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者邱义的篇章。第十节 (第2/2页)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邱义一样冲动了？！”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要放任别人骑到您的头上来吗？”

    “我又不是不干这一行了。等到放完假，我一样会回来看着你们这帮麻烦精。不过是换了一个职位。不必大惊小怪。一线做久了，总会有一日被你们年轻人取代。我升做管理层，你们应该恭喜我才是。”

    “只是习惯了有您管着，一想到您不会再回重案组，我……我担心兄弟们会因此气势低落。”

    “案子办的不顺心吗？”

    “十起案子就有八起是难办的了。”

    “替我管着点手下。你是让我最放心的那个人。”

    “只要有我一日在，重案组永远都是恩师您的重案组。”

    结束通话后，薛上行又凭着一股热血冲到了吕际时的办公室。

    “有事吗？”

    “我只想说，这个位子你别以为能够坐稳。”

    “椅子有问题吗？回头我让总务科的人换一把。”

    “你知道我不是在谈椅子的问题。你只是钻了空子，才坐上如今的位置。别以为一则通告就能把手下的人收得服服帖帖的。”

    裤腿摩擦着椅子，吕际时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他满意地看了眼精心修饰的指甲，又踱步走到了薛上行的跟前。“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忠心，但似乎眼前的你和传闻中的你差的很远。”

    薛上行发现自己的后脚跟已经碰到了门，再无退路，只能冷冷地看了回去。

    “你的直率我很喜欢，但我更加欣赏你身上的另一种品质。”吕际时伸手整理起薛上行的领夹。“第一次来到重案组我就已经注意到你目光里的野心了。其实，我个人更喜欢和有野心的人共事。你是个聪明人，相信换了你也会一样毫不犹豫地坐上我身后的位置。况且，汝队长重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他的头号接班人。他对邱义偏心，是整个组里的人都亲眼目睹的事情。但我却觉得自己会跟你走得更接近。把眼前的危机转化成对你有利的机遇。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从今以后，也好让我知道自己能够依靠什么人！”

    “别以为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就能挑拨我跟师傅的关系。”

    “啊，啊，啊。我可没有挑拨任何人，如果你跟你师傅的关系牢靠，就算别人在你面前说破嘴皮子都没有用，不是吗？但我好奇，你是不是真的了解你的师傅。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在你面前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恐怕你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不可能。”

    “让时间来判断吧！出去时，记得把门带上。还有作为对你的忠告，‘想想我的话，做什么决定对你的职业有帮助。’你懂我的意思。”

    在一处普通小区的花园内，二楼阳台晾出的被单下方，老人坐在石桌旁，独自一人在摆出的棋局前苦思冥想。手边的茶杯已经放凉了。他喝了一口凉茶，掷起一枚棋子，在空白处放下。

    皱眉片刻，又重新拿起棋子，下到别处，这才放心似地点头。

    汝里昌对着这盘棋局已经苦心研究了三日。他每一日上午，都会在同一个位置摆出棋局。等到他觉得身子骨硬了，会走到草坪的空地上，打一套太极拳。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露出了笑容。

    “过来坐。”

    邱义的脸因为怒火而变了颜色。他同样为了任职状的事情而来，同样地想要替恩师打抱不平。却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我……”

    “你来帮我瞧瞧这步棋走的对不对？”

    “可我不懂下棋这种事？”

    “别急着回绝。下棋能够帮人整理思绪，特别是你看不到前路的时候。”

    看到汝里昌继续专注在棋局上，邱义只能闭上了嘴巴。阳光洒在汝里昌灰白相间的头顶上，仿佛洒了一层正义和公理的光辉。虽然两人有过分歧，但邱义知道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取恩师被撤换的职位。他又何尝不明白自己背负了恩师信念的延伸。为此，在恩师面前隐瞒自己和马陆合作这件事，让他产生了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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