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二十 杖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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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杖责 (第2/3页)

的儿子,就是府尹本人的性命在辰旦眼中也不过如蝼蚁一般,只是气愤星子好好的帝皇贵胄,小小年纪,竟会跑去下三滥的青楼妓院鬼混,还差点酿成大祸,果然是没人管教的野小子辰旦冷着脸,忽问:“你父母是何人”

    星子不明白他用意,只道他要找自己家人麻烦,总不成为了这点事就要株连九族但想到阿贞,星子气势上立即就软了,娘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若是未能给她带来富贵,反倒惹了祸事,自己可是万死莫赎了星子双手被紧缚着,艰难地弯腰俯首,额头碰着坚硬的平金地砖,语气谦卑地道:“圣上明察,草民的母亲只是山野村妇,草民所做的一切与母亲全然无关。”星子忽感到一种悲哀,原来每个人都有他致命的弱点,即使不怕死,也有最喜欢的东西,最爱的人,谁能掌握他人的弱点,谁就有了主宰他人的力量。

    辰旦追问:“那你父亲呢”

    星子停了一下,十六年来,每次回答这个问题都让他尴尬:“草民母亲青春守寡,草民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辰旦虽明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仍是暗中骂了一句,朕好端端地在这里,你怎能说早已不在人世,难道是要咒朕早死当然此话没法说出口,听星子语气悲戚,多半他尚不知身世。辰旦冷哼一声:“空读诗书万卷,却是行为放荡,举止荒唐,原来没人管教”

    星子一听,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辰旦,几乎目眦尽裂,他生平最恨别人拿他无父这条来说事,骂他是野小子。星子直想挣断了绳索,冲上去和辰旦好好理论。忽听见身后动静,却是几名太监抬了刑凳刑杖进来。掌刑的太监行礼毕,静候辰旦示下。辰旦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杖二十。”

    便有人上来拖星子,星子恨恨地瞪着辰旦,俊美的面孔因羞辱而涨得通红,他凭什么就要打我“敢问圣上,赤火国哪一条律法规定了读了诗书有了功名便不能去妓院”

    辰旦不料他竟然还敢顶嘴,怒喝道:“放肆”吓得殿内众人皆齐刷刷跪倒。唯有星子仍毫不回避地直瞪着他。辰旦咬牙道:“朕还罚不得你了律法朕的话就是律法你说京城府尹抓捕你你不服,朕亲来审这个案子,你还是不服狎妓游冶,争风斗殴,成何体统还谎言诓上,你竟敢来质问朕”复令道:“杖四十。”廷杖沉重不同笞刑,通常廷杖不过十杖二十杖,四十杖不是个小数目,若是体弱年老,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辰旦本来只想教训星子一下,却被他三番五次顶撞,一时气急,暗道,不动重刑,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何为君何为父

    星子无端为自己多加了二十杖,满腔怒气却忽然烟消云散,那深不见底的蓝眸冷冷地与辰旦对视片刻后,星子垂下视线,只望着那御案投射下的一团暗影。一瞬间,星子明白了多年前大哥所说的关于皇帝的一切。涂老夫子固然不讲理,比起这皇帝岂不是小巫见大巫皇帝的蛮不讲理何止百倍而皇帝的权势胜过涂老夫子也何止百倍星子很清楚,此时要再和皇帝辩论下去全无益处,凡是不讲理的人,说不过别人时,最后的法宝就是仗势打人而已,皇帝还可以杀人,总之能封住人家的口,只剩下他一个人说话,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也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夜当面领教了,倒认清了所谓的皇帝星子遏制不住地想是不是只有刀剑逼到了眼前,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才懂得听别人说话呢

    见星子冷静顺从了,辰旦自然不知道星子转的这些念头,只当他是怕了,口舌之利怎抵得过刑罚无情便挥一挥手,道:“行刑吧给朕重重地打”跪着的太监忙应道是,起身拉起星子。星子本内力深厚,暗想挨这四十杖也无大碍,就算是见这皇帝一次的本钱罢了因此并不抗拒,任人架着到了刑凳旁。一人为他解开了反绑的双臂,星子自出了府尹衙门便一直被反绑着,此时一双手臂已是酸麻难耐。

    看那眼前立着四人,二人执杖,大内刑杖规格大头径四分五厘,小头径三分五厘,长三尺五寸,皆是以上好的红木制成,深沉凝重,似乎刚刚上过漆,杖身油光发亮,望之令人胆寒。星子淡淡一笑,不待旁人动手,自行俯身趴上刑凳。那刑凳只有一尺来宽,星子趴在上面颇不舒服,仿佛动一动就要滚下来。掌刑太监正要用绳子将他双手绑在凳腿上,星子忽然感到胸前压着什么东西,yingying地咯得生疼,知是那块从不离身的碧玉锁,怕待会自己万一乱动挣扎压坏了玉锁,星子双手探到颈间,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下,欲暂藏在怀中。

    辰旦高坐殿上,冷着脸看那下面,余怒难平,忽然见星子摸出一块晶莹绿玉,隐约便是当初皇考赐给自己的玉锁,原来果然是在他那里辰旦惊问:“你那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此言一出,星子吓了一大跳,不会吧难道皇帝竟然看上了这块玉锁如此贪得无厌,看到别人什么好东西立刻就要抢走十年来他对这护身符爱若至宝,除了小时候为它与生财有福打了一架外,之后再也没人敢动过。星子暗中握紧拳头,指甲都刺入了掌心,锐利的疼痛刺激着大脑,咬牙忍气道:“这不过是草民的护身符而已,出生时便带在身边,不登大雅之堂,圣上富有四海,敝物何足挂齿”心想,欺人不可太甚,我退一尺,他进一丈,任他骂了打了还要抢我东西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退无可退时,纵使刀山火海在前,今日怕也就不能善了了。

    辰旦听他言下之意,竟是怕自己抢他东西,见星子如刺猬般全身戒备,眼中也俱是抗拒,一时好气又是好笑:“朕无意要你的东西,只是想看一眼,看过了还你便是。”

    星子闻言略略放下心,皇帝金口玉言虽未必靠得住,也不至于当面赖账。只是照他的说法,我的东西,他不想要的时候才是我的,他想要的时候就得是他的,一切只取决于他的意愿,却是什么道理便有人上来收星子的玉锁,进呈皇帝。星子瞪了一眼,没有动手。

    掌刑的太监按部就班地先将星子双手牢牢地绑在刑凳上,接着有人撩起他长衣的后襟,欲去解他中衣时,星子一惊,刑杖竟是要去衣的,本能地便要挣扎,耳边却传来辰旦始终威严的声音:“不必去衣了。”星子心下一宽,忙暗中凝神运气。

    星子不知道,辰旦一直在注视着他最细微的表情,星子也不知道,在这怀德堂中用刑,本身已是绝大的恩典。辰旦对于敢逆龙鳞的官员,常以廷杖惩治,朝会时一言不和,往往便一声令下拖出午门,当众去衣受责,甚至令朝臣围观,不留半分颜面。一为惩罚,二为示辱,三为警戒。当众赤身被打得鬼哭狼嚎涕泪四流,任他再位高权重,从此亦无面目做人。

    但今夜不同,责打星子,是一个父亲的私心。赤火国自然没有不许士子的规矩,但朕的儿子不行,皇帝的儿子,也只能由皇帝关起门来责罚,不能让旁人来看笑话。

    两名内侍一左一右站在星子身侧,一人高高地举起红木刑杖,重重地砸了下去,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星子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并不出声,亦未显出特别痛苦的表情。一旁报数的内侍拖长声音,叫道“一”,尖细的报数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上,闻之阴惨惨的令人毛骨悚然。

    辰旦凝视片刻,收回视线落在手中的玉锁上,几不可闻地吁叹一声。这是朕的儿子,从未想过,十六年后会在如此情形下重逢而以后,又当如何待他呢辰旦缓缓地摩挲着玉锁上雕刻的花纹,这块麒麟玉锁是朕初生时皇考赐予的,此后朕一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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