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四十九 佞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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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佞幸 (第2/3页)

以入睡的缘故。”皇帝不会发现了什么吧星子有点忐忑不安。

    辰旦听说星子失眠,本想再问问星子旧伤如何,那样的酷刑拷打,很难不留下伤痕隐痛,又觉得自己太婆婆mama,遂另起话头:“今日午膳后,下午你不必在这里侍候,朕请了德王到崇文馆来教导你皇家典章和礼仪。晚膳时你再过来。”

    这件事昨日辰旦已和星子说过。星子平生最讨厌繁文缛节,听说今日就要去,暗中叫苦不迭,十二万分的不情愿,但既是皇帝的意思,又何必让他不悦呢时日无多,顺着他便好。无非就是再浪费些时间,再记一些无用的东西罢了。星子便应了“是”。

    辰旦仍照惯例批阅奏折。星子除了斟茶倒水,磨墨铺纸的杂事外,便是静静地侍立于辰旦身后。辰旦有时递给星子一两份折子让他看看,并提点该如何处置。星子对辰旦的做法大都弹多于赞,尤其对辰旦劳民伤财即将发动的远征,更是颇有微词。星子鼓足勇气试探着劝谏了几句,辰旦已冷下了脸,面色阴晦如风雨将至。

    星子知道皇帝多年行事,刚愎自用,尤其厌恶自己违逆,绝非一朝一夕一言一语能有改变,暗中叹息,那些所谓的“文死谏,武死战”,“亲有过,谏使更。谏不入,悦复谏”,自己终究是学不来的,也不觉得有什么用处。既讨了侍卫的差事,便该安于本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星子于是不再多言,只是看过便罢。

    侍候辰旦用过午膳,星子重新换过服饰,英公公便带他去崇文馆。这崇文馆是宫中未成年的皇子读书之处,因辰旦久无子嗣,这里已许久未曾启用了。请来教导星子的德王是辰旦的皇叔,星子的皇叔祖,先皇诸照的四弟华沣,在皇室中德高望重,掌管宗室太庙。辰旦特地请他来,足见重视。

    崇文馆陈设比怀德堂简朴,正殿正中挂了幅一人多高的孔子画像,下面供着紫金镂花雕龙的香炉,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散入无尘。上首是一张精雕红檀木长几,几前铺了紫红色绸缎的绣垫,便是教席了。教席之上除了文房四宝书册典籍,一柄厚重锃亮的红木戒尺赫然引人注目。下首有一张略小一分的长几,亦铺有垫席。星子没有伴读,只为他一人而设。星子便到下首的几前跪坐了。

    几上已摆放了数本厚厚的皇家典籍,皆是黄绢封皮,缠以红绸。星子随手翻了翻,多是历代先皇嘉言懿行的记载,或是先皇的文章诏令汇集。星子见满纸溢美虚假之词,只觉无聊,合上书册,抬头正对上孔子画像,又碰到这熟悉的丑怪老头了。

    星子想起多年前初进涂老夫子学堂的往事原来,皇子王孙,山野村童,无一不在这丑怪老头的yin威之下,这倒是不分贵贱,无远弗届,星子心情顿时好起来了,冲孔子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忽听身后一声威严的咳嗽,星子忙转身,却见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在两名仆从的搀扶下跨进门来。老者头戴金冠,朱紫色长袍上的龙纹昭示着皇家身份,手拄刻着龙头的黄梨木拐杖,须发已斑白,方脸阔眉,目光却是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星子知道这便是德王华沣了,俯身下去:“臣曦丹拜见”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该称他德王爷还是皇叔祖,想了想,还是稳妥些好,“拜见德王爷。”

    “不敢。”德王口道,鼻中却冷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星子,唇红齿白,蓝眸朱颜,娇媚妖艳,宛如好女,一看就是个祸害乾坤的妖孽。

    德王的敌意莫名其妙,星子不知素未谋面,何处得罪了他虽说是血亲长辈,但星子对皇家宗室本无亲近之心,只是看在辰旦的份上,才勉为其难来听讲。星子行了礼,懒得再赔小心,即转身过去,跪直身子,等他开讲。

    德王落座后,却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册,冲星子劈脸扔过来,星子诧异接住,瞟了眼封面,却是一本史记。德王略抬了抬下巴,方正的面庞透出威严,森言令道:“听说你是新科状元,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且先把这史记第一百二十五卷念一遍来给本王听听。”星子一听,顿时脸上变色,红一阵白一阵。原来史记第一百二十五卷却是佞幸列传。

    德王等一帮皇室宗亲,本是十分反对辰旦将星子收为义子的。虽说星子救驾有功,但赤火国开国数代,救驾之人不乏其例,大不了许以重赏厚赐高官显位而已,何以能入太庙,登皇室朝中各种风言风语,传说星子以色事人,以佞得幸,传入德王耳中,德王思来想去,觉得定然是如此。此种妖孽,混淆皇室血统,大损皇家颜面,岂能任其横行但皇帝一意孤行,不听任何劝谏,德王只得暗中生气。

    如今皇帝竟让德王来教导星子,正中其下怀,他正要看看这个狐媚君上的星子是何模样,决心好好地教训他一番。今日一见,果然不似好货。德王地位尊崇,辰旦也要卖他几分情面,即便劝不动皇帝,对星子这种年纪轻轻的得志小人,亦不会放在眼里。遂选了史记中这一篇,便是要故意羞辱。

    星子却默然不语,只是直身跪坐着,方才震惊之下涨红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初,恍若听而不闻,神游天外。

    德王见他这般无礼,倏地腾起几分怒气,厉声又道:“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限你一个时辰之内背出来,若背错一个字,便打一戒尺”德王说着,拿起几案上的红木戒尺,啪的一声,狠狠地敲了下案沿。

    星子晒然一笑,又是这套把戏,原来皇帝的学堂也和涂老夫子的一摸一样,不讲道理,不顾事实,只晓得打人。“星子恕难从命,王爷要罚,现在就罚好了。”星子神色漠然而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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