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奏雅 七十五、杀人三策 (第2/2页)
杀些jianian佞!”又冷笑道:“爹爹总不至于要我给陈cao之抵命吧。” 桓济道:“阿兄说得不错,陈cao之未死,爹爹当然要顾及大局,若陈cao之已死,爹爹就只会为我龙亢桓氏考虑,会竭力维护阿兄。” 桓熙一拍案,说道:“好,此事已决,陈cao之必死。” 桓济问:“阿兄将如此对付陈cao之?陈cao之族弟陈裕有有夫不当之勇,阿兄不可不虑。” 桓熙冷静下来,思忖半晌,说道:“我不会在姑孰城动手杀他,这样不好开脱,陈cao之不是这两日就会回建康吗,我于姑孰城北二十里处的藤子山、洪幕山一带伏兵将陈cao之与其随行者格杀殆尽,然后推到山贼头上,爹爹即便知道是我所为,也只有帮我掩饰,至于陈裕,虽然勇猛,但我又哪里会正面与他为敌,只以强弓硬弩伏击,先就射杀陈裕。” 桓济赞道:“阿兄算无遗策,陈cao之必死无疑了。” 桓熙咬牙切齿道:“我要生擒陈cao之,痛加折辱,让他跪在我足下苦苦求饶,然后再将其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桓济不明白桓熙对陈cao之哪里来的这样刻骨仇恨,但他不会劝阻桓熙,还会提供一些帮助,因为他希望此事闹大—— …… 五月三十日午后,陈cao之向桓温辞行,他准备明日启程回建康,禀明皇帝后,便回钱唐省亲祭祖—— 正说话间,李静姝牵着桓玄走了进来,向陈cao之盈盈拜倒,说道:“静姝拜见陈师,数年不见,陈师也为人父了,可喜可贺。”又命小桓玄向陈cao之行礼。
陈cao之少不得要夸赞桓玄聪明可爱,不料那李静姝说道:“听闻陈师的长子伯真小郎君与顾参军之女已有婚约,是指腹为婚,真是有趣,静姝想为小玄求你家右夫人谢氏所生之女为妻——将军以为如何?”李静姝最后一句是对桓温说的。 陈cao之赶紧道:“李娘子有所不知,我与谢幼度在巩县时就有约定,幼度之妻桓氏与我妻谢氏所生的若是一男一女,那就约为婚姻。” “竟有此事!”李静姝狐疑地看了陈cao之一眼,谢玄之妻乃桓豁女,陈cao之既如此说,李静姝当然不好再争,想了想,却又道:“陈师长女与小玄年岁相当,亦是良配。” 李静姝原想求谢道韫女为桓玄妇,现在退而求其次,陈芳予虽是庶出,但却是陈cao之长女,也可接受—— 桓温心知李静姝这是欲让桓玄与钱唐陈氏联姻以立根基,想想这门亲事似乎不错,当初南康公主还想将女儿桓幼娥嫁给陈cao之,当下微笑不语,看陈cao之如何表态—— 陈cao之心道:“李静姝行止乖戾、喜怒无常,桓玄更是败家子,我陈cao之的女儿如何能嫁入这样的人家!”但此时若坚拒,必惹恼桓温,当即含笑道:“能与龙亢桓氏联姻,又是我钱唐陈氏的高攀,只要桓公与李娘子不弃,待双方子女长成后,便可议亲。” 李静姝还待说话,桓温笑道:“倾倾何必太急,玄儿不到四岁,难道现在就要与陈子重之女行六礼吗!” 陈cao之亦笑,然后辞出。 此时的桓熙正在子城军营与慕容垂密谈,桓熙表明了欲除陈cao之之意,希望慕容垂父子助他一臂之力,慕容垂闻言大惊,连称不可、万万不可—— 桓熙不悦道:“慕容将军,熙视你为忠义之士,故将此绝密相告,你却阻我,是何道理?” 慕容垂道:“陈cao之是桓公倚重之人,世子却无故杀之,桓公必震怒,只恐世子难继桓公基业。” 桓熙冷笑道:“我既便不杀陈cao之,我父只怕也不会让我承继他的基业了,何如趁此良机杀陈cao之泄愤!” 慕容垂听桓熙这么说,心里凉了半截,这种人是能做皇帝的人吗,为杀陈cao之泄愤就不顾自身前程,他慕容垂追随这样的人早晚死路一条,说道:“在下所虑的是,世子非但杀陈cao之不成,反而惹恼了桓公,那时世子该如何自处?” 桓熙瞠视慕容垂,森然问:“慕容将军要去告密?” 慕容垂道:“世子对我父子恩义甚重,慕容垂岂是那等卑劣之人,只是我父子乃是羁旅之臣,一切都得小心谨慎,不敢干预世子此等非常之举。” 桓熙脸色稍缓,说道:“罢了,我亦不强求。”拂袖出帐时又说了一句:“人道慕容垂父子英雄,言过其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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