的确是泰川官银没错,但这是泰川百姓为了巩固平崖防势而捐献的银子,托泰川县令送来的。腊月里送来时,元帅还亲自去点收的——难道不记得了?”

    司马非愣了愣:的确有这样一回事。“你们两个兔崽子!”他瞪着跪在地上的士兵,“事到如今,还不快快将实情说出来?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诬陷崔副将?你们不要以为铁了一张嘴老子就查不出来!能打开库房的通共也就几个人——你们谁要是家里真的有了难处,但凡跟我说的,我几时不是立刻就借粮借钱给他?如今监守自盗,你们是要让自己的兄弟受冻么?这些都是在战场上帮你挡过刀挡过枪的兄弟,是平时家里稍来了什么好消息都要说给你听听的兄弟——你们忍心让这样的兄弟受冻?”他环视四周,同来的士兵都露出愤慨的神奇,盯着那两个犯事的人。

    “就算真的是逼急了,非要从兄弟们身上剥下衣服来换钱,兄弟们知道你的难处,也不会把你怎样。”司马非接着道,“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做错了事还要诬赖别人,你们还是男人不是?将来还要怎么去找樾寇报仇?你们……罢了!罢了!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从今往后,我是眼不见为净了!”说着,颓然转身,对符雅道:“我也不等凉城的批示了,明天就启程回乡!”

    “元帅!”众人都惊呼,有的还伸手阻拦,试图挽留。

    “元帅!”曹彪忽然哑声一唤,跪行上前,“元帅,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的错。偷棉衣的是属下……设今天这个局的也是属下……元帅,属下只是一时糊涂……请元帅责罚属下吧!元帅万万不可离开平崖,不可离开将士们!元帅还要带着大伙儿一起去杀尽樾寇……”

    “你——”司马非猛然转身,眼睛瞪得滚圆,“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是……”曹彪匍匐在地,“属下去年年末的时候到泰川县去办事,见到一个泼皮欺负卖艺的姑娘,就多管闲事。不料中了他们的仙人跳,官印和佩刀都被他们偷走了,一定要属下拿一千五百两银子去赎。属下没有办法,正好遇到西瑶商人收购棉花,就打了那批新棉衣的主意……”

    “是他!真的是他!”在场的众将士中响起一阵议论:司马非亲自挑选的继承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后来属下一直想要尽快把亏空补上,可是一千五百两数目太大……”曹彪继续说道,“属下也想着要向元帅坦白,但那天疾风堂的人找我,说朝廷正在彻查贪污**的当口儿上,我敢做这样的事,必要向吏部和刑部举发我,要使我们整个平崖驻军也威名扫地……”

    “疾风堂!”众将士交头接耳。虽然他们远在边关还没有跟疾风堂的人打过交道,不过对于哲霖探听情报揭发贪官的事迹多少也有所耳闻。不过,都以为疾风堂离自己还远着呢。谁料到已经到了身边!

    曹彪又说下去:“属下一时被唬住了,就央求他们给一个机会让我填补亏空。只要他们不举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他们就要我帮他们传一封密信给元帅。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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