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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大洗牌 (第2/3页)
。 所有的小战士都给派出去找人了,可是一无所获。到了很晚的时候,叶承枢一个人回来了。满身是伤,浑身是血,整个就是个血人。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没一个完整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他的全身。狰狞的,差点让秦雯昏厥过去。 权子墨记得,当时的诸游,都被叶承枢那副模样给吓哭了。承欢看到她哥那样,没哭,吓傻了。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就是死死的搂着她哥,谁来了也不肯松手。叶家的宝贝孙子,成了那副模样回来,叶家的愤怒,可想而知。大点孩子们的家长,就差给老爷子跪下认错了。 叶南川当时没在江南省,那阵子,他刚去京城任职。秦雯抱着叶承枢,都快心疼死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那个晚上,大院灯火通明,没有人能睡觉。 叶承枢站在老爷子的面前,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话,他说:“爷爷,别怪人家。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不量力,为了给承欢报仇去找了人家打架。” 老爷子听了,没说话,给了叶承枢一巴掌。然后转身就回了家,一言不发。所有人都被震惊了。小孩子打架,本是正常,打的重了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放在大院孩子们的身上,那就不一样了。大人的想法,显然会更多一些。 所有人都以为,叶承枢受了欺负,一定会找老爷子告状。要老爷子帮他讨个公道。谁知道,叶承枢居然那么懂事,只说自己的错,不让老爷子去找人家的麻烦。这般懂事的孩子,该是要表扬的吧?可老爷子没,他反而给了叶承枢一巴掌。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权子墨回去问了他家死老头,权胤勾勾唇,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话。 他说:“这个叶承枢,不得了。不得了啊!” 当时的权子墨不懂,再长大一点,他懂了。懂了为什么死老头以后见了叶承枢,跟看怪物一样。懂了叶承枢明明能打的过,为什么却一身伤回来。懂了叶承枢的心思背后,是何等的狠辣。 那天之后,叶承枢就去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月。回来的时候,手上还绑着绷带。看起来怪可怜的。承欢自那以后,天天跟在她哥屁股后边,就怕她哥又去找人打架,弄的一身伤回来。再然后,那些动手打了叶承枢的孩子们,从此都再也没有出现在大院。 因为,他们的家长,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调去了别处。搬离了大院。大概半年之后,那些人,就彻底的从江南省的视线中消失了。他们,要么主动辞职,去了别的城市。要么,因为贪污受贿各种原因,被锒铛入狱。 这,就是叶承枢的手腕,就是他的狠辣。 那天,如果叶承枢但凡说了一句,让老爷子帮他的话。那些人的下场,不是这么惨。不管怎么说,都是小孩子打架。哪儿有把小孩子打架,带入工作中的?能在大院住的人,其身份地位肯定不低。老爷子能怎么办?无非就是责备一番,也就过去了。 叶承枢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他不允许权子墨他们一起去打架。只孤身一人去找人家算账。反而,还要落的一身伤。而且,他还特别懂事的让老爷子别找人家的麻烦。就是因为他太懂事了,老爷子才会心疼宝贝孙子,才会痛下狠手,把一个孩子们的打架,演变成了一场军方的震动,大震动。 叶承枢那时候若是狠狠揍了对方一顿,老爷子搞不好还要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呢。谁让自己的孙子把人给打伤了呢?可叶承枢没打人,还落一身伤。就算是他主动挑衅,结局也不是他的错。倒成了人家的错。 长大之后的权子墨,方才明白。老爷子的那一巴掌,是看穿了宝贝孙子的目的。叶承枢此举,等于是将老爷子架在火上烤,要他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给那些人一个悲惨的结局。老爷子也很又无可奈何,孙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特别懂事,他虽看穿这是孙子的计划,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老爷子的一巴掌,是打叶承枢将他逼的不得不下狠手。 做了这些事的叶承枢,那一年,才七岁。 一个七岁的孩子,就有如此的心机与城府,手腕也还如此狠辣。为了整死欺负过他meimei的人,他可以毫不顾忌的把自己豁出去。用自己的一身伤,换取欺辱过他的人的悲惨。 权子墨想,是啊,他是不该忘记叶承枢的手腕的。 “老爷子的那一巴掌,打轻了。”权子墨忽然说道。 刘韬听的一头雾水,但叶承枢知道权子墨在说什么,他轻轻一笑,自信的扬了扬削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你错了,权子墨。老爷子那一巴掌,不是打我逼他。而是打我,为了达到目的,伤害了自己。他不满的,只有这一点。” 因为在老爷子看来,他能用的办法太多,不需要让自己受伤。 权子墨恍然大悟,“所以,之后你再没有跟人打过架,不,是再没有跟人打架的时候受过伤。我记得,你去拜名家学咏春,就是在那件事之后吧?” “想要不受伤,总得有点自保的能力。”叶承枢笑着回答。而且,他不止学了咏春,还师承名家学了泰拳。咏春太柔和,他更喜欢招招致命的泰拳。 “叶承枢,我很好奇一点。” 叶承枢随口问道:“好奇什么?” “你……”舔了舔嘴唇,权子墨摇摇头,摆摆手道:“算了,你这人,心思如大海,我问了你也不见得会如实回答我。与其让你给我个敷衍的答案,还是不问了。” 叶承枢一挑眉,轻描淡写的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那你愿意回答我么?” “我不知道。” “什么?”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顾灵色。我只能确定,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权子墨笑了,“那就是爱。” 叶承枢嘲弄笑笑,没直接反驳,只是道:“如果今天出事的人是我初恋,我也会这么做。可我,已经不爱她了。这一点,我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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